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人性善惡
第六章人性善惡
遙遠的北方大陸的上空。這裏是空中樓閣大魔法公會，就在張立誌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一位全身白袍的老人突然在夢中驚醒。
一隻全身七彩羽毛的雀鳥落在老者寬大的長袍肩膀上，口出人言：“那個東西真的又啟動了？”
老人則微笑點頭：“哈哈哈，看來是有人得到了。一定是個有趣的孩子。”
“是除你之外的第二個帶上它的人嗎？”
老人答非所問的低聲道：“啟蒙之戒，有趣有趣，不知道這個幸運的小家夥多久會來到我的麵前呢？老人打著哈欠，我好像又困了呢。”說罷老人趴在書桌上進入夢鄉。
魚人巡邏隊還是將四人與張立誌圍困住。為首的隊長，是個黃色鱗片魚人，手裏拿著一柄雙刃魚叉。
四人背靠背地防禦。隻把張立誌一人丟在了地上。
“你們都想辦法離開，我一個人應付！”個子不高的弟弟貝洛克收起弓箭，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
“別說傻話了。要走一起走”手持雙刀的少女傑西吼道。
艾許莉深情的望著凱文一抹憂是浮現：“如果你能逃出去。就逃吧。記得照顧下我們母親。”
她可能太了解這個凱文了。生死間，這個男人能為她做到哪一步她心知肚明。
凱文並沒有回答。隻是看著這個滿目深情的女孩。在做著內心的權衡。
地上的張立誌早已被忽略掉了。甚至那些魚人們都對這個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小子沒有興趣。
張立誌有些詫異：“這是一支怎樣的冒險小隊啊？有點意思。”
黃磷魚人似是要訓練手下。指了指一旁一名稍微矮小的藍鱗魚人，又指了指四人。
手持木杆長矛的藍魚人直接衝向了最小的貝洛克。
突然，凱文出手了。一個轉身出劍，目的並沒有檔下魚人刺向貝洛克的這一矛的，而是趁機要偷襲魚人。長劍砍向魚人頭部。
藍魚人閃避不及。一條血槽出現，隨後其他藍魚人蜂擁而上。受傷的魚人則是發出低吼後退。
借著這個空檔，凱文飛快轉身又是一劍橫砍。其他藍魚人退後躲過這一劍。用長矛抵擋。包圍圈出現一條缺口，凱文一個翻滾衝出。朝著遠處飛奔而逃。
“就知道是個沒用的家夥”傑西下了定論。
“他，他是去找人營救我們的。”艾許莉自己都知道此話有多麽無力，依舊為其辯解著。
貝洛克也看準時機。衝向最近的藍魚人，一把抱住，壓低身子。用頭撞向魚人腹部，大聲呼喚：“走啊！快走，女人們不應該死在戰場。這是父親說的！”
傑西一咬牙，一把拉住一旁的艾許莉。又低頭看了眼張立誌。滿眼歉意，然後朝著空位飛奔：“我們去叫人，你一定撐住！貝洛克。不許死！”
傑西與貝洛克多次冒險。對於他的實力還是有所判斷的。所以拉走了肯定會被牽扯精力的艾許莉。
艾許莉此刻已是茫然。她隻是被拉著手，眼神迷茫地跟隨著傑西。她不是冒險者，甚至不是什麽戰士。她從來沒有過戰鬥經驗。當她和家人來到這個世界時。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再不用逃避那些貴族，承受那些剝削與壓迫了。然而，母親的病卻改變了這一切。
幼小的弟弟很快展現了戰鬥的天賦。承擔了家庭主要收入來源。自己，仿佛是最沒用的那個。父親擔任村子的巡衛時，死在了魔獸手裏。那天，是弟弟拿起武器，搶回了父親的屍體。而自己。那天變成了個隻會哭泣的雕塑。毫無意義。
她開始主動行走在酒吧和廣場，主動接觸那些有戰鬥力的冒險者。她對自己的樣貌與身材有著自信。她要為家裏做些什麽。
凱文是他結交的男人中，為數不多的，對她明確表示愛意的男人。在她眼中，這個男人是她的星辰。為她點亮了黑夜的路。
然而，這一切，都在剛才的刹那，消失殆盡……
張立誌手心一階魔法陣偷偷施展，石化皮膚。全很皮膚如同被一層沙石覆蓋。：“看戲也還是謹慎點好。”
隨即他坐起身，盤膝。背對著黃鱗巡邏隊長，就這麽看著身手遠超那個逃走的凱文的小男孩貝洛克。
“看來，那個女孩拉走他姐姐是正確的。不然這裏就全是屍體咯。”張立誌摸著下巴。突然斜眼。一雙魚人的水泡眼正怒視著他。
“看什麽看？要不是這裏人太多我不想暴露太多，你們早就被我烤了！”
黃鱗魚人似是聽懂了。大怒，舉起魚叉，全身肢肌肉鼓起，一叉狠狠刺下。
“叮”的一聲金屬敲擊之聲，魚叉被高高彈起。張立誌頭都沒有回。
黃鱗魚人愣住了，隨後低吼“咚咚咚咚咚咚”一聲聲金屬交擊的聲響。魚叉的頂端都已經被磨平。黃磷魚人滿頭大汗，張立誌依舊那麽坐著，眼神裏全是不屑，一隻手指摳著鼻屎。
看著場內四名藍皮魚人與小男孩貝洛克的戰鬥白熱化。
黃磷魚人氣喘籲籲的坐在張立誌身旁，望著這個如岩石般堅硬的家夥無能為力。它三角形的魚頭扭動著，觀察著這隻“奇特生物”。
張立誌拿起一根狗尾草叼著嘴裏。看向黃磷魚人：“累了吧，那就一塊看戲！”
黃磷魚人似是不解的也拔了一根狗尾草。因為用力過猛帶起一堆泥土，就這麽塞進嘴裏。隨後開始嘔吐。
然後又怒了，再次站起身，繼續用魚叉擊打張立誌。
“哎~太執著了。黃皮，你怎麽那麽暴躁呢？”
黃磷魚人巡邏隊長也有著自己的驕傲。瘋狂攻擊著，毫不退縮。
直到，張立誌手中出現一枚火苗……
停頓，呆滯。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雙膝跪地，老實地跪坐在了張立誌身旁。魚頭滲出密集的汗水。
“黃磷魚人，5級魔獸，會使用常規武器戰鬥。擅長水中作戰。弱點：火，魚鱗是不錯的製作鎧甲原料。”
說到這裏，張立誌斜眼看向黃磷魚人，手中玩弄著火苗，冷笑不已。
魚人隊長端坐。時不時斜眼看向那團火苗。心驚膽戰。
場中的貝洛克也看到了這奇妙的場景。此刻的他，身上已經多處傷痕，血汙一片。可還是死死支撐著。
張立誌覺得有趣。他在等小男孩的求救。可倔強的小男孩似乎死都不肯。他也有些無奈。若是以前，按他脾氣，他肯定轉身離開了。而如今，想到橘子那張微笑的臉。想到白幽靈的承諾。還是起身走向戰場。
小男孩貝洛克即將撐不住了，一旁黃鱗魚人跟著起身，警備地拿起魚叉又不敢指向張立誌。隻能畏畏縮縮的橫在胸前。
就在此時，兩女帶著救兵趕來了。一名身穿銀色鐵鎧的大漢。肩膀上扛著一柄寬大戰刀，微笑的走來。
“隆多先生，請您趕快動手。我，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艾許莉身體在顫抖。一旁的傑西緊咬下唇，握緊手中雙刀。
“這就是你說的要救的小家夥嗎？哈哈哈，不著急不著急。不是還沒死嗎？另外的那個需不需要救，救了可是另外收費的咯”大漢色眯眯地看向艾許莉。
艾許莉咬牙卻是不敢答應。
張立誌苦笑搖頭，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腕。
“大漢單手舉起大刀。那就救一個，另一個小崽子大爺我帶回去做個奴隸。他奶奶的，峽穀這頭天天打架，打得我那帳篷都接近邊緣了。再不享受享受恐怕死了的沒人給埋！”
魚人們停止進攻，戒備的看向大漢。小男孩倒地。
“我來埋！”張立誌的聲音猶如驚雷。眾人的焦點全部落在張立誌的身上，他隻是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
“小子，你死前有沒有什麽遺言。因為你那句話，我決定先砍死你了！”大漢露出邪惡的笑容。
張立誌的身形瞬間在原地消失，隻看到地麵一抹煙塵飄起。
隨後就是“轟”的一聲。大漢身軀歪斜，嘴角和眼角腫脹而起。大漢的頭上狠狠挨了一腳。
“看來隻是速度強化果然力量就不夠了。沒辦法，我又不擅長近戰。”張立誌施展了速度提升魔法後的一擊讓他很不滿意。
大漢吃疼，可腦子卻是不慢，畢竟混跡峽穀營地多年。他立刻雙手將大刀握緊擋在胸前。做出防禦姿態，滿是戒備間發出怒吼：“你，你是峽穀的人，這速度，你是名刺客！報上你的姓名！”
張立誌出現在黃磷魚人身側。黃磷魚人打了個冷戰。
“黃皮，借來用用！”
黃磷魚人本不明其意。看向張立誌的手，又看向自己手中報廢的魚叉，似是明白過來。立刻丟出。張立誌一把接住。望向大漢。
“雖然，我對這個地方還不太了解。不過，你說的峽穀，是不是之前那個什麽‘兄弟盟’的靠山啊。如此說來。我們是有仇的！”張立誌旋轉著手中的魚叉，緩緩走向大漢。
大漢有些畏懼剛才的速度。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開始鎮定。他身體下蹲，眯起雙眼。不想過多言語。他知道遇上生死攸關之敵了。
張立誌眼見對方的態度。不置可否的搖著手指。“可不是你想的生死之戰。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