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誰說我搞破鞋？我們是合法的！
李大寶眉頭一皺。
好家夥！
院裏的這些禽獸，下手是真狠啊！
連廠裏保衛處的人都來啦？
不過李大寶也並未，將保衛處那幾個狐假虎威的紙老虎，太放在心上。
保衛處的那些個飯桶，和院裏的這些禽獸，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欺軟怕硬！
平日耀武揚威的，沒事就逮著老實、好說話的員工可勁欺負。
等真正遇到點麻煩事，一個個變身縮頭烏龜。
幾年前，廠裏發生過一起嚴重的持械搶劫案。
在抓賊的路上，保衛處的人那陣仗，一個比一個拽。
可真到了現場，見到真正的竊賊，這群飯桶比誰，跪得都快。
不敢製止竊賊不說，甚至還幫著小毛賊打劫，臨走前還被竊賊們狠狠羞辱，脫光衣服，綁在了員工們上下班，必經的路上。
後來這群飯桶在街上遇到那夥賊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賊人見保衛處的廢物窩囊至極，極度不順眼，索性就將張全有等人，拖到沒人的地方暴揍了一頓，扔進了公廁。
……
李大寶向來，最看不起這種軟骨頭。
故而即使張全有在外麵，嚎破嗓子，把門拍得震天響。
李大寶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手抱起秦淮茹，享受專屬新婚的浪漫。
秦淮茹聽不出，張全有的言外之意，還以為真是查水表的來了，一臉焦急地問道，“李大哥，你們城裏人，都流行晚上查水表的嗎？”
“糟了！咱們家是不是，還沒交水費？”
“要不你趕緊開門，把水費交了吧！萬一停水了可不好，我一會兒……還想著洗個澡！”
李大寶一愣，這秦淮茹，還真是天真得可愛。
但又想人家秦淮茹，從小在鄉下長大，也沒念過書，不懂這背後的彎彎繞繞，倒也正常。
李大寶耐心地和她解釋完，又安撫道：“沒事，不用管他，他一個保衛處的，不敢把我怎樣！”
說著，一雙爪子就開始在秦淮茹身上不安分地遊走……
現在的李大寶，他還不想和眾禽醜惡的嘴臉，麵對麵！
他現在才不開門！
即使要開，那也得等閻埠貴到了，再出去對質……
趁著還有點空閑，他打算先完成下剛才，被打斷的好事。
有始有終，才是好孩子嘛！
秦淮茹見自家男人那一副神情篤定的模樣，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地，主動配合李大寶的節奏。
霎時。
雜物間內，又響起一陣“咯吱咯吱”的響動。
……
張全有在保衛處混了20幾年，經手最多的工作，就是抓流氓。
屋內傳來的動靜，他可太熟悉不過了。
張全有再次興奮起來，“李大寶，快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
“你要是再不開門，別怪我破門而入！”
李大寶可不怕張全有闖進來。
反正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他一邊忙碌，一邊回答：“好啊好啊！”
“歡迎張隊長！”
“到時候，我就去安保局告你，私闖民宅！”
張全有接著又各種威脅，說要是李大寶不配合，就告到廠裏，讓他丟工作。
可沒想到威脅再次失效。
……
張全把所有，自己能想到的狠話，都放了一圈。
李大寶依舊軟硬不吃。
二大爺劉海中伺機自作聰明地，讓張全有硬闖。
張全有狠狠刮了劉海中一眼，將他批了個狗血淋頭。
現場這麽多女同誌呢！
這要是硬闖進去……
到時候，隻怕進去的，除了李大寶，還得算他一個張全有。
劉海中被懟得說不出話，隻好期待劉光強快點，將安保局的人請過來。
張全有天雷滾滾，開始懷疑人生。
連個李大寶都搞不定！
這麽多年的工作經驗，真是嗶了個狗！
……
許大茂探頭探腦地，不停往門縫中瞄，希望看到點什麽。
誰知李大寶那挨千刀的，竟然把門縫，都堵得死死的。
情急之下，就開始大罵：“李大寶，快開門！你有本事搞破鞋，你有本事開門嗎？偷閆老師家的車，搞良家破鞋，你還真是不要臉！”
“你個社會毒瘤，還不趕緊出來認錯？我許大茂現在，就以本院三大爺的身份命令你，快把門打開！”
“開門啊！開門啊！快點快點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
李大寶被許大茂這口才，給震驚了。
特娘的。
這許大茂要是出身在前世那個，文娛產業高度發達的年代，就憑借這無師自通的三寸之舌，不得在娛樂圈，謀得一席之地？
但此時的他，卻嫌許大茂聒噪，便回懟：“許大茂，趕緊閉上你的臭嘴！”
“我現在正在屋裏，找和閆老西對質需要的證據，別影響我！”
“我可不像傻柱，隻敢和你耍嘴皮子。你要是把我惹急了，看我不削你！”
李大寶凶得一批，幾句話就把許大茂給吼住了。
傻柱無辜躺槍，但他的腦子不大好，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李大寶在罵許大茂的時候，順便把自己給內涵了。
再加上他一個母胎solo的，自然也理解不了埋藏在“咯吱咯吱”背後的真相。
聽李大寶放狠話，他還真以為那家夥，是在屋裏找東西，便十分天真地說道：：“大寶兄弟，找什麽東西，鬧那麽大動靜呢？”
“大家都是兄弟，誰沒遇到點困難的時候？你快開門！我來幫你打下手唄！”
李大寶一聽，傻柱這舔狗，又在打秦淮茹的主意？
瑪德！
這種事情，你個舔狗也想越俎代庖？
不由得天雷滾滾，怒罵：
“傻柱你最好也給我安分點！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就你那傻不拉幾的傻樣，也配給我打下手？”
“滾！”
傻柱還從未見過李大寶發火，一下子就也萎了沒，被李大寶憤怒的咆哮嚇破了膽，宛如一隻受傷的鵪鶉，小聲嘟囔道：
“我隻是怕你累著？這樣也有罪？”
……
並非所有的禽獸，都像傻柱這般缺心眼。
大多數無良禽獸，很快就從那令人心神不寧的響動中，搞明白了怎麽回事。
嘶！
該死的李大寶，竟然真的搞破鞋！
似乎還挺厲害的！
有回想起李大寶適才，不經意間展示出來的實力，很多禽獸心裏不平衡了。
憑什麽人家李大寶，能活得這麽得勁？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能如此淡定地搞破鞋！
而他們卻，苦逼得要死……
耗盡家財，好不容易娶個婆娘回來，自家婆娘還不老實，動不動就往李大寶家瞄！
多重刺激下，眾禽充分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對保衛處的人，各種控訴，說四合院的臉，都被李大寶這號毒瘤丟盡了，以後都沒臉出去見人，讓保衛處趕緊，將李大寶給處理了。
……
院裏正鬧騰之時。
劉海中大兒子劉光強也回來了，隨行的還有十幾個安保局的人。
見到穿著製服的安保員，禽獸們表演得更起勁了。
各種告狀，說李大寶的壞話。
有幾個資深戲精，甚至都開始表演起賈張氏尋死覓活，撒潑打滾那一套，說李大寶是社會毒瘤，這李大寶要是不送進去，大家都過不了正常生活。
要是可以的話，最好請他吃槍子。
甚至還有禽獸，給保局的人各種跪地磕頭，說安保局不嚴懲李大寶，就不起來。
安保局的人，可不像軋鋼廠安保處的那幾個無腦的酒囊飯袋，隻聽信禽獸們的片麵之詞，而是詳細詢問、了解事情的發展經過。
……
但聽完禽獸們的控訴，趙青的眉頭，卻越來越皺。
李大寶這人，他趙青有印象啊！
怎麽被四合院裏的眾人，說得如此不堪？
這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幾天前，那紅星軋鋼廠機床不是漏電起火了麽？
事發緊急，火燒得很大，車間上百號工人，發現機床起火之後，就迅速撤離了車間。
隻有那李大寶，臨危不懼，冒著生命危險，將火滅了，保住了價值數十萬的機床，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挽救了國家財產。
而他自己，卻差點丟了性命。
……
李大寶挺身而出的光榮事跡，很快就傳到了街道辦領導那裏。
聽街道辦的領導說，眼下區裏好像在搞一個“傳承正能量，學好人好事，樹新風”的活動評比，街道處打算把李大寶推薦上去。
這活動的規格還挺高，據一些小道消息，說是區裏選出的“好人好事”，還有可能參與年底，全國的“好人好事”評比。
街道辦對此很重視，也是怕推薦了什麽不該推薦的人，領導們為了保險起見，請了安保局對李大寶進行調查。
恰好，調查李大寶的工作，就交到了趙青手上。
趙青接到任務後，各種加班加點，直到幾個小時前，才把調查報告交了上去。
報告結果裏，趙青是這樣評價李大寶的：
說這李大寶出身良好，工作積極，平日裏還經常做好人好事，扶老奶奶過馬路這種小事，就不用多說了。
他還用自己省吃儉用下來的錢，資助了隔壁院子裏的好幾個孤寡老人，簡直就是“好人好事”的典範！
可這麽優秀、有道德感的人，怎麽到了四合院這些群眾眼中，就變得如此不堪？
……
趙青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麽多人都說李大寶不好，這肯定是不正常了的！
多年的職業習慣，讓趙青一下子就變得警惕起來。
他掃視了一眼四合院裏的眾禽，說道：“各位群眾，大家好。”
“我是東城區交道口街道安保局的趙安保員，大家提供的線索，對我們安保局的工作，具有重大意義。”
“還請各位謹慎發言，實事求是，切忌以個人偏好，妄自評判他人，更不可歪曲事實，捏造不實傳聞。”
“大家所說的每句話，每個字，我們都將忠實，記錄在冊。”
“如若各位所言，與事實不相符，安保局將按照法律規定，追求相應的法律責任。”
禽獸們聽完趙青的話，臉“唰”地一下，就變得煞白煞白。
糟糕！
適才說了李大寶那麽多壞話，不會被送進去，吃槍子吧？
但他們很快又想起，閻埠貴平日裏，教給他們的“法不責眾”，一下子又變得無所畏懼，紛紛向趙青表態，說自己適才，所言不虛。
趙青點點頭，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記錄員，“小周，都記下了沒？”
小周朝著趙青比了個“OK”的手勢，“都記下了，趙安保員。”
這時。
閻埠貴拿著他從地攤處開的假票據，屁顛屁顛趕到了。
到後院定睛一看。
嗨呀~
這四合院，簡直比過年，都還熱鬧！
噫？
連保衛處和安保局的人都來啦？
不用多說，肯定是來幫我閻埠貴，找那李大寶討公道的。
閻埠貴很快，就自我代入了。
這敢情好，還不得，趕緊向領導們告狀？
於是乎，閻埠貴又添油加醋地，將李大寶的惡劣行徑給報告了一番。
在旁的小周，則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將閻埠貴的發言，一字不落地，給記錄下來。
……
聽完閻埠貴的控訴之後，趙青更迷惑了，額頭上的溝壑，也變得更加深邃。
他接過小周手中的筆記本，認真地掃視起當事人和圍觀群眾的發言記錄。
好家夥！
這要是一兩個人，說李大寶有問題，都說明不了什麽，因為這可能，是出於私人恩怨。
可一整個四合院，十幾個住戶的人，都在說李大寶壞話，那這事兒，十有八九就出在李大寶身上。
驀地。
趙青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開始緊張起來。
如果真實的李大寶，真如眾人說的那麽不堪……
那豈不是，辜負了他幾個小時前提交的那份調查報道。
報告裏，可全都是誇李大寶的。
趙青有些慌。
貌似自己，要被連累了。
……
但趙青可是受過專業的職業訓練，多年的基層經驗，早就培養出他實事求是的工作態度。
無論如何，總得查個水落石出，用事實說話才是上策。
趙青稍微平複了下情緒，走過去敲了敲門，“李大寶同誌，我是安保局的趙安保員，有點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希望得到你的配合。”
見趙青出手，許大茂就放心了，忍不住在旁幸災樂禍，“嘿嘿，李大寶，讓你違法犯罪，讓你搞破鞋！”
“趙安保員，快把李大寶拉走，送他進去洗廁所、吃槍子……”
許大茂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內傳來李大寶的聲音，“誰說我搞破鞋？我們是合法的。”
“吱嘎！”
房門再次被打開。
一個穿戴整齊、高大俊朗的小夥子，從門縫中探出頭來，對著趙青友好一笑，“報告警官，我有事要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