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鐵雄的交易（下）
第三十六章鐵雄的交易（下）
海麵之上，一艘艘各國的戰船炮彈上膛，駛向事發的島嶼魁星島。七國此時此刻，默契的嚇人。沒有譏諷也沒有嘲笑。有的是堅決地剿滅。他們不知道這位新生的王者如何抉擇。但他們知道，一旦平衡被打破。戰爭與流亡將不可避免。至少各國的軍方是這麽認為的。
風之平原公會國特瑞曼達的戰船上，法師布裏和雨之痕冒險團的眾人集中在隊長斐爾南德的房間內。
“真的要滅殺這批新星，以及場內的所有人？就因為實力強大？那些無辜的人呢？就應該陪葬嗎？”占星師梅子憤怒質問著場內眾人。
胖子也覺得有些說不過去，眼光看向隊長斐爾南德。
“這位白幽靈的強大不隻是新星階段了，可以說如果這人真的是惡魔，將帶來巨大的戰爭和死亡。所以教會和帝國不能容忍不可控的威脅存在的。”斐爾南德解釋著。
布裏老法師也是搖頭：“不僅如此，關鍵是世界的格局，因為這位一白惡魔的存在，無論身處哪方勢力。必將帶來征服與戰爭。所以七國沒有猶豫……”
“說得沒錯！”一位長相帥氣，一身海軍服飾的中年男子走進房內。
“維克托船長。”眾人打著招呼。
男子揮手表示不用客氣：“所謂新生之地。走出的都是新秀，他們選擇效忠國家，成為保護一方的強者便算了。那麽，出來的人足以毀滅一個國家呢？這就與海族入侵這樣的曆史事件沒什麽區別了。是災難。這就是為什麽我們玉蘿總公會長寫來的親筆信中提到的問題了。”
“總公會長都交代了什麽？”布裏老法師追問。
“公會長說，如確實出現頂級強者，保持絕對克製與中立。不可參與帝國與教廷的爭端。順勢而為。”船長維克托搖頭：“重點在最後四個字啊……”
斐爾南德看向維克托：“那咱們為何要前往圍殺那人呢？”
維克托似是看孩子一樣看著這位冒險隊長：“很簡單。附和強者！教廷宣布的惡魔，就是一種命令。對於弱小的其他幾國而言，影響的就是國家利益，而國家利益大於一切。包括所謂的正義與憐憫。不參與？除了帝國外，其他五國都樂享其成，但惡魔同僚，或者包庇惡魔的罪名，其他五國誰承擔得起呢？這就是國家博弈。你我這種小人物在這些大決策麵前。分清對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服從命令，維係國家安定。”
眾人一時無言。
布裏還是決定，帶領雨之痕的成員們立刻再次啟動傳送，利用“風之勳章”殘餘之力，回到風之穀城。保護這個冒險小隊才是這次自己這次出來的最終任務。
氣氛有些尷尬。船長維克托也起身走出房間。大家都對這樣的世界以及格局感到失望，以及無奈。
梅子一人看向窗外的海麵：“也隻有絕對的實力，才有可言說的道理嗎？”苦笑間，她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活下去，白惡魔！用力量給這個需要真正光明的世界，撥開烏雲吧。”
廣場中央。鐵雄親王開始了第二段演講：“我要說的第二點，是抉擇！是做出最終的選擇。”
魯特略作停頓：“一，投降。那麽選擇教會或者帝國可能最終都淪為政治的犧牲品。雙方都不會允許您這樣的戰力出現。所以您的命……大概能換到幾艘船。或者某片領地，城池。”
張立誌就這麽聽著，並未動怒。他反倒覺得這位鐵雄。話語雖然直接了些，卻是很有道理。
魯特馬上繼續說道：“顯然這不是您要選擇的，那麽第二，是反抗！可問題就來了，如何反抗？一己之力能對抗天下嗎？顯然是不夠的，逃離嗎？在對方的緊迫追殺下，必定是條死路。”
張立誌看向魯特。魯特也不敢在賣關子了：“所以，必須讓世界看到，聽到，感受到您的聲音。證明強大！”
魯特略作停頓，轉移話題：“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了。人才！沒錯，您需要能幫助你一步步走向頂點的強者。在那個高度，七國不在視您為個敵。在那個高度，您將和他們在一張牌桌，手中有足夠可以打出的牌。”
“這樣的高度下，您有屬於自己的疆域。屬於自己的戰力。足以驚動世界的發言權。想必您也想到了。我說的……是國家！”
張立誌其實沒敢想到這裏，但如今的處境正如這鐵雄所說。自己再強大始終是個個體，加上阿倫，丸子，加上帕古莫，克列。始終是個微不足道的團體。而麵對國家，不想屈服，就需要足夠對等的戰力。起碼魚死網破之下。對方能有所忌憚。現在的處境之下，恐怕除了對抗，也沒了其他選擇餘地了。
魯特看出張立誌還是未下決心繼續說道：“其實，任何國家都不是沒有破綻的。世界之初也不是七國之局的。事在人為。仔細計劃，其實就三件東西！”
阿倫這次搶先問道：“哪三件？”
魯特微笑：“除了剛才說過的人才外，足以威脅七國的強大戰力。以及細致謀劃的時間與機遇。這也是我為什麽隻需要救下三條命的原因。因為我，已經是那位帝王弟弟眼中的棄子了。所以……”
這位魯特親王此刻突然單膝下跪：“請您接受我的投誠。作為我活下來的交換，我將以後半餘生效忠您，作為您最好的謀臣。”
像是一場麵試。不知是否是這位鐵雄刻意安排，還是如何，這樣聰明而又具備遊說能力的下屬，始終都是各方勢力最為缺少的，同樣，作為七國之敵的惡魔。張立誌一樣缺少能出謀劃策的智者。
張立誌點頭答應。魯特則沒有起身：“請您賜予信任！”
張立誌半天才緩過神來來：“你是說？”
魯特斬釘截鐵：“沒錯，請您在我身上施展控製魔法。將生死交於您手中。換來您足夠的信任！”
張立誌想了想。右手點向魯特胸口，一枚很小的法陣符文印在其心口。
這是一個小型召喚法陣。能夠召喚一種蟲豸。是來自黑塔其中某座傳送門後的一種獨目八足蟲。能力隻有一個，進入人體內，吸收器官能量，直至死亡。
同時，他傳音給魯特。這裏其實張立誌暗藏了一絲三十六惡魔中，最後的羊角魔的一擊之力。作為這個第一謀士的保命之法。
魯特此刻則起身，想著張立誌點頭。將一身古銅色鎧甲瞬間變成一枚古譜的戒指，隨後轉身望向四位英雄。從腰間拿出四枚魔法契約書。分別丟給四人。
“作為仆從，十年，簽了活命！”魯特此刻滿臉堆笑，可話語毫不留情。
這時，反而是懵懂剛醒來的少年先拿過契約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魯特問：“史萊姆呢？”
少年撓了撓頭：“你說阿黃吧，是我養的狗，後來他好像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就變成這樣了。”
眾人看向這懵懂少年，都哭笑不得。
究竟是阿黃吃了史萊姆，還史萊姆吞噬了阿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