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上一把血紅色的傘

“老夫隻是因為欠了一個人情,不得不來,不知道趙大人能否行個方便,讓我把這個人給殺掉呢。”

夜行衣包裹的隻剩一雙眼睛,此外能看見的就隻有幾縷斑駁的白發。

這是個狠人啊!

趙澤心想。

畢竟自己根本沒有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輕功一流。

光是靠一顆小鐵珠,就能讓自己隨手扔出的石頭擁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內功和暗器方麵也絕對不差。

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萌新,怎麽敢和這種大佬對打。

不過為什麽他沒有直接砍死我,而是想要假借我的手殺掉許滿洲呢?

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你們不敢吧,入侵詔獄,殺死囚犯,你們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

趙澤仔細的觀察著老者的反應,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稀能見到老者的瞳孔一縮,然後又恢複到正常情況。

“唉,沒想到還是被趙大人看出來了,那麽能不能給老夫行一個方便呢。”

老者歎了口氣,他的消息不夠靈通,並不知道許滿洲竟然會著武功,不然剛剛的那一石子,許滿洲的生命之火就可以熄滅了。

“如果我說不行,老人家您會放棄嗎。”

“不會,但我會離開,以後再慢慢找機會,而且雖然說我不敢,但並不代表來的其他人不敢。”

“那我當然要回答不行了,畢竟這位許大人,雖然腦子不太好用,危險性還很高,可他關係到在下的身家性命,至少在一年內或者皇帝想起他之前,我還不能隨便讓他死呢。”

“唉,老了老了,換我當年要是這情況的話,說不定也能這麽執著的鎮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可惜自從那次逃跑後,我這脊梁骨就再也沒直起來過,人不服老不行啊。”

老者錘著腰,就要向外走。

趙澤嚴陣以待,沒想到老者卻真的就漸漸走遠了。

“關押的時間還很長,趙大人,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老者甚至還向趙澤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趙澤則是臉上一黑,感情就逮著自己一個小可憐欺負唄。

別的有後台的不坑,就坑原身這個沒實力沒背景的。

不過也是,原身又沒實力又沒背景,不坑他坑誰。

不過現在自己也有背景了,而且是比這些人都大的大背景。

“係統爸爸,您看,你可愛的親親乖兒子差點就被人害死了耶,能不能給點好東西保個命呀,我活著以後才好孝敬您呀是不是。”

時間也差不多來到了子時,那熟悉的機械音又再次出現在趙澤的耳邊。

“叮,檢測到係統宿主強烈意願,現發布每日神級選項-成就版。”

“選項一,我想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製作巨型孔明燈,飛至五百米高空,獎勵九陽神功。”

“選項二,和班尼特福迪一起攻克難關,將自己下半身裝入一個罐子中,並在罐子上寫上班尼特福迪,在不掉落的情況下,使用一把榔頭沿護城牆行進一圈。”

“可獲得特殊獎勵,金鍾罩-變異版。”

“選項三,人狠話不多,打上一把血紅色的傘,找到那個把活推給你的百戶,狠狠的爆破掉他家,選擇此選項後,宿主將會進入禁言狀態,無法以任何形式發出聲音,完成獎勵-直感(當出現危險後,係統將給予少量提醒)。”

“愛你呦,係統爸爸,我選三。”趙澤內心十分喜悅,在他看來,第三個選項完全就是係統爸爸體諒他不會打架,給出的最強選項。

前麵兩個選項雖然也都不錯,也有實現的可能性,但都沒有最後一個最符合他的心意,不說獎勵對他幫助很大這一點了。

就光說係統給出的禁言狀態,任何形式都不會發出聲音,再搭配上自己的轟天雷,絕對能輕輕鬆鬆的幹掉那個該死的百戶。

“你瞧,這傻子被人盯上了還樂呢,我就說這家夥不行吧,許滿洲那家夥哪有那麽容易死。”老邢頭看見黑衣人走後又開始浪起來了。

趙澤有心想罵他幾句,卻發現自己已經因為禁言狀態二發不出聲音了,講了好幾句,在囚犯麵前卻像張牙舞爪的表演默劇。

最後沒辦法了,重重的踹了老邢頭屁股一腳,走人了。

血紅色的竹傘並不難找,隻需要找到一個傘店,留下點錢,順走一把竹傘,然後再找到一家賣豬血的店,把傘往豬血裏一泡,血紅色的傘就完成了。

絕對符合係統要求,這顏色,賊正。

撐起竹傘,還沒有幹掉的豬血順著傘沿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為了防止被別人發現,趙澤還特地選擇井口打開的竹傘。

這天晚上,有人起夜時,看見月光下有一道人影,它打著一把血紅的傘,傘上時不時的有鮮血滴落,引起了這個人發自內心的恐懼。

“走路沒聲,傘沿滴血,厲鬼啊!!!”

趙澤看見這一幕也沒太在意,他就這樣一路走到了那位百戶的家門口,點燃了轟天雷,然後默默的離開。

“叮,獎勵已發放。”

直感並不是什麽技能啊,內力啊,功法啊之類的東西,如果真要給它做個分類,應該屬於係統功能類。

準確的來說這就是簡簡單單的係統預警,相當於安了個雷達,檢測到殺氣,高手,甚至有人來了可以提醒你一句,僅此而已。

第二天一早,和係統一起成為了夜貓子的趙澤睡了個好覺,畢竟他很相信自己的係統,所以也就不擔心是否會在睡著的時候,因為原身搞出來的某些事,或者單純的被哪個高手看著不爽了,就給哢嚓一下子幹掉了。

相反於趙澤住所的安靜,遠處的百戶家所在的那條大街上倒是亂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有點瘋癲的中年男子正在瘋狂的和周圍的人講述著自己昨晚的經曆。

“俺真的看見了,那絕對是鬼,而且還是厲鬼,你看這血滴,就是那厲鬼傘上麵流下來的。”

“它走路還沒有聲音,俺都看不到它腳在動。”

“你夜裏能看清嗎,還看不到腳在動。”周圍有看熱鬧的開玩笑。

“多事之秋啊.....”鎮撫使陳生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