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備禮

易中海看著那裏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的賈東旭,對自己這個帶了幾年地徒弟突然有些失望和後悔。

在工廠自己手把手教了幾年才三級工,再也沒有寸進,平時坑蒙拐騙,吃喝嫖賭倒是無師自通,原想教導幾年還不改了性子,現在看對烈屬鄰居老太太沒有絲毫擔心和悲傷,自己把他作為養老的人是不是錯了?

“東旭,閉嘴,老太太都這樣了,還有心在那鬥嘴。”

被訓斥地賈東旭縮了縮脖子站到賈張氏身後不敢再多嘴。前麵的賈張氏不滿的撇了撇易中海。

在緊張的氣氛中過了幾分鍾,聾老太太喉間一陣咕嚕咕嚕聲,緊接著吐出有一大口痰,痰中帶血。胸脯喘動平緩,臉色也恢複正常。

“老易,老太太喘氣平穩了,”

一大媽拉著易中海的胳膊說道,平時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大媽送吃地伺候聾老太太,兩人感情還是挺深的。

“這石鵬真行啊,厲害!”

“看人家麵不改色的樣就是心裏有數對本事放心啊。”

“上次我媽的寒腿就是石鵬給紮了幾針,拿他開的方子抓的藥二天就見效了。”

見聾老太太好轉,石鵬也鬆了口氣,平時小毛病沒事,這剛才生死攸關的急救大病還是第一次,心裏也沒譜,見到有效果,對係統醫術升起無邊信心。

聾老太太好轉了大家又齊手給搭到板車上,傻柱拉著,易中海帶著大家在後麵連扶帶推,不一會來到醫院。

醫院的大夫仔細詢問了發病前後和發病後對易中海說“老人是年歲大了,心腦血管不健康,可能是血壓驟高或驟低,引起的昏厥,你說的咳痰最危險了,如果一口痰卡住可能就過去了,現在看來沒啥事了,回去多休息,多補充營養就沒事了。”

聽醫生一說,大家對剛才的凶險又有了認識,對石鵬的醫術也憑添不少信心。

一大群人又呼呼啦啦回來安置好聾老太太,由傻柱和一大媽看著,眾人散去。

石鵬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鍋裏的肉,剛才一陣跑和緊張沒覺得餓,這會想到美味的扣肉肚子裏的叫聲幾米外都能聽見。

好在熄火時候已經蒸好了,就是多悶了些時間,打開鍋蓋,端出碗來放盤子上再迅速一翻轉,拿開扣著的碗,一盤扣肉出爐,拿起饅頭,再一筷子夾起一片肉,晶瑩剔透,在筷子上顫顫巍巍,放到嘴裏肥而不膩,香味悠長。幹掉一盤子扣肉二大饅頭才吃飽。

“明天上午去請假買東西,廠裏還獎勵張自行車票呢,一起買了正好騎著去淮茹妹妹家,也不知道淮茹妹妹想我沒。沒出息的,飽暖思那啥就這麽來的吧。”石鵬嘿嘿傻笑著。

家——工廠,工人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一條單調的線。

幹完手頭的活,見沒啥忙的了看看表,石鵬找到車間主任請假。

“主任,活幹完了,也沒啥忙的,我請一天假。”

“你小子是不是飄了,沒事還翹班請假。”

“主任,有事,真有事,我今天的去買東西去人家姑娘家提親,”

“這可是大事,耽誤不得,要不兩口子不得罵我一輩子,行了,去吧,回來補張假條。”

“謝謝主任,等親事定下來我請你吃糖,大白兔。”

“你說的哦,我可告訴大家監督著你。”

“沒問題,那我先走啦,主任”

飄出鋼廠,直接奔商店,先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服,夏天的還好就一件半袖和褲子,還有鞋子。琢磨了一下,又給秦淮茹父母買了一身,也不知道合身不,不合身也浪費不了,這時候啥都好的,何況新衣服。

買完衣服換身,舊衣服找個垃圾堆一扔,這去提親該買什麽東西呢?沒買過不知道這時代該買啥。買啥也得拿的了啊,先去把自行車買了。

到了上次買手表那旮瘩,巧了那開票大姐也在。

“大姐,給我開個票,我買輛自行車。”

大姐抬頭一看認識,對這個一次買二塊手表的高富帥小夥子還有印象。

“小兄弟又是你呀,這回買自行車了?啥時候把收音機和縫紉機買回去?三轉一響可就全了,結婚時多風光。這次那漂亮對象咋沒來?是不是吹了?大姐我可認識不少好姑娘,給你介紹個?”

“大姐,沒吹,他回家了,我這就是買東西去她家提親的”

“我就說嘛,姑娘漂亮,你小夥子人長的精神,又有錢,準成。”

聽著大姐的話石鵬搖頭無語接不上話,太能說了大姐。

“小兄弟你買哪個牌子車,現在就飛鴿,永久了,別的牌子還沒到貨。”

“永久吧,結實抗造,”

“這好的車,你還要摔它,還抗造。”

大姐不理解石鵬的想法。

開票拿車,石鵬問大姐:“大姐,現在提親都帶什麽禮物啊?”

“小兄弟,你心可真大,啥都不知道就先買東西,現在提親條件差點就幾匣點心,幾斤肉,還有煙酒就行了,條件好的可以買點好煙好酒,茶,糖塊來點,有錢的直接給錢也行。”

“謝謝大姐,我去買煙酒茶糖。”

開票大姐看著提著一包新衣服又去買煙酒茶糖的石鵬暗歎可惜“這小夥子有錢還精神真不錯,那個姑娘享福了。”

石鵬去副食區買了二條大前門,四瓶紅星二鍋頭,一大包糖果,有大白兔,蝦酥,高梁飴等等。

回到自行車這,把東西綁到後座,和開票大姐道了謝說了再見又奔菜市場。

開票大姐在後麵還喊:“小兄弟,買收音機和縫紉機再來找我。”

東西已經夠了,也不少了,聽秦淮茹說她家條件不好,自己貿然而去恐怕會為難,自己就都買了吧。

等自行車把上掛著一隻雞,幾斤肉,後麵座上又多了幾個包著熟食的紙包,想了想沒什麽忘記的了,騎車出了城,回想著秦淮茹說的路線奔著離城四十裏秦淮茹家所在村子飛馳。

走在村路上,石鵬才理解開票大姐的話,沒誰把自行車當運輸雜物的車,大都帶人或者後座帶點東西,拉雜物的還是馬車,驢車或者人力平板車。

一路連問帶打聽,不遠處一個冒著炊煙的小村子出現在視線裏,青紅磚房子沒有二家,大部分都是土坯房,好在都是瓦片頂了,黃土路坑坑窪窪,不多的雞鴨在路上閑逛。路邊牆上都是一些大字標語。

“偉大的#####黨萬歲”

“老人家思想是無產階級最偉大的思想武器”

思想積極向上的時代啊,石鵬邊看邊想。

到了村裏實在找不到了問路邊一大爺:“大爺,我和您打聽個人家”

“小夥子同誌,你問誰家啊,這村我都知道。”

石鵬還真沒問過秦淮茹她父母的名字隻好說:“我不知道她父母叫啥,我就知道她家姑娘叫秦淮茹。”

“是淮茹丫頭家啊,那你就是她城裏那個對象了?沒結婚前就給淮茹丫頭買手表衣服的人?”

“大爺,我就是她對象,我這不今天來提親了,找不到她家。”

大爺張開沒有幾顆牙的嘴喊到“狗蛋,去你秦大栓爺家告訴他,他女婿來她家了,讓他來我這領人。”

“小夥子同誌先歇歇吧,離她家不算遠就是東拐西拐的不好走。等我孫子去她家叫人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