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城主真的來了

於天佑認為,隻有坐在鑒定室內的鑒定師,才是真正的鑒定師,所以於天佑都夢想著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鑒定室。而今天,當他坐在鑒定室內,手捧著玫瑰送進來的寶物時,那種夙願得以實現的感動一下子爆發了。

於天佑一直是個不成功的鑒定師,所以他才要流浪,四處曆練。而當林山說望月樓需要建一個鑒定室時,於天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與那些把鑒定當作工作的鑒定師不同,於天佑仿佛是一個為鑒定而生的人。因此當他拿起解月安的傳家之寶時,身上立刻迸發出了一股強大而獨特的氣勢。

於天佑將手裏這塊似玉非玉的方形令牌拿在手裏看了看,然後抬頭問道:“這是你的寶物?”

“是的,這是我家的傳家寶。”解月安點了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麽來的麽?”於天佑接著問道,不過在問的時候,於天佑的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精芒。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

於是解月安非常老實的將這個令牌的來曆給說了一遍。但是解月安不知道,於天佑這麽問其實是鑒定師一貫的伎倆。因為隻有讓持寶者自己將東西的來龍去脈都說出來,鑒寶者才能推斷出這件寶物在持寶者心中的價值,從而給出一個持寶者自認為劃算但吃虧無比的價格。

按照解月安的說法,這塊令牌是他的先祖在外曆練時的意外所得,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後來那位先祖過世後,這塊令牌也就作為遺物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結果就成了傳家寶。

聽到這兒,於天佑心中不由自主的偷笑起來。其實任何一個物件,都必須從兩方麵同時估價,才能得到最後的價格。一是物件本身的材質價值,還有一個就是這個物件是否具有特殊性。比如是開啟某某秘境的鑰匙,或者是某某人的身份象征等等。而解月安說的這個傳家之寶,如果沒看走眼的話,於天佑認為這應該是一份地圖。

雖然整個鑒定的過程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但是於天佑確信,這塊令牌既是一把鑰匙,又是一份地圖。如果要問為什麽,那於天佑隻能說這是直覺。是的,於天佑僅憑直覺,就認定了這塊令牌是一份地圖。至於這份地圖是什麽,價值幾何,那就不是於天佑現在的能力能鑒定出來的了。

“大師,這個值錢麽?”

解月安沒有跟鑒定師打過交道,所以當他等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值錢?”於天佑有些戲謔的看了解月安一眼道:“你認為這個東西值錢麽?”

“這個……”聽見於天佑這麽說,解月安的心一下子冷掉了。

“實話告訴你吧,這塊令牌是用一種白琉璃煉製而成的,雖然罕見,但卻一文不值。”

看見解月安的臉上漸漸的絕望起來,於天佑話鋒一轉接著說道:“雖然這個東西本身並不值錢,但是它卻是某個地方的鑰匙。也就是說,拿著這個東西,就能進入某個大門。”

“你是說,這是某個寶庫的鑰匙!”聽到於天佑最後一句話後,解月安早已冷卻的心一下子燃燒了起來。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塊令牌不但是把鑰匙,更有可能是一份地圖。

“我可沒這麽說。”於天佑冷笑道:“我隻能說它是某個大門的鑰匙,也許是寶庫的,也許不是。又或許它是魔尊家後花園的鑰匙也說不定……”

這塊令牌當然不可能是魔尊家後花園的鑰匙,因為它上麵根本沒有半點魔的氣息。不過於天佑的意思也非常明白,那就是這的確是把鑰匙,但至於是什麽鑰匙,那就無可奉告了。

“那……”聽了於天佑的玩笑話,解月安又惴惴不安的問了句:“您打算用多少錢來收購?”

“要不這樣,你把這塊令牌先壓在我這裏。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類你要是能拿二十塊下品靈石來的話,這塊令牌就還是你的,如果拿不出來的話,那它就歸我了。怎麽樣?”

於天佑是個有職業操守的鑒定師,不是奸商,所以他開出來的條件是絕對公平的,因此解月安聽了後也沒有表示出異議。

“那麽大師,這塊令牌我也不贖回了,就以二十塊下品靈石的價格賣給你吧。”

解月安是個明白人,知道就算自己把這塊令牌拿回去,也不可能找出裏麵的秘密,而且還有可能給自己、給胡家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及時的脫手,把它換成自己所需要的東西才是最安全的。

“那好,你可以出去了。”於天佑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手邊的一個鈴鐺。

不一會兒,從門外進來了一個嬌小可愛的身影。“於先生,請問有什麽吩咐?”

“紫藤啊,麻煩你告訴玫瑰一聲,就說這位先生的傳家寶可以衝抵貨款,可以繼續交易了。”於天佑指了指解月安,然後拿起筆寫了張字條交給了紫藤。

“是,先生。”紫藤接過字條後,便帶著解月安離開了鑒定室。

從解月安走進鑒定室開始,大廳裏的所有客人全都集中到了一起,好奇的等待著鑒定結果。等到解月安走出鑒定室後,人們紛紛圍了上去,向他打聽裏麵的情況。

“解道友,你真的把傳家寶給賣了?”

“不至於吧?用傳家寶換一個項鏈,難道你不覺得太虧了?”

“虧什麽虧?人家可是拿來孝敬老婆的。”

“……”

看見解月安兩手空空的走出鑒定室,圍觀的人當中有驚訝的,有嘲笑的,當然也有替他惋惜的。

不過解月安並不在乎,因為他現在已經被打上了胡家的烙印,所以用解家的傳家寶來換取胡家的數代繁榮,這是一筆非常劃算的買賣。於是解月安徑直來到玫瑰的身前,小心的探問道:“這位姑娘,麻煩問一下,我能把那串水潤項鏈拿走了麽?”

“那你就拿走吧。”在自己手上做成了第一筆生意,玫瑰的態度也好轉了很多,語調也不像剛才那樣機械了。

“謝謝!”解月安從玫瑰的手上接過水潤項鏈,小心的放在貼身的衣兜裏,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外浩浩****的來了一群人。當這群人來到望月樓的門口時,為首一人高聲叫到:“下元城城主祝曜大人攜三公子祝帆恭賀望月樓開業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