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忠臣徐階
一夜忙活……哦不，一覺睡到天明，兩女一左一右纏著秦朝兩隻手臂，而秦朝躺在兩女中間，左手一片軟膩，右手一片相濡。
這是多少男人夢中的場景啊。
金發碧眼美女蘭花，摟著秦朝的脖子舍不得撒手，哼哼唧唧地撒嬌，雪白的皮膚讓他移不開雙眼。
蘭草則務實得多，穿好單衣，伶俐跪在床邊地行禮請安：
“秦爺，和大人邀您一同去麵見公主殿下！”
和珅通過蘭草傳遞消息，秦朝想，如果真有個女間諜的話，那一定是她了。
因為這兩個小美人兒的緣故，秦朝對和珅的好感度蹭蹭上升，難怪都說酒肉朋友，物質上滿足了，哪有做不成朋友的人！
不過秦朝還是領得清輕重的，為兩個女人失了天下，不劃算。
他任由蘭花替他更衣，伺候洗漱，心道穿越前哪有這待遇！
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麽樸實無華啊。
半個時辰後，秦朝的車馬在宮門前停下，和珅早已等待多時。
兩人寒暄一番，一同去了公主府內。
“臣秦朝參見公主殿下！”
“臣和珅參見公主殿下！”
“兩位大人快快請起！”
今日公主一身雪白宮裝，相較秦朝第一次見到的模樣，這次穿得正式，少女的臉蛋總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高陽屏退左右，坐在軟榻上不緊不慢地剝桔子，言語卻直奔主題：
“聽秦朝說，和大人賑災有道。”
和珅微微一笑，眼中精光閃過：“公主殿下過獎了！臣不過是略微懂得些其中行道罷了。”
隨後他雙手作揖：“承蒙公主殿下賞識！和珅才有今日，萬不敢忘恩負義！”
說罷他隱晦地比了個“二”。
高陽瞳孔一縮，右手猛地握住扶手：“兩成？”
和珅微笑點頭。
高陽看了秦朝一眼，似乎是在求證，一對杏眼滿是震驚：“怎……怎麽會這麽多？”
和珅笑道：“屆時我會讓趙力聯係關中的糧商，低價將銀子折成糧食，再發到災民手中。”
高陽半信半疑：“也不能省下這麽多吧？給我兩成，你自己定是也要留一些。”
和珅嘿嘿一笑：
“公主殿下，麩糠也算糧食！”
高陽猶豫了：“和大人，恐怕不妥吧？到時候極其民憤，你我可不好收場！”
秦朝適時說道：“和大人多次主持賑災，經驗豐富自有分寸，公主殿下若不放心，可命臣跟隨監工。”
和珅聽到這話會心一笑，他知道秦朝是在拉進與自己的聯係。
他想也許自己跟這個秦大人，日後可以多多發展。
高陽略一思索：“也好，你們注意分寸罷。”
回去的路上。
“秦兄，往東走兩裏是一個大糧倉，咱們順路看看去？”
“嗬嗬，看看去！”
“賑災之事，可要秦兄多關照了！”
秦朝使了個眼色：“自己人還說什麽關照不關照的。”
和珅嗬嗬一笑，客套話是客套話，該表示還得表示：“秦兄覺得我那套宅子如何？”
“沒的說，這在皇城根兒上是數一數二了吧？”
“秦兄喜歡就好！小孫！”
一個少年模樣的護衛，小跑到轎子小窗下：“大人。”
“你去把東苑的房契地契找出來，送到秦大人屋裏。”
護衛道：“那五個侍女如何處置？”
“一並留下吧。”
秦朝笑納，相當於接受了和珅的拉攏。
後者十分滿意，在他看來，向對方輸出越多，意味著掌控越牢。
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糧廠。
這是一個方圓五裏的寬闊圍廠，幾步一個麥堆，數百人上下忙活，有粗壯的農婦，用草叉將麥杆子往上摞，有光膀子曬得黢黑的漢子，推著小車四處運。
一個個頭不高的女子遠遠招手：
“和大人！”
“這是糧廠的老板娘，跟我合作多年了。”
秦朝聽著和珅解釋，遠遠地打量，這女子一看就是個極會來事的。
她一路小跑過來，突然看見和珅帶著一位外表英武不凡的男子，臉蛋微紅：“和大人，大家都在裏屋等您呢！”
一行人正要往屋裏去，突然聽見南邊傳來一陣爭吵。
一個身姿筆直的青年官員，此刻護著身後的一車麥稈，正與眼前一個大漢爭吵。
秦朝隱約聽見他說：“麥麩是驢食，怎麽能拉去摻進麥粒裏呢！”
“嘖，你這人怎的這樣多事，起開起開！有麥麩不錯了！這年頭，驢可比人金貴……”
“好吃，你咋不吃呢……”
“你走不走？來人！有人鬧事！……”
秦朝扭頭看去，看到青年的瞬間，瞳孔一縮。
那是……青年時的徐階！
明朝忠臣之一的徐階！
和珅側頭詢問：“秦兄？”
“嗯？哦沒事，走吧。”
和珅一路給秦朝介紹糧廠的設備和運作流程，秦朝“嗯嗯”應著，心中卻在想徐階。
假如能將徐階這樣的忠臣納入麾下，將來治理天下就不愁了。
“趙力呢？怎麽還不來？”
和珅高聲問道，語氣略有怒意。
一旁的下人趕忙跪倒在地，他一輩子都沒機會見到皇上，和珅對他來說，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人。
“和大人贖罪！我家大人他、他去管教底下人去了……”
和珅怒極反笑：“哦？我與秦大人親自來找他，他倒是有功夫管教下人。”
“實在是突、突發狀況……”
秦朝聽到此處心中一動，難道是因為剛才徐階鬧事？
於是笑道：“不如我們一同過去瞧一瞧？隻當是消遣了。”
“也好。”
在下人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糧廠南邊的一排小屋棚裏。
屋裏十分逼仄，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味。
秦朝踩著腳下厚厚的稻草，心中猜測這裏大概就是“管教”下人的地方。
大約轉了五六個彎彎，下人擦亮一根蠟燭，秦朝看到了關押犯人的牢房，簡直與慎行司一模一樣！
在這個年代，私設刑堂是再正常不過了。
“大人，留心腳下……留神……”
秦朝雙眼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定睛一看，隻見髒亂的牢房裏，一個青年站得筆直！
一如在糧廠裏為民爭權的模樣！
好樣的！
秦朝在心中稱讚。
和珅已是耗盡了耐心：“趙力呢？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