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四海同盟會瓦解
經過這麽一折騰,最後實際和陳長生一起去莽荒的,除了玄心門和雲霧山莊,已經不足五個門派了。
很有意思的一點是,陳長生看著剩下的人想著,居然還有好幾個門派願意留下來的。
看來是天道山上自己給他們的威懾力還不夠。
隻有葉遠,十分震驚,想著,怎麽隻剩這麽點人了?
四海同盟會是瓦解了?
這些人真的靠不住。
算了,人少點也沒事,貴精不貴多。
萬一真的動起手來,那些人怕也是靠不住的。
結果更讓葉遠吐血的是,本來剩的人就不多了,在即將踏入莽荒境內的時候,雲弦居然也打起了退堂鼓。
他甚至連借口都不想找了,直接要帶著雲霧山莊的人離開。
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葉遠。
“雲弦,你什麽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你說要走?”
葉遠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雲弦,想不通自己的盟友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自己。
雲弦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不值得。葉兄在陳長生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嗎?何必繼續趟這個渾水呢?”
出於道義,雲弦還是想提醒葉遠一下。
畢竟兩人也相識多年。
上三門,現在離心宮已經沒有了,若是連玄心宮也被陳長生打散了,說實話對雲霧山莊並不是什麽好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道理雲弦還是懂的。
可對於葉遠來說,之前和陳長生的那次比試,已經讓他丟足了麵子。
現在若是半途而廢,就是把自己自己以及玄心門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
葉遠向來好麵子,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哼,你雲霧山莊膽小如鼠,就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不管怎麽說,這趟莽荒,我去定了!”
這世界上最攔不住的,就是一心想要作死的人。
況且雲弦自問和葉遠之間情分一般,能提醒到這個份上,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既然葉兄如此固執,我就不多勸阻了,隻能祝你一切順利了!”
“哼,我自然是會順利的,隻是你,別後悔就行了。”
葉遠冷哼一聲,顯然也沒打算繼續挽留吧。
他甚至萌生出一種想法,都走吧,都走了,功勞就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對此,雲弦其實並不是很看好。
但也沒有多打擊對方。
甚至還留下了一聲祝福後才帶著雲霧山莊的人離開。
看著一路上的人越來越少,寧心瑤都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四海同盟會真的是不堪一擊,若不是怕為天道門樹敵,她和陳長生兩個人,還在天道山的時候就能直接將他們滅了。
“相公,你說他們是怎麽好意思搞這個什麽同盟會的,現在看著就像是一個笑話。”
陳長生聽完也點點頭說道:“沒有信仰,隻為了利益在一起,又不願意付出的結盟,勢必是這樣的。”
陳長生不管怎麽說也是出生於西蜀王府。
陳殺一輩子領兵打仗,最清楚什麽樣的隊伍最有凝聚力。
陳長生作為他的兒子,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那有沒有可能,我們在進莽荒之前,直接殺了葉遠?”
說罷,寧心瑤嚴重露出一絲凶狠。
陳長生聽完有些無奈,一瞬間他恍惚又看到了前世那個暴戾的女帝君了。
陳長生時刻謹記著,自己最初的目的,用愛感化寧心瑤。
如果寧心瑤和寧帝的父女關係有一天真的到了不可調節的地步,寧心瑤注定要走上篡位這條道路的話,陳長生絕不會反對,他隻想寧心瑤能做一個仁君就夠了。
“哎,你怎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也不是我聖母慈悲,隻是暫時還沒必要殺葉遠。反正,我們都是要進入莽荒的對不對?到時候去了莽荒,這葉遠如果是一個識時務的,不要當那出頭鳥,我多少看在都是大顏子民的身上饒他一命。若他實在是冥頑不靈,要偏幫莽荒的人,也不能怪我不講情義了是不。”
陳長生慢慢把事情分析給寧心瑤聽,不是他托大,隻是現在的局勢沒必要要叫他先下手解決葉遠。
當然,陳長生最大的自信其實葉遠給的。
天道山的那次比試,向石雖然是在關鍵時候跳上了擂台,從陳長生手下救下來了葉遠,但葉遠的傷卻很重。
沒有一個兩個月恢複不好的那種。
在這種情況下,陳長生當然自信且放心。
寧心瑤聽完點了點頭。
確實,葉遠現在對他們的威脅並不大,就算帶在身邊也沒有任何危險。
既然如此,能不落別人口舌便不落吧。
“相公此言很有道理。”
休息了一會後,葉遠又開始催促主人繼續動身了。
他算是看了出來,如今路上的變故是越來越多了,未免夜長夢多陳長生突然反悔,還是盡早進入莽荒境內比較好。
他雖然表麵上說著隻要雲弦一走,徹底沒人和自己爭功勞了,心理卻還是擔心著。
萬一人逗跑完,自己成了個光杆司令可怎麽辦?
陳長生此人甚很,必須得小心謹慎。
好在後來一路上並沒有出現意外,一行人平安無事的進入了莽荒境內。
隻是比較可笑的是,這四海同盟會剛成立的時候,前往天道山的有四五百人那麽多,如今卻隻剩下四五十不到。
其中,小半人數都是他玄心門的。
可以看出,這次的同盟是多麽失敗。
等到了莽荒境內後,葉遠便狠狠的鬆了口氣。
總算沒有再出什麽意外了。
在葉遠眼裏,陳長生此番是插翅難逃了。
但陳長生看出他的想法後,卻隻想笑。
從前,他一直覺得葉遠是一個聰明人。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莽荒如果真的能困得住自己,他前幾次又怎麽可能逃離呢?
“怎樣,葉掌門,我已經進了莽荒境內,我們是走個流程,先去離心宮看看,還是說你要直接通知蠱莽的人來抓我呢?”
陳長生看著葉遠問道,語氣極其嘲諷,好像已經完全洞穿了葉遠的意圖。
說的葉遠臉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