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針見血

林楓一點也不吃皇權那一套,這讓一眾大臣也是一籌莫展,兩條路,要麽皇子呆著,殺幽憐和林楓領兵前往;要麽皇子統帥,一應責任皇子全接著。

帝皇又開始煩難了,三皇子不去吧,風頭全給修行者得去了;去吧,又擔心他出什麽意外。

這時,殺幽憐見時機正好,建議道:“帝皇,臣以為,劍神大人所言也有道理,此去需有皇族坐鎮以安軍心,但三皇子常年協助帝皇處理政務對軍務也並不熟悉。”

“愛卿的意思是……”

“帝皇,七皇子此時正在南城換防,而南城與邊城,距離最近,而且七皇子神經百戰,臣以為,七皇子可以勝任統帥一職。”

七皇子流沙是殺幽憐舉薦給林楓的未來帝皇人選,正好也借此機會考驗一下他。

“臣附議,當下,朝廷還有諸多要務處理,三皇子恐怕也無法離開,七皇子流沙確為最合適人選。”

附議的這個大臣是帝國的左丞相李思,也是三皇子的嶽父。

“好,如此就這麽定了,殺將軍,著你與劍神即刻出發前往南城,十萬兵馬就從南城的麒麟軍團裏挑,然後與流沙一道,馳援邊城。”

“末將領命!”

“且慢!”

就在殺幽憐轉身即將離開的時候,三皇子叫住了他,說:

“七弟如果要做這個統帥,是不是也得立一個軍令狀呀,這樣才顯得公平,對吧,劍神大人。”

果然是狠角色,不放過一切打壓對手的機會,書籍記載,布瑪帝國的儲君都是通過選舉產生的,而非帝皇決定的,今年正是大選之年。

“在下以為,領兵駐防,抵禦外敵,此乃軍人之義務與職責,勝敗乃兵家常事,不用立軍令狀。”

笑話,軍人每打一次仗都需要立軍令狀那還了解,林楓很不客氣地回懟了三皇子。

“莫不是劍神大人刻意為難本皇子,同是皇子,為何我要立,七弟卻不用?”

“同是皇子不假,但分工不同,一個主文,一個主武,自然也是需要有所區分的,不然,就接下來的三十六州府官員的欽定差事讓三皇子立個軍令狀,如若辦得不好,軍法從事,三皇子以為如何?”

“這……”

三皇子一時之間語塞,林楓乘勝追擊,說道:

“怎麽,三皇子莫非在為選拔朝廷棟梁時,也可以為了一己私利枉顧國法?”

如此犀利的追問,三皇子的汗都下來了,下意識看向了李思,李思微微點頭,示意他沒問題,三皇子這才有了底氣,揚聲道:

“劍神大人既然有所懷疑,那本皇子便立這軍令狀就是,如果三十六州府的選拔出了什麽差池,本皇子願負全責!”

“皇兒……”

“父皇,兒臣一心為了帝國,毫無半點私心,這軍令狀不過是消除像劍神大人這樣對兒臣有所懷疑的人罷了。”

好家夥,說謊都不眨眼的,要不是掌握了可靠的情況,林楓還真信了他了。

“好,皇兒之心,天地可鑒,來人,立兩份軍令狀!”

“大人,您是怎麽知道三皇子不敢接軍令狀的。”

趕往南城的路上,殺幽憐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很詫異,局麵真就如他預測一般走下去。

“很簡單,他怕我給他下套,山高皇帝遠,邊城距離都城遙遠,容易生出變故,加上,這三皇子,從來都不是一個有主見的人。”

“所以第二步兩立軍令狀的套是給李思大人準備的?”

“不錯,很快就開始儲君選舉了,七皇子手握軍權,軍功累累,無疑是最具競爭力的皇子之一,李思不會放過任何打壓的機會的,也肯定不會拒絕你提出的讓三皇子掛帥出征的建議。”

鬥勇可能林楓不算最英勇的,但論智謀,他這個曾經被戲稱為半個諸葛亮的腦子可不是擺設來的。

“在下還是不太明白,大可都不立了,何必要冒險呢?”

林楓白了他一眼,說:

“因為立的收益遠遠比風險要大,前線的變數肯定比官場地多,換句話說,七皇子受軍令狀的概率要比三皇子的大,”

“其次,三皇子在帝皇麵前的一番話,如此有誠意,帝皇必然是對其稱讚有加,本就受寵,再得力一些,繼承人不是穩穩的嗎?”

“最後,還有一點,這是他們借此事來掩埋蓋受賄的最佳機會。”

“明白了,大人不但修為了得,這心機也是厲害啊!”

汗!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在誇人。

“大人,前麵便是南城了,您稍等!”

“殺幽憐奉命前來,流沙,出來聚一聚!”

看來這殺幽憐和七皇子的關係非同一般啊!難怪會舉薦他。

“殺大哥!流沙來也,接招!”

一見麵就幹架,看來即使世界是不同的,但那情義還是想通的。

“小心了!“

“麒麟流星刺!”

好強!一劍從天往下刺下,竟讓周圍的空氣都飄紅色了,就像一隻火麒麟從天而降一般。

“一個劍魂登峰能有如此威力,流沙,有長進了!”

“寒霜盾!”

千鈞一發之際,殺幽憐一掌向上打出,兩招相撞,攻擊相互抵消了。

“殺大哥,好久不見!”

交手過後,兩人激動地擁抱在了一起。

“好酒!”

沒有什麽比重逢之後的把酒言歡來得痛快了!

三人就那樣吃著喝著,三盞過後,正式進入了正題,流沙舉起酒杯說道:

“我布瑪帝國多了一位如此年輕的劍神,真乃帝國之幸,而且林楓劍神心係家國大事,流沙欽佩,我敬您一杯!”

“心係家國的大有人在,在下不過芸芸眾生中的其中一個而已,隻是這芸芸眾生下的一顆顆赤子之心,又有多少被這烏煙瘴氣的國家給葬送了。”

林楓一針見血,讓殺幽憐和流沙都為之一震,特別是流沙,遠在南城戍邊,都城的風氣愈加不好,親眼看著帝國被這股邪氣一點點侵蝕,他也隻能幹著急,長歎一聲後,流沙說:

“我相信父皇自有對策,作為臣子,盡心做好本分工作就好。”

“哎,流沙,以前我也和你一樣,隻是辛勞過後的那種無力感,你懂嗎?”

兩人四目相對,無語凝噎,默默地都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