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癩蛤蟆想吃小鮮肉？我到底輸在哪
“媽！
你又在幹什麽？”
賈東旭靠牆坐著，身上裹著破棉被，正打著盹，突然被賈張氏弄出的動靜吵醒。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便宜老媽又背著一些建築材料，從外麵回來了，驚訝得大喊：
“媽！
你怎麽又去工地偷東西？”
砰！
賈張氏將背上的東西扔到地上，揩了一把汗，壓低了聲音嗬斥道：
“小聲點，別嚷嚷！
媽還不是為了你？
被小畜生們聽到，他們又要過來搗亂了！”
賈東旭的聲音小了很多，
“道理我都懂，可你為什麽又偷東西啊？
難道，你還想重新搭建窩棚？
不行的啊！
街道辦不是說了，他們明天早上，還會派人過來查的啊！
你現在搭起來，明兒早上又被拆，豈不是白折騰？”
賈張氏皺眉，“你懂什麽？
媽現在把窩棚重新搭建起來，晚上也好有個遮風避雨的地兒；
等明兒一早，趁著大家夥還沒起，媽就把窩棚拆掉，再把搭窩棚的材料藏起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可是媽！
你晚上搭，也是非法搭建啊！
街道辦那邊不是說了嘛！
咱要是繼續在這搭建，一準兒得被送進去！
你一把年紀，裏麵包吃包住，進去就當是提前養老了；
我才21，都還沒娶媳婦兒！
真要是被送進去，可就完犢子了！”
媽！
咱可別踩著鋼絲繩玩兒火，你快把偷來的那些材料，都還回去吧！
我覺得，就這麽‘以天為蓋，以地為被’，除了冷了點，其實也沒啥不好，還挺浪漫的。”
賈張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冷哼道：
“小兔崽子！
別烏鴉嘴！
你愛住不住！
等老娘搭好窩棚之後，就進去裏麵，暖呼呼的睡一覺，留你在外麵，凍死你！”
說罷，賈張氏就將偷來的材料一一展開，開始忙碌起來。
易中海雖說，白天被老嫂子傷透了心，甚至還決定從今以後，與老嫂子“封心鎖愛，一別兩寬”。
但20幾年的眷戀，豈是那麽容易割舍的？
在易中海，被一大媽拒絕之後，他心中，似乎又想起老嫂子的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易中海總感覺，最近。
老嫂子對他，是越來越熱情了。
雖然離理想的那一步，還差了很多……
但大方向，還是朝著某個不可說的境界推進。
現在的他，似乎又有點後悔。
假若白天沒那麽衝動，與老嫂子吵了一架。
指不定現在衝過去，幫老嫂子搭一把手。
夜黑風高之夜的愛情，它不就來了嗎？
不過，易中海死要麵子，他是絕對不可能，第一個低頭的。
這關係到，他做人的基本原則。
就算在老嫂子麵前，也不能破例！
聽完老嫂子和賈東旭的計劃，易中海還是挺欣慰的。
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老婆子，竟然還能將【聲東擊西】那一套，玩兒得爐火純青。
街道辦不給搭窩棚？
那她就晚上搭。
到了白天拆掉。
就算街道辦的人來了，也沒證據！
看著老嫂子忙碌的背影，易中海眼中，又蒙上一層迷霧。
嘶！
真不愧是我老嫂子啊！
門口大樹上。
蹲著兩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
這兩人，正是秦家溝的謝天謝地兩雙胞胎兄弟。
這事兒。
還得從白天說起。
賈家窩棚被拆除之後不久。
李大寶的【禽家幫】正式上線，肖張和虎子兩人，主動拜倒在其門下，發誓從今以後，誓死追隨李大寶。
項目剛上線，就收獲兩枚猛將，這效率其實還算不錯的。
但算上李大寶，整個【禽家幫】，也才3個人。
要想開疆擴土，這點人遠遠不夠啊！
李大寶想了下，決定再招攬點人才。
肖張混得還不錯，手下管理的【南鑼鼓巷撿垃圾協會】和【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勢頭還不錯。
前者壟斷了京城最繁華地段的垃圾據點，隻要是他們的地盤，沒有任何人敢對那裏的垃圾下手。
之前，易中海在撿垃圾的時候，被人暴打，其實就是誤闖了肖張的地盤。
【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則管理著京城內外大小幾十處橋洞。
橋洞裏的人，想在那裏過夜，需要上繳過夜費，否則就會被驅趕。
簡單了解一下情況，再結合肖張之前的表現，李大寶覺得這人，還是有兩下子的，他手下應該有不少能人猛將，心想著要是合適的話，就撈幾個人過來用用。
肖張推薦了幾個手下，不過基本都是些三教九流之輩。
這種人，肯定是不能要的。
恰巧。
就在這時。
【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處的小弟來報，說是遇到兩個住橋洞不交過夜費的年輕人，白嫖就算了， 還把橋洞同好聯盟裏的兄弟們，打了一頓，揚言是為民除害，反正特別硬茬。
肖張一下子就火了，自從建立【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白嫖還理直氣壯的。
當場擼起手袖就要去幹架，要讓那兩個白嫖的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李大寶一聽，這情節怎麽有點熟悉？
等等……
前世那些網文小說中，不都這樣寫的嗎？
這種敢和反派正麵剛的人物，一般都是人才，日後可堪重用。
李大寶便決定，親自走一趟。
到了橋洞下一看。
直接傻了。
那兩小夥子，不正是秦家溝的謝天謝地兩雙胞胎兄弟嘛？
好家夥！
李大寶和秦淮茹結婚的時候，兩兄弟還去幫著，當接親隊來著。
“謝天，謝地！你們怎麽進城來啦？”李大寶問道。
謝天低著頭，說是家裏出現了點突發狀況，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隻好找隔壁嬸子家借了點路費，想到城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工作。
這個年代，城鄉之間交流甚少，有著嚴格的戶籍準入製度，鄉下人想進城工作，可不像前世那樣，隨時隨地都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打工之旅。
兩兄弟沒有門路，為人又比較實樸，進城第一天，就被無良中介騙光了積蓄，連隨身攜帶的衣服包裹都被人給人拿走了。
兩人身無分文，隻好去住橋洞。
誰想屁股墩還沒做熱，就有【四九城橋洞同好聯盟】的人，上門收過夜費。
謝家兄弟不給！
兩方就吵了起來。
了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李大寶讓他們不要著急，說他來幫他們想辦法。
隨後請兄弟兩吃了飯，又給他們安排了賓館。
兄弟兩知道，李大寶是個有本事的。
就問李大寶，能不能給他們介紹工作。
這年頭工作也不好找，自家媳婦兒想出去上班，李大寶暫時都還沒能，給物色到呢。
更何況，李大寶與他們非親非故，之所以拉他們一把，也隻是看在兩兄弟和自家媳婦兒是同鄉，並且還在婚禮上幫忙的份上，遠不到幫忙介紹工作的交情。
謝天有些失落。
謝過李大寶之後，說是明兒再等一天，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兩兄弟就打算回家去了。
謝地麵色憂戚，說要是就這麽回去，白貼了路費不說，家中的困境，還是沒法改變。
兩兄弟愁眉苦臉，十八九歲的大小夥，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十幾歲。
就在這時。
虎子過來找李大寶。
李大寶把虎子拉了出去，問事情辦得怎麽樣？
賈家母子窩棚被拆之後，見賈家母子一來不吵不鬧，二來也沒有離開四合院，他當下就斷定，依據這賈張氏的尿性，她肯定還會作妖。
所以，他就派了虎子，去街道辦舉報，說那賈張氏狡猾無比，眼下雖然拆了她的窩棚，但還是得嚴防死守，避免她卷土重來，影響四合院院容院貌，拖“文明街道”評選的後腿。
街道辦的值班人員，一聽到“四合院”、“賈張氏”幾個字，頓感五髒六腑都在往上湧。
今兒交接的時候，他聽了上夜班同事的描述之後，那畫麵至今，還時常縈繞在腦海，久久不能退卻……
於是，立馬上報。
劉副主任知道之後，也覺得虎子的舉報，很有道理。
但說是眼下街道辦人手不足，沒法派人，對賈家母子日夜盯守。
問虎子能不能出麵，幫他找倆可以幫著盯梢的，白天一人5毛，晚上一人1塊，每日現結！
要是能在賈張氏搞破壞的時候，能將其抓個現行，直接獎勵5塊！
虎子在軋鋼廠上班，他周邊熟悉的人，基本上都是廠裏的，騰不出這個時間，就暫時沒表態，說是等回去看看。
李大寶一聽。
巧了麽不是？
當真是瞌睡就來枕頭啊！
他當下，就把這個事兒，給謝天謝地兩兄弟說了。
兩兄弟聞言大喜。
白天5毛，晚上1塊，兄弟兩人加起來，一天就能賺3塊錢。
要是還能將賈張氏抓現行……
直接獎勵5塊！
嘶！
兄弟兩長這麽大，做夢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兩人欣然答應。
李大寶給他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兄弟倆離開賓館，來到四合院。
趁著大家夥不注意，爬到了樹上蹲守，觀察著賈家母子的一舉一動。
兩兄弟一邊蹲守，一邊還小聲談論，說是李大寶果然有本事，上來就能給他們找來街道辦的活兒，要是以後能跟著大寶哥幹，肯定有前途！
這人一有了奔頭，心窩子就熱乎乎的；
心一熱，幹點什麽，都特別積極。
兩人蹲在樹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下方的動靜好幾個小時，也不嫌累。
午夜時分。
那賈張氏，果然作妖了！
兄弟兩相視一笑，前後從樹上跳了下來。
賈張氏解綁好所有材料，搬起幾塊木板，就要去打地樁
倏地。
夜色中跳出來兩個人高馬大的陌生年輕人。
賈張氏嚇了一跳，“什麽人？
你們要幹嘛？”
謝天嘿嘿一笑，“賈張氏，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幹嘛！”
賈張氏下意識地捂緊了衣領，以為倆兄弟要對她……
“告訴你們，不要亂來啊！我今年，都52了……再說了，我也不是，那麽隨便的……”
待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來人是兩個活力無限的年輕人後，賈張氏鬆了口氣，迅速掃瞄了一眼，說道：
“不過，看在你們倆人，年輕有活力、基本條件還不錯的份兒上，也不是不行。
隻不過，這裏人來人往的，不方便做事，咱們得找個僻靜的地方。
不過我事先說明，我現在年紀大了，所以你倆得一個一個來……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懂嗎？”
兄弟兩震驚。
謝地：“哥，賈張氏到底在說什麽，她好可怕啊！
她是不是有吃小孩的不良癖好？”
謝地思想單純，沒有聽到賈張氏的言外之意，還以為賈張氏是個食人魔。
謝天是大哥，見識、閱曆還是各方麵，懂的都比謝地多點。
再加上，臨出門前，他爺爺謝尋千叮嚀、萬囑咐，讓兄弟倆在外麵，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謝天秒懂的同時，胸口有一股酸水瘋狂往上湧，他壓製住想yue的的衝動，
“呸！賈張氏你個不要臉的！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紀了，還癩蛤蟆想吃小鮮肉？
告訴你，沒門！”
謝地一臉單純，“哥！
是哪種肉？”
謝天緊接著，就給謝地簡單科普了一下。
謝地一下子，臉漲得通紅，狂懟賈張氏：
“長這麽醜，還想玩這那麽花？
吃屎吧你！
賈張氏，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實話告訴你，像你這樣的……
別說是人，就算是村裏配種用的公豬，都不會對你有興趣。”
賈張氏昂首挺胸，很不服氣，“誰說的？”
“秦家溝有兩隻公豬，明明對我就很有興趣，它們還把我……”
話到一半。
賈張氏突然意識到，這事兒好像不能說，隻好急忙打住。
轟！
謝天謝地兩兄弟，又被震驚了。
謝天：“賈張氏！
原來我家的那兩頭公豬，就是被你玩弄死的？”
謝地：“死變態！
玩死了我家兩頭公豬，還敢對我們兄弟，有非分之想？”
賈張氏好像明白了什麽……
回想起李大寶和秦淮茹結婚那天，她在村裏被大黃狗狂追到豬圈。
接著被兩隻**的撲倒，
反抗不過，就躺平享受的場景……
瞬間淩亂！
急忙解釋，“小夥子，我和你說，你別衝動！
豬圈裏的那件事，不是我主動的。”
謝天三觀都毀了，“你還想主動？
瑪德！
賈張氏，你個作惡多端的老**賊。
要不是你**/心四起，害死了我家公豬，我爺爺也就不會因此傷心得吃不下、睡不著，臥倒在床。
爺爺不生病，我們家也不會破產。
我們倆兄弟，也不用進城打工，被人騙了錢，去住橋洞！
你個罪魁禍首！
老子現在就回去，告訴爺爺始作俑者找到了！
讓他帶人，來找你算賬！
順便讓其他村民，也做好防護工作！”
接著，他又對謝地說道：
“弟弟！
你在這看著這老虔婆，別讓她搭建窩棚！
她要是敢搭一次，你就拆一次！
她要是敢耍賴，你也不用怕她，咱們現在，可是代表街道辦，在監督賈張氏。
拿了街道辦給的這份錢，就要做好這份工！
我現在就回去，通知爺爺！
告訴他弄死咱們家公豬的**賊，找到了！”
囑咐完之後，謝天大跨步，出了四合院。
一直暗中觀察老嫂子動靜的易中海，也被嚇得不輕。
老嫂子她……
當，當真！
就那麽寂寞嗎？
可是。
她為什麽那麽寂寞。
也不找我？
我到底輸在哪？
易中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