第一百八十七章 惱羞成怒
“文竹文星兩位道友既然再次,應該不怕我問幾個問題吧?”
陳長生看著文竹文星問道。
“你說!隻要給給我們離心宮一個交代,隨便問。”
文竹答應道。
很好,雖然生氣,但脾氣能壓得住。
事情總算沒有陳長生想的那麽糟糕了。
“行,首先,第一個問題,花宮主的屍體應該是在他的房間發現的,死因是她的眉心中了針對吧?”
文竹點頭。
“既然如此,她眉心的針你們就沒有取出來看看?不覺得眼熟?”
理論上來說,蘇青既然能那樣快準狠的殺了花無豔,這手飛針應該是他的絕活,身為離心宮的弟子不應該陌生才是。
“宮主眉心上的針確實是蘇師叔的。但是文遠說了,那是因為你在和宮主打鬥的時候,蘇師叔出手想救人,卻比例抓了宮主當替死鬼造成的。蘇師叔是誤殺,罪魁禍首是你!”
陳長生點了點頭,知道了原來那個所謂的暗中觀察的人叫文遠。
而且,這人還編的有模有樣,情節模擬都這麽精彩呢。
“所以你們後來看見花宮主的房間裏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嗎?如果有,這麽大動靜的打鬥,為什麽除了這個文遠,沒人聽到?如果沒有,是不是代表他在撒謊?”
銀心湖畢竟是離心宮的禁地。
離弟子們的居住處有一些距離。
如果沒有人刻意鬧出動靜來,吸引人注意,即便出現一些打鬥,夜深人靜大家熟睡隻是,沒有察覺也能理解。
但是花無豔的住所卻不一樣,她的住處其實離其弟子休息的地方也不算遠。
理論上來說,如果發生了什麽,很有可能會驚動其他人的。
陳長生提出的這個質疑也瞬間叫文竹文星噎住。
不得不說,陳長生說的有些道理。
“再有一點,花宮主死在自己的房間裏,蘇副宮主死在你們銀心湖禁地,這點你們沒有疑問吧?”
文竹文星以及其他弟子再度點頭。
陳長生又接著說道:“所以,從花宮主寢室到銀心湖禁地,這麽遠的距離,那位叫文遠的弟子一路跟蹤看見一切的發生,卻一個字都不說?文竹,換位思考,你是文遠,目睹那一切,會怎麽做?”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個人,在一夜之內,連殺兩位宮主,很有可能便是為了滅門而來。
這種情況下,有底子發現,居然不喊其他師兄弟起來抵抗外敵?
就算自忖實力不足,也該是要通知大家逃跑吧?
哪有人眼睜睜目睹一切卻一言不發的?
直到人走了,才把其他人叫醒?
明顯不合理嘛。
聽完陳長生的又一次質疑,文竹文星甚至是其他離心宮的弟子都在麵麵相覷。
“當時你們就沒有過疑問,他為什麽不在當時叫醒你們嗎?或者請這位叫做文遠的小兄弟親自出來和我對峙一下?”
“文遠師弟現在不在宮主,他去照顧霍師叔了。”
陳長生冷笑一聲,霍承要是被葬的早一點,現在墳頭草都要長出來了。
到底是照顧霍承還是替他守靈是真不好說。
“雖然花宮主和蘇副宮主不是我殺的,但有一點我敢承認,霍副宮主是我殺的。這一點,蠱莽太子你為何一直要瞞著大家呢?是怕霍承的死因傳出去,動搖軍心嗎?”
蠱莽越是要瞞什麽,陳長生就要說什麽出來。
而且,他殺霍承不在離心宮,一切就推給私人恩怨,霍承技不如人,離心宮也沒辦法過分追究。
這都是江湖上的規矩。
果然,蠱莽聽完為之色變,且瞪大了眼睛看著陳長生說道:“胡說八道!我表弟隻是病種不方便而已,怎能讓你如此造謠?”
“造謠?那蠱莽太子介意讓我們去莽荒的都城去看看霍副宮主嗎?順便表達一些最誠摯的慰問呢。”
當然不行,如今這個情況,蠱莽上哪裏去變出一個霍承來?
“自然是不可,首先都城是我莽荒皇室命脈所在,外邦人本身就不可以隨便入內,更何況這麽多人?其次,如今表弟重病,需要靜養,你們這麽多人去了,豈不是打擾到他了。最重要的是,萬一陳長生你心又不軌,對我表弟下手怎麽辦?目前為止,你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我無法相信你。他現在可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嗬,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厲害。
不過對於陳長生來說,這才哪到哪?
“不去也行,但我當日殺霍承,順便割了他的人頭來,現在應該還保存的好好地,就在邊關新書軍營裏,蠱莽太子要看嗎?”
陳長生笑看著蠱莽,眉眼間充滿了挑釁。
蠱莽自然是忍不了的,瞪大眼睛看著陳長生道:“你找死!”
蠱莽也有些失去理智了,也不顧現在還有很多人看著,便是要直接動手去殺陳長生。
有人又怎麽樣,這些人如今大多數都是自己人。
隻要殺了陳長生,之後怎麽說不都憑自己一張嘴造謠嗎?
蠱莽如意算盤打得很響。
隻是陳長生並不是好對付的。
他拉著寧心瑤往後疾退了好幾步嗎,然後笑看著蠱莽問道:“蠱莽太子,你這如今是惱羞成怒了嗎?所以想要殺人滅口?”
蠱莽臉色都被氣紅了,陳長生還不放過他。
仍然嘲笑著說道:“你這樣不行,您是太子,之後要掌管莽荒的人,一國之君,這麽暴躁可不太好。”
“陳長生,我就是忍不了你在這裏胡說八道亂造謠了!今日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離開離心宮的!在場的諸位,不管是誰,隻要能助我拿下陳長生,我莽荒皇族自然重重有賞。”
嗬,這是徹底撕破臉了。
但陳長生一點都不慌。
他不清楚蠱莽這次有沒有帶來什麽能人,反正這已經名存實亡的四海同盟會,最能打的葉遠已經拜於他的手下了。
離心宮那邊,三位宮主都命喪黃泉,剩下弟子中也沒什麽好擔憂的。
況且,看他們許多人的臉色,已經出現的明顯的迷茫,也未必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