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擺駕大理寺
再三猶豫姬言決定賭一把。
次日姬言同意墨竹出宮，巡查一番後回來。
同時姬言要求三日之內湊齊銀子。
墨竹正想商量，卻被直接送回去。
回到皇宮裏墨竹還有些不明所以，直接去找姬言。
“娘娘......”
剛一開口就被姬言打斷。
“你回去吧，朕有話跟你說！”
看著神情嚴肅的姬言，墨竹心裏咯噔一聲。
“是。”
墨竹退了出去，順帶把門關上。
房間中隻剩下姬言和他自己，他坐在桌前靜默了良久。
最終拿起一旁的硯台，在手掌中碾碎。
硯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即粉末濺起在空氣中。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轉身走向床榻。
掀開錦被躺下，很快就睡熟。
第二天醒來時姬言發現自己已經換了衣服，他看了看外邊的天色，起身梳洗。
用完早膳後姬言讓人準備車駕，帶著一幹侍衛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位於皇城西南的大理山上，這座山峰常年雲霧繚繞，因此得名，山中也沒什麽鳥獸，平日裏就更沒人會在這裏遊玩。
一行人趕到大理寺的時候正好午後。
大理寺的大堂上跪滿了官員，他們個個臉色難看。
姬言一到就被帶進大堂。
“參見皇上。”
姬言微微點頭，然後坐在主位上。
“眾卿家有何冤屈可以盡管提，但朕醜話說在前麵，如果不能證明你們的冤屈，那就是藐視君威。”
聽到姬言冰冷無情的語調眾人心頭皆是一驚，紛紛跪下：“臣等不敢，隻是昨晚臣等在街道上看到一群乞丐圍堵一對夫婦，夫婦兩人衣衫破舊，麵容憔悴，但乞丐們似乎並沒有傷害他們，而是在給他們吃食......”
一個官員把事情的原委講述出來，眾人也都紛紛附和。
“是啊！臣也是這樣認為的。”
姬言看著跪在地上的官員，眼睛眯起。
“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回稟陛下，千真萬確。”
姬言聽完點了點頭，又看向那對夫婦。
“你們呢？你們怎麽說？”
女子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丈夫，又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皇帝，低垂著眉眼。
“回稟皇上，民婦不知該說什麽......”
男子抬頭看著姬言，眼眶紅紅的。
“民婦不知，還請皇上責罰！”
姬言看了看跪著的兩人，眼睛微微一眯。
“好吧，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再追究你們的責任，起來吧！”
男子和妻子謝恩站了起來。
姬言繼續問道：“你們可有親屬在世？”
聽到姬言的詢問，兩人相視一笑，搖了搖頭。
“那就奇怪了，為何會有乞丐在街上圍堵他們？”
“皇上恕罪......民婦也不知，隻是昨夜有人說那對夫婦有錢，所以才讓他們出去買東西......”
聽完女子的話姬言陷入沉思。
這些乞丐雖然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但也不是良善之輩。
而且那對夫婦的衣物看起來實在寒酸，不像富貴人家。
若真是為了討口飯吃，為何不去乞討，反而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想到這兒，姬言皺緊了眉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啟稟陛下，小人是大理寺的小吏，今日早朝上有幾件案子需要您親自處理，還望陛下移駕。”
姬言聞言起身，看了看跪著的大理寺眾官員，然後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擺駕大理寺。”
“遵旨！”
姬言離開後，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墨竹也跟在姬言身後走出了大理寺，然後一路尾隨姬言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是皇城中最大的官府衙門，其建築宏偉壯觀，占地數畝。
大理寺的後院坐北朝南，占地約莫一百多畝。
大理寺的主持人姓張，叫張明，是個四十歲左右的老者。
“張大人，不知本王今日前來可有什麽事情需要處理？”
“回皇上，微臣也不甚清楚，隻是有幾個疑犯需要皇上審理。”
聽到張明的話，姬言挑眉。
“哦？幾個疑犯？”
“是的，不過微臣不知皇上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本王自有分寸，還請大人不必擔憂。”
“那微臣恭祝皇上早日抓捕凶徒歸案！”
姬言笑了笑，然後跟著張明來到了大理寺的牢獄。
牢獄裏關押了不少囚犯，每一個都蓬頭垢麵。
“陛下，這些犯人都是當初逃荒至此的百姓，現在全部關押在這裏。”
姬言掃了一眼牢籠中的人，然後點點頭。
“朕知道了。”
姬言走進牢籠，看著裏麵邋遢的人，皺眉。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回皇上，我們都是自願前來的，不知哪裏惹怒了皇上還請恕罪！”
“你們當真沒有別的目的嗎？”
“當然沒有，我們都是自願來投奔皇上的！”
“好，既然你們沒有別的目的，那就放你們出去。”
聽到姬言的話，裏麵的犯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陛下，那我們能走了嗎？”
“你們可以先出去，等下朕會讓人來接你們。”
“謝陛下！”
一群囚犯魚貫而出，姬言也沒有再留他們，畢竟這些人已經不存在威脅性了。
不久後，一隊侍衛從外麵走了進來。
姬言看著侍衛走到張明麵前行禮：“張大人，陛下有請。”
張明連忙彎腰行禮。
“微臣遵命。”
說完張明對著周圍的侍衛揮了揮手，侍衛們立刻上前把那些犯人全部放了出去。
看著那些人消失在牢門外，姬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張明，你覺得這次的事情跟那個乞丐的父母有關嗎？”
“微臣不敢妄加猜測。”
“不，你猜的對！”
姬言突然站起身，一雙眼眸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你去把他們抓起來！”
“皇上，你要做什麽？”
姬言笑了笑，看了一眼張明。
“朕要把他們交給你們處置。”
“皇上，這......”
“你可要考慮好了，若你執意阻止，朕不介意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
姬言的語氣不容拒絕，張明咬牙。
“微臣遵旨！”
姬言勾唇一笑，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