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基地下的改造計劃
大門後是連接四五條通道的房間，倒地的屍體已經腐爛，散發出陣陣惡臭。
天花板上有折斷的電線垂落，牆壁上血手印不少，子彈殼靜靜躺在地上，上麵密布灰塵。
陸羽手指勾動，幾塊破爛的鐵板懸浮到麵前組成保護罩。
來到中央廊道的中間，陸羽倚靠著染血的白色石柱，凝聲道：“可能還有改造人。”
從踏進這個地方開始，陸羽就感覺被危險籠罩，腦子像是有人在說趕快離開這裏。
有了剛才發生的事情，白秋不敢大意，下意識地的打開裝著彈藥的口袋，以便彈夾能輕鬆取出。
一共六條通道，呈扇形，每條過道都不見底，路上都躺著屍體，過道的兩側有水渠，一些感染者在裏麵攀爬。
它們嗅到白秋身上的活人氣味，即便失去雙腿也企圖爬到白秋和陸羽麵前。
“走哪條路？”白秋看向陸羽，視線又在左手邊三條通道來回掃視。
當下沒有線索指引，陸羽也沒轍，心裏盤算後，選擇屍體較少的通道。
從外往內數去第二條，這是血跡最少，屍體最少的通道。
為了保險起見，陸羽甚至用好幾具屍體擋在周圍，企圖用它們的味道掩蓋白秋身上散發出的活人氣味。
通道內除了紅色便是白茫茫一片，左右兩側的玻璃裏用日光燈光照明，現在盡數熄滅。
兩束光在通道裏來回晃動，白秋緊緊跟著陸羽，安靜的環境下，恐怖的氛圍擴散，讓人不由得緊張起來。
穿過通道，踏過屍體，兩人抵達第二個空間。
如同辦公室一樣的空間裏建造了四個正方形的玻璃房間，玻璃房間用磨砂紙遮蓋裏麵的情況，看不真切。
“辦公區嗎？”白秋收起平舉的衝鋒槍，視線環顧。
陸羽眉頭微皺，指著麵前的標準的四方辦公桌：“研究所的辦公室有點普通了吧？”
上手摸了摸麵前的桌子，還是合成板，造價最多幾千塊錢。
“都差不多。”白秋聳聳肩，示意陸羽過去看看幾個玻璃房。
穿過辦公區的兩人順手在狼藉裏找著有用的資料，但找來找去都是些他們看不懂的研究計劃。
其中大部分都和改造人有關，不過記載不多，並不完整。
陸羽推測，這個辦公區負責的隻是一部分，完整的改造計劃可能在高層的辦公室。
四間玻璃房兩兩相對，其中兩扇門的把手上沾著血肉，像是腦袋重重磕在上麵殘留下的。
踩著碎玻璃前進，陸羽和白秋站在左手邊第一個玻璃房的大門前。
大門上有著醒目的血手印，手印一路下滑，在玻璃上留下長長的痕跡，無聲訴說著當時的慘烈。
陸羽用意念推開大門，裏麵安靜如常，就在兩人向裏看去時，一顆被扭斷的人頭像是皮球一樣滾到腳邊。
死去的人瞪大雙眼，在時間的摧殘下，整顆腦袋被風幹，甚至都沒有腐臭味。
盡管見慣屍體和死人，可當人頭滾到腳邊時，白秋還是被嚇到臉色蒼白。
脖頸的位置呈現不規則的斷口，陸羽眼神微眯，人頭被無形地大手撥動，滾到角落裏繼續沉默。
推門而入，陸羽隨即用鐵片和殘存半邊身體的感染者堵住大門。
玻璃房內很寬敞，做手術的儀器也還在，隻不過受損嚴重。手術**殘留大片的血漬，染血的手術刀掉在地上。推車倒在角落裏，滿地的書麵文件，場麵狼藉。
“看來是突然發生的。”白秋撿起地上的半瓶酒精。
酒精已經被蒸發，但地上的痕跡卻很顯眼。
“改造計劃。”陸羽從漂浮的文件裏找到張染血的。
文件的下半部分被血染到看不清字跡，但是上半部分卻記載著研究的成果。
陸羽讓文件飄到白秋麵前，同時又開始細看其他文件，企圖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
“把人改造成半成機械體，替代心髒，大腦？”
白秋看完上半部分的文件後，有些不敢相信地地看著陸羽。
按照現在的科技不可能做成這些事情，更別說用機械來替代心髒和大腦。
“確實發生了。”陸羽撇撇嘴，腦海裏想到剛才的改造人：“也許隻是沒公布而已。”
改造人這樣的事情不可能被大眾同意，而且即便同意，這裏麵的風險也很高，沒人願意嚐試。
再者說，就是華夏高層領袖們也不願意，事態失控是他們不希望看見的。
白秋扔掉手裏的文件，眉頭抬起，搖頭道：“太殘忍了。”
很快，陸羽找到更多的文件，但最有價值的卻是一份改造人的資料。
“鬆本三年，24歲，東瀛退役大兵，左手被高爆手雷炸斷，已截肢。”
陸羽看著一英寸照片裏的年輕男人，眉頭微皺，隨即遞給白秋。
標準的東瀛人，盡管被剃成光頭，但不大的眼睛和古怪的氣質很容易分辨他的來曆，而且旁邊還有國籍。
“很奇怪啊，這個也是東瀛人。”白秋同時找到第二張資料卡。
陸羽看過後陷入沉思，隨後又從文件裏找到第三個東瀛人的資料卡，緊接著是第四個，第五個。
約莫半分鍾後，陸羽和白秋找到足足三十多個東瀛人的資料。
“全是。”陸羽有些不敢相信地地看著懸浮在半空，整齊排列的資料卡。
下一秒，白秋和陸羽相視皺眉，轉身進入下一個玻璃房。
和上一個玻璃房沒什麽區別，依舊是狼藉遍地，隻不過這個房間裏還有能動的感染者。
穿著白大褂，腰間掛著身份卡，顯示他是個外科大夫，隻不過不能知道更多。
陸羽控製手術刀幹脆利落切下它的腦袋，隨後用身體當作護盾，堵死大門。
“找到了！”白秋找到這個房間的第一張資料卡，仔細看去：“非洲。”
陸羽雙手微微張開，滿地的文件猶如羽毛般浮起，文件繞著陸羽和白秋旋轉，兩人背對背尋找資料卡。
不出兩人所料，這間房裏的全是非洲人，囊括了各個年齡段的人。
“用各地的人來進行機械改造。”
陸羽拿著兩套資料卡，看著白秋的眼睛，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