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跟蹤者
對於什麽是請神儀式，具體是做什麽的，那周日天並沒有說清楚，畢竟這不是他能了解到的事情。
但是根據司空影猜測，大概與之前的儀式相似。
隻是讓司空影比較疑惑的是，這儀式如果那麽容易就能進行，主教為什麽要等這麽久？
“老大！老大！”
司空影正思索著，前麵傳來了老三的聲音。
司空影向那個方向看去，隻見老三帶著一群孩子和幾個成年人，正等在那裏。
“老大，我這邊很順利。”
老三激動地說到：
“看起來您那邊也一切順利啊。”
“嗯。”
司空影點了點頭，快步走了過去：
“你這邊有多少孩子？”
“三百餘人！”
老三頗為得意地說到：
“如果每天都能有這麽多，很快就能完成目標了。”
“你想太多了。”
司空影搖了搖頭：
“今天一天，這全程的小乞丐基本都被咱們兩個找完了，明天哪裏還有？”
“您說得是。”
老三嘿嘿笑著，點了點頭。
看他那表情，這家夥是真的很高興。
“咱們快回去吧，早點回去，還能趕上晚飯。”
老三迫不及待地說到。
“不急。”
司空影卻是搖了搖頭：
“稍微等我幾分鍾。”
說完，司空影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徑直走向了旁邊的一家茶樓。
“客官，您裏邊請，想喝什麽茶？”
立刻有夥計走上前來，熱情地招呼起來。
“不用，我找人。”
司空影沒看那人，隻是擺了擺手。
“哎呦，客官，我們小本生意，您……”
“放心，我隻是聊兩句。”
司空影再次擺了擺手，徑直走向了二樓。
“叩叩叩！”
司空影走到了一張桌子前，用力敲了敲桌子。
“誰……”
老四轉過頭來，看到是司空影，臉上的不悅立刻散去，換上了一副諂媚模樣：
“老大！您也來喝茶？快！快請坐！”
“不用力。”
司空影搖搖頭，扔出了一枚黑金幣：
“我賺我的錢，你賺你的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司空影手上法杖猛然出現。
“嗤！”
聲音響起，老四麵前的桌子連帶著上麵的茶和茶點瞬間全都化為了黑灰。
“走了。”
司空影隨手扔給旁邊趕來的夥計一枚金幣，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司空影回到隊伍裏的時候，周日天正在與老三攀談。
想也知道，是為了印證自己到底是不是施家的人。
“您去哪兒了？”
見司空影回來，老三疑惑地問到。
“沒什麽。”
司空影笑了笑說到：
“正好遇到一位故人，沒想到他也在這裏。”
“哦。”
老三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你們先回去吧。”
司空影又看向了周日天：
“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大人客氣了！”
周日天趕緊擺擺手說到：
“能幫上大人是我的福分，不勞您多費心了。”
他可不敢讓司空影登門道謝。
在外麵幹這些“私活”本就是不合規矩的。
雖然他服侍的大公子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若是真的拿到了台麵上，少說也是一頓板子。
說完，周日天帶著他那幾個手下就匆匆地離去了。
“這幾位是哪家的，空某多謝諸位相助了，不過也請諸位回去吧。”
司空影又是對著老三身邊那幾個人拱拱手說到。
“老大，這幾個是要去咱們先鋒軍從軍的。”
老三卻是說到：
“可不能趕走啊！”
“嗯？”
司空影微微一愣，沒想到老三去找乞丐，竟然還多找出來一些願意從軍的。
“是這樣的。”
老三帶著人邊往回走邊給司空影說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城裏的乞丐分了城東城西兩派。
城西那邊，是由那趙家一個仆人，也就是周日天，帶著幾個人控製的。
那些人雖然克扣乞丐乞討到的錢財，但是畢竟有趙家的背景，所以官兵倒是也基本不會驅趕他們。
而城東那邊，則是一些乞丐自行組成了一個組織，由幾個年輕人牽頭。
這些人本就都是乞丐，沒什麽本事，所以經常被各處的護衛官兵驅趕，生活頗為落魄。
但是好在那幾個年輕人組織這些人的目的隻是互相幫助。
誰生病了，大家就湊湊錢，找郎中開一副藥。
誰沒討到吃的，大家就一人分點，勉強讓那人不餓肚子。
因為那幾個年輕人什麽事都是帶頭去做，所以大家雖然有的時候會抱怨，但是更多的時候倒也和睦。
時間長久下來，倒是真的讓他們聚集了不少人。
不過後來，在施家頒布了政令之後，不管是城東還是城西，所有的乞丐基本上都是處於顆粒無收的狀態。
凡是年輕力壯的，基本上都選擇了參軍，再不然就是趁著城還沒封的時候落草為寇去了。
隻有這些年紀小的，城西那邊是趙家那人威逼利誘，跟他們說參了軍不出幾天就會死，所以才留下了，學了一套強行乞討的本事。
而城東這邊就不行了。
這裏的孩子雖然大部分也沒參軍，他們本就沒有背景，自然不敢強行乞討。
而那幾個當初把大家組織起來的年輕人中，也有五個選擇了留下來，照看這些孩子。
隻是，說是高看，其實就是大家一起挨餓。
所以剛才老三去招人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唯一的要求就是短時間內希望這些孩子不要上戰場。
“原來如此。”
司空影聽完老三的描述，倒是對這幾個年輕人多了幾分敬意。
由於這老三說起話也是沒完沒了，所以等到介紹完了，眾人也已經到了軍營之前了。
“去吧，先帶著這些孩子去洗個澡，然後換身衣服。”
司空影對老三說到：
“等準備好了，就帶著他們去營房休息，我這裏還有點事，等明天再給他們安排。”
說完，司空影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如果沒出什麽以外，老二應該是在裏麵等自己的。
走在路上的時候，司空影還刻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將士。
不過，似乎所有的將士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避開，不願意與司空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