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想吃肉,沒問題
“安靜!”
張宣喝聲中氣十足,校場內眾士卒立馬安靜下來。
“藥浴後於校場集合,開始夜讀,學習密碼編譯。”
這一下無論普通士卒還是蘇合他們都是坐不住了,密碼編譯是個啥玩意他們是不知道,但夜讀二字知道啊。
這當兵還要讀書?
沒聽說過啊。
再說我們這糙漢子哪讀的懂那些老爺們玩的的玩意。
張宣看著苦著張臉的所有人,心裏也是苦啊,你們不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朱橚看著這些人,想笑又不好真的笑,隻得一本正經的繃著。
最後還是解釋了不是真讓他們讀什麽四書五經去,隻是學一套加密通信的手段後人群才安分下來。
不過在場的所有兵卒都還是覺得這個夜讀的難度才是所有的訓練中最困難的。
張校尉繼續宣讀,接下來重要些的便是一些訓練時的賞罰製度。
罰,自然每日沒有完成任務,次日便沒有飯吃。
賞,每個訓練項目第一有二兩肉吃,第二和第三有一兩肉吃,不想吃的也可以折成現銀,這是為了調動訓練的積極心。
聽到有肉吃後,所有人都是眼裏發光。
他們多是貧戶出生,別說是肉了,就是葷腥一年到頭都聞不到幾次。
不少人心裏都是下定決心,說什麽也要爭個前三出來。
“別想了,前三指定都是總旗包攬的。”
“可不是嘛,到頭來還是當官的吃肉,咱們連湯都喝不到。”
幾個站在後麵膽子大的低聲議論,周圍人都是臉拉了下來。
對啊。我們拿什麽和三位總旗爭。
不過他們的疑慮很快便被打消,因為三位總旗並不在其列。
這時輪到三位總旗臉黑了,誰不想吃肉?
“俺,俺也想吃肉!”
鐵牛昂著個腦袋。
張宣就要喝罵,不過被朱橚阻攔。
“想吃肉?沒問題。”
“總旗自然有總旗的規矩,領著高俸祿,吃著肉,總不能便宜都讓你們占了但一點責任都不承擔。”
“總旗按照所帶隊伍的訓練完成度與完成質量排名,排名第一每天賞五兩銀子,還有二兩肉吃。”
說的直白,蘇合這三兄弟自然聽的明白,五兩銀子的賞錢。
這可真是個大手筆,一個大明的總旗一月的俸祿怕也就是這麽些,這還隻是一天的賞錢。
“好了,就這麽多,下去休息吧,明日便開始訓練,半月後會有小結考較,到時不達標的會被踢出軍營,都做好準備,咱希望小結後在場的各位不要少了一人。”
那些兵卒聞言趕忙都是回營休息,如此高的俸祿,還有藥浴享受,傻子才他馬想被踢出去呢。
一個個摩拳擦掌,誰也不服誰,仿佛明天吃肉的就是自己。
回去的路上,三位剛剛結拜的兄弟並肩而行。
“大哥,明日的賞錢三弟就先收下了,到時咱請你們吃肉。”
楊伍精明,挑人的時候底子好的確實多數在他那。
“哎,三弟,你瞧你這話說的,明天我請,二兩肉咱三人打打牙祭還行的,再說以後還有,咱天天請你們。”
“再說我光杆子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賞錢拿著也是以後請你們喝酒。”
蘇合也是一點不讓著。
“鐵牛要吃肉!”
鐵牛把胸口擂的震天響。
剛拜的兄弟,這是誰也不讓著誰。
兄弟關係自然長幼有序,但是手上的本事咱可誰也不服誰,賞錢、肉你們可以吃,但是得是我請你們的。
三位總旗也是鉚足了勁。
次日,天剛蒙蒙亮,寢帳中的朱橚還在呼呼大睡,訓練便已經如火如荼的進行。
士卒們一個個跟瘋狗似的著甲帶著武器往山上跑。
這些甲胄都是標準的製式全身甲,雖然是製式但放在其他部隊也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就拿徐達軍營來說起碼得是個總旗才能拿到這麽一套,也就朱橚這麽豪橫豪橫,愣是一次性整了五百套出來。
這甲重六十斤,外層防護的鐵甲,內層為了滿足未來遇到北方冬日嚴寒的情況是可替換的皮質內甲,冬日中間換上棉服即可。
再加上製式的長刀與弓弩這身裝備足足有一百三十多斤。
穿在身上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壓在身上一樣,不過這些漢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背著這身奔襲百裏都幹過了,還怕這一座小山?
但是累人是真累人啊,一個來回差點要了半條命,身上全是汗。
當所有人跑回來時,時間距離中午還早呢。
接下來還有力量訓練。
此時,我們剛剛起床的朱橚朱殿下正慢悠悠的在校場高台上打著太極。
張宣、三位總旗還有早到的士卒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朱橚的動作。
他們覺得五殿下如此強大的奧秘一定藏在這裏麵。
雖然……雖然這動作很慢,就像是老年人一般。
但是你想啊,五殿下可是一招打敗了蘇合這種快刀手的。
這套慢悠悠的動作一定藏著深不可測的東西,奧秘就在其中。
“呼。”
朱橚輕輕吐出一口氣。
這太極可不是什麽從係統中兌換出來的,不過是朱橚閑著無聊打著玩的罷了。
人嘛,沒事為難自己幹什麽?
既然有係統,躺平就能變強,那還練個錘子啊。
沒事找難受幹嘛?
“我實在是太努力了。”
看著都被汗泡透的士卒們,剛打完太極收工的朱橚輕歎一聲。
眾士卒都沉默了。
等等,殿下說他實在是太努力了?可是剛剛殿下不連一滴汗都沒流嗎?
這也算努力?這……
朱橚離開,三位總旗都是趕忙將張宣圍在中間。
張宣是朱橚指定的總指揮,自然也是他們三人的頂頭上司。
“張校尉,您看出什麽了嗎?”
蘇合彎腰,往張宣腰間塞了幾粒碎銀,眼巴巴瞅著張宣。
自己是沒從這些動作裏看出個所以然來,但萬一張校尉能看出來呢?
畢竟人家武藝就是咱三個加起來也敵不過。
但凡張校尉能指點那麽一丟丟,那這幾兩銀子花的都是血賺啊!
張宣瞥了眼腰間那幾兩碎銀。
尷尬了,殿下那慢悠悠的動作,誰能看出個什麽東西啊。
不過這時候要是不說點什麽,豈不是讓這幾人小瞧了咱。
不行,咱高低得來兩句。
說著張宣便神秘兮兮一笑。
“既然這樣,咱就指點你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