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憤
大長老老來得子,十分嬌慣溺愛師兄,可師兄也沒辜負自己父親的期望,從下便顯示出超凡的天賦,年僅三十歲成為內門弟子,現在內門更是隱隱以他為首。
而且這周海福容貌俊美,再加上背景強大,許多宗門裏的師妹都心係與他。
可實際上,這周海福就是個陰狠毒辣,心機深重的人,而且由於大長老的獨寵,十分跋扈張揚。
就比如,近年來有許多天賦超凡,有希望的超過他的師弟師妹們,都莫名的死與任務了。
明明有些師弟師妹隻是執行日常的宗門任務,類似送信調查之類的,可竟然都死於魔門襲擊。
季得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周海富派人擊殺的,僅僅是因為他嫉妒,害怕他們會威脅到自己內門大弟子的爭奪。
這等喜怒無常的人物,他可不敢得罪。
果不其然,季得聽見一聲劇烈的震動聲,周海富腳下的玉磚突然變得粉碎,他陰沉且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也在季得耳邊響起,“白師妹可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呢,好啊好啊,我倒想知道,那雜役是何等人物!”
季得悄悄的抬起頭來,望向周海富。
周海富麵沉如水,一對狹長的桃花眼裏全是黑色的霧氣,一張英俊的麵容因為憤怒也變得醜陋不堪。
周海富對著季得冷冷的問道:“季師弟,那雜役是誰?”
季得慌慌張張的說道:“師兄你先別生氣,容我跟你好好道來。”
“我跟著白師妹走到了雜役峰……”
“有意思。”聽完了季得的敘述,周海富冷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雜役竟然能隨便看穿內門弟子的功法弱點,還能讓修為更為低弱者擊敗他,看來確實不簡單。
“你先下去吧,記住,不要把此事聲張出去。”
“是,師兄。”季得恭敬的低下頭,連忙走出這個讓他坐立不安的洞府。
周海富聽見了關門的聲音,臉上的表情再也遏製不住。
那日宗門收徒考核之後,宗主帶回來一個帶著麵紗的女子,說要讓她做自己的親傳弟子。
然後讓身為內門大弟子的他領著這位師妹參觀宗門。
他初見時就被白師妹的氣質給吸引,當他見到白師妹摘下麵紗後的絕世麵容,徹底是被驚豔了。
混跡花叢這麽多年來的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他滿腦子隻剩下三個字,‘占有她’。
按照往日他張揚跋扈的作法,必定是用些見不得人的法子強行占走白倩的身子。
可著白倩被宗主收為親傳弟子,論身份來說,白倩的身份比他這個大長老獨子還來的尊貴。
他若是動了下流法子,自己的父親必定保不住他。
周海福隻能開始瘋狂的追求白倩。
不管是藏經閣還是練武場,種種地方,隻要白倩出現在哪,周海福一定會跟到哪兒。
可能是周海福的死纏爛打引起了白倩的厭煩,她對周海福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現在甚至都繞著周海福走。
周海福有些理解不了,自己天賦高絕,背景強大,為什麽白倩還不喜歡自己?
於是,他今天打算邀請白倩前來他發起的半年一度的內門茶話會上,好好談一談。
他相信白師妹和他聊完後一定會愛上他,從而主動投入他的懷中。
為此,他在茶話會開始前他還和自己的小弟們誇下海口,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可就在他滿心歡喜得意去邀請白倩的時候,白倩連拒絕的話都不想和他說,自顧自的走了。
當著自己小弟和眾人的麵被弗了麵子,這讓周海福這位含著金鑰匙出生,從小被眾星捧月長大的少爺很是不爽。
所以他派自己的小弟偷偷跟蹤白倩,掌握白倩的一舉一動,了解她接觸的人。
可沒想到今天白倩竟然不同往日三點一線的清修生活,跑去雜役峰上和一位雜役聊天,言語間,還好像很看好讚賞那人。
周海福越想表情越猙獰,他大吼一聲,靈氣瞬間爆發而出,身上白色長袍的衣襟不停的翻動著。
他狀若瘋魔,變得雙眼通紅,口水飛濺,一邊咒罵著一邊瘋狂的轟擊著裝潢華麗的洞府。
“白倩,你這個賤人!”
“老子這麽喜歡你,對你這麽好,你特麽竟然去巴結一個低賤的雜役。”
“賤人!賤人!賤人!”
良久,周海福終於平複了情緒,他看著因為剛才的發泄而狼藉一片的洞府,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個藥包,打開來放在鼻子前瘋狂的吸食著。
欲仙欲死的快感過電般席卷了趙海富的身軀,他享受的呼了口氣,把鼻子上的白色粉末拭去。
接著,他恢複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笑容,淡定了走出了洞府。
而此時,雜役峰上的一座小別墅裏,淩風正一臉絕望的躺在**。
“為什麽?!”
“我隻是想自保而已啊!”
淩風悲憤的呐喊著。
他看著手裏的太極九崩,長歎了口氣。
淩風一手高高抬起,欲把它摔在地上,可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他把太極九崩貼在臉上,感受著秘籍粗糙的質感,哀求的說道:“大哥,你怎麽這麽不爭氣啊,求求您給點力吧,小的隻是想先把靈氣修練出來而已啊!”
淩風一臉愁容的把破爛不堪的秘籍放在枕頭下,便躺了下去。
他雙手墊在腦後,躺在**翹起了二郎腿。
“為什麽我感應不到靈氣呢?”
“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能感應到靈氣嗎,不管資質再差,而且我也沒有靈根,這是咋回事兒啊?”
“難道說,是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淩風拍了拍腦門,驚呼一聲。
他連忙從**坐了起來,大聲的喊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淩風想起來他初到這個世界的情景。
他還記得自己從天上掉了下來,還順便把一個人給砸死了。
說到那個人,淩風現在還覺得有些愧疚,畢竟是他把一個本毫無關係的人給傷害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