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飛舟

林山因為受到前世的前世的影響,做出了一些在未來都能稱得上驚世駭俗的東西。但是在眼下,卻出現了難以想像的困難。除了開業第一天有人來看熱鬧以外,真正光顧寥寥無幾。用前世的前世一句非常流行的話來說,偌大的一個望月樓,空的都能開飛機了。

飛機這種高級玩意兒在修真界是不可能存在的,至少目前沒有。但是類似的東西卻已經很普遍了,比如飛舟。

飛舟是一種大型的載人飛行類法器,雖然具體的發明人已經無從考證,但是林山感覺,飛舟這東西應該不比飛劍高明多少,無非就是把飛劍做成船型然後放大罷了。林山第一次聽人提到飛舟的時候還是在靈山界,隻是那一次因為出了一係列的意外沒有見識過,但是今天,林山終於在望月樓的大門外看到實物了。

從林山頭頂上飛過的這艘飛舟長十丈、寬兩丈,船型也好似一葉扁舟,算不上豪華和氣派。但是身旁的盧嘯卻告訴林山,像這樣的一艘飛舟,至少也是靈虛界排名前五十的門派才能擁有的。而且操縱飛舟的必須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不然飛舟還沒有飛出多遠,就會因為失控墜落了。

靈虛界排名前五十的門派是一個什麽概念林山不清楚,但是“必須要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才能駕馭”這句話倒是把林山嚇得麵色慘白。因為按照盧嘯的說法,那艘飛舟上至少有一個元嬰期修者,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玫瑰園裏的靈族可就……

“少爺,放心吧。玫瑰園裏樹木眾多,木屬性異常活躍,多多少少也能幫助玫瑰等人掩蓋一部分氣息。實在不行,她們可以變回本體藏進花叢樹木中,這樣也能躲過修者的察覺。”盧嘯像是看出了林山的擔憂,趕緊出言打消了林山的擔憂。

有了盧嘯這句話,林山的心總算安定了不少。但是盧嘯後麵一句話,卻讓林山渾身一震。

“看樣子,這應該是鬼穀門的飛舟。雖然鬼穀門煉器水平在靈虛界算不上出色,但是這艘飛舟煉製的到也過得去。”盧嘯手搭涼棚仔細看了看,然後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什麽!這艘飛舟是鬼穀門的?”林山聽到鬼穀門三個字,立刻就像被雷劈了一樣呆住了。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五百年,這三個字早已成為久遠的記憶。但是當林山從盧嘯口中再次聽到這三個字時,心中還是掀起了滔天駭浪。

不過盧嘯倒是沒有發現林山的異常,仍然語氣平緩的說道:“是的,因為飛舟上插著鬼穀門的旗幟。不過很奇怪,鬼穀門在靈虛界一直很低調,怎麽這一次卻如此高調的出現在了這裏。莫非上麵有什麽重要人物不成?”

飛舟飛的很快,轉瞬之間就劃過了下元城的上空,消失在茫茫曆練森林中。

由於出了飛舟這個意外,盧嘯等人多少有些緊張,甚至主張暫時關閉望月樓,而林山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原因很簡單,林山並不想任何與靈山界有關的人發現自己的存在,特別是在自己這具靈體還沒有完全煉化的時候。

望月樓停業在下元城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甚至連一點波瀾都沒有。在那些人的眼裏,望月樓關門就好像本該如此一般。

望月樓的大門關上了,但林山和盧嘯等人卻沒有絲毫的鬆懈。雖然不知道鬼穀門這艘飛舟上具體是什麽人,但是能用飛舟接送的,肯定是極重要的人物。再看飛舟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曆練森林,盧嘯猜測,這飛舟之上應該是鬼穀門一個非常重要的後輩新人,應該是為了完成門派交給的曆練任務。

雖然盧嘯分析的已經非常接近事實了,但是有一點很讓人費解。從地圖上看,靈虛界就像一個從中間切開的雞蛋,蛋黃是天池密林,蛋白則是人類世界,而三元城和鬼穀門正好被蛋黃隔開了。也就是說,鬼穀門的飛舟到此需要繞很大一個圈,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盧先生,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望月樓和玫瑰園的安慰就交給諸位了。”林山並沒有交待太多,隻是留下這句話後便鑽進了地下倉庫中。

林山閉關倒不是完全為了避開鬼穀門的熟人,而是飛舟的出現讓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並非是來自生命的威脅,而是技術和理念上的一次碰撞。林山發現,自己太小看修真界的人了。如果不在煉器上再多下苦功夫的話,僅憑自己從地球上帶過來的那些理念,想要在修真界站穩腳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之前鑄天的教導,林山已經完全摒棄了以前在靈山界學習過的煉器手法,準備開創一條屬於自己的煉器之路。雖然要從無到有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極其困難,但是有鑄天這個逆天作弊器打底,再加上腦子裏另一個世界的理念,這條路也不是完全走不出來。隻是如何融合,倒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命題。

不過沒關係,林山現在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優勢,那就是壽命。與人類不同,靈族的壽命是相當漫長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林山至少還有五千年可活。五千年,如果用五千年的時間來潛心研究的話,就是核彈恐怕也造出來了。

林山沒有造核彈的興趣,但是搞幾個“林山特色”東西還是可以的。不過在此之前,林山必須先把雷淬術完全掌握,不然一切免談。

一艘飛舟的出現,完全打亂了林山的計劃,也打亂了整個三元城的平靜。因為從三元城建城至今,還是第一次有飛舟在和平時期光臨。因此當飛舟在曆練森林的邊沿徐徐落下的時候,不管是想進森林還是要出森林的修者們全都避讓開來,不敢靠近半分。

“師傅,這次曆練為什麽要到三元城來啊?這裏根本就不好玩!”飛舟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可愛少女有些幽怨的看了站在船尾的師傅一眼,小嘴翹的都能掛油瓶了。

“憐雪,師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隻想著貪玩,哪怕天賦再高,如果不夠勤奮的話最終也是一事無成的。當年就算是被稱為奇才的他,在修煉上也從未懈怠過……”

被喚作師傅的黑衣女子,有些疼愛的摸了摸少女的頭,思緒卻飛到了另外一個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