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境武者
九荒街。
兩輛黑色的車停在安若昔家的門口。
按照她和宋世傑的約定，宋世傑會在零點之前，派人把歐美夏送到安家。
安若昔的門前，站著三十多名九荒街的年輕人。他們等的就是宋家的人。
車門推開，下來的是宋世傑的手下許浩強。
跟許浩強一起下來的還有四名黑衣男人。
“人呢？”
聽到動靜，安若昔從自己的房子裏走出來。
許浩強雖然是安若昔的手下敗將，但是他顯然沒有把安若昔放在眼裏。也不答話，而是拿起對講機，小聲說道：“把人帶下來。”
後一輛車上，又下來四名黑衣人。他們推著衣衫襤褸，雙手反綁，嘴巴塞著布條的歐美夏從車裏走下來。
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歐美夏被宋世傑的人帶走，經曆了什麽。
九荒街的年輕人全炸了，嗷嗷叫著想要衝上去。
許浩強冷冷哼了一聲，他身後的四名黑衣人從懷裏掏出四支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安若昔身邊的人。
槍支在這個時代，己經不是特別有震懾力的武器。在破境武者的眼中，槍支就像玩具。即使是在沒有破境的高段位武者裏，也有各種方法突破槍支的封鎖。
不過，九荒街的年輕人，迫於生存的壓力，能混到高段位武者的少之又少。即使有，也早己離開九荒街，另覓出路去了。
“安靜一點。別輕舉妄動。我們是給你們送人來的，不是來打架的。就憑你們九荒街，也想和宋大少爺鬥？”許浩強不屑的哼了一聲。
安若昔抬手示意她身邊的人安靜下來。
“小四，小五，把你美夏姐接回來。”
兩名二十左右的男子上前，把歐美夏扶了回來。
“人己經還給你了。我們大少爺和你的恩怨兩清了。”許浩強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這些錢，是我們大少爺給你朋友的補償。”
說完，扔在了安若昔的腳下。
“女人就應該好好的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嫁了，在家相夫教子，吃穿不愁。喜歡出來拋頭露麵的女人，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你的朋友就是最好的證明。”許浩強張狂的說道。
“你算什麽……”
小五剛想還嘴，被安若昔製止。
“安姐，他們太欺負人了……”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許浩強指著小王警告道：“小子，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說話之清，先踮量踮量你的重量。得罪我們大少爺，你們九荒街從此都不得安生。弟兄們，走了。”
許浩強的車開出了九荒街。
九荒街的青年們躁動起來，他們紛紛吵嚷著要去宋家的公館討個公道。
“你們都回去吧。美夏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的。”
安若昔把年輕人都趕了回去，扶歐美夏回到自己破敗的家中，大門緊緊的關上。
歐美夏抱住安若昔號啕大哭。
安若昔輕拍著歐美夏的後背：“我知道發生了什麽。宋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宋家付出代價。先去洗個澡，洗洗身上的晦氣。”
放好洗澡水，脫去歐美夏身上被撕得殘破的衣物。
她的身上貼身的衣物不異而飛，就是套了一身殘破的外衣。
身上各種傷痕，有瘀青，有牙痕，有燒傷。
歐美夏在宋家渡過了最屈辱的一晚，先是被宋家二少爺**。之後被宋世豪的手下們虐待一晚。
安若昔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為歐美夏擦洗著身體。又為她找來治療練功摔打拉傷的正骨水，塗抹在傷處。再為她穿上自己的睡衣，扶她進入自己的房間，哄她睡下。
安若昔和歐美夏從小玩到大，情同姐妹。歐美夏和安若昔一起跟著養父車天習武，不過，歐美夏對習武興趣不是很大，又怕吃苦，所以武技平平。安若昔的義父車天結怨甚廣，擔心自己不在了之後，養女會被人報複。所以對安若昔的十分嚴苛。
安若昔在十六歲那年，她的武技超越車天成為破境武者。為了防止惹來麻煩，車天不允許安若昔將真實的實力展示出來。
在安土明城這樣實力不俗的城市，也隻有十六位破境武者。
破境武者的命運隻有兩種，要麽效力於所在城市的城主；要麽被當做異己除掉。
歐美夏十五歲那年，父母雙亡，成了孤兒，經常吃住在安若昔家，兩人的關係，比親姐妹還親。
見歐美夏平複下來，安若昔借口去洗澡，來到客廳。
客廳的牆壁上，掛著安若昔養父的遺像。
“爸爸，美夏被宋家兄弟傷害。宋家兄弟在安土明城壞事做盡，我決定為美夏、為安土明城被宋家兄弟迫害過的人，討個公道。我決定不再隱瞞我的真實武技了，請爸爸保佑。”
安若昔的眼裏，露出決絕的光。
突然要離開安土明城，燕陌很多不理解。
不過，既然是老媽的決定，他也隻好遵從。
如果說有什麽不舍的，那就隻有安若昔了。
還有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答應要送她一條裙子的。
燕陌早早離開學校，去了女裝店，為安若昔挑了一件緊身的水手襯衣，一條格子百褶裙。
燕陌看習慣了安若昔的這身裝扮。他覺得安若昔這樣穿，很符合自己的審美。
原本打算，找個機會告訴安若昔，自己偷偷的喜歡她很久的。看來沒有機會了。
在這不確定的時代，人生也是不確定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所以，必須現在就把生日禮物送過去。
九荒街。
燕陌問了幾個路人，找到了安若昔的家。
安若昔家的門口，停著兩輛豪車。
一排黑衣人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入。
燕陌湊過去問：“請問，安姐安如昔住在這裏嗎？”
“滾開。”黑衣人冷冷的喝斥道。
“你們懂禮貌這個詞的意思嗎？”燕陌很是不滿。
話音剛落，燕陌的臉上就挨了一耳光：“讓你滾開，你耳朵聾了嗎？”
燕陌捏緊了拳頭，但是一想到老媽的叮囑，就忍了下去。
看著這些人的架勢，燕陌擔心安若昔有麻煩。於是退到了一邊。
客廳裏。
破舊的沙發上，安若昔和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