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虎子,你咋這麽聰明?大寶哥教我的
當虎子帶著四個人和一條大黑狗趕到前院的時候,發現賈張氏、易中海,已經吵起來了。
肖張跨著八字步,額頭上有一道顯著的刀疤,語氣生冷地說道:“嗯?
怎麽不能呢?
我問你,你為啥要偷我盒飯?”
易中海心想這肖張怎麽這麽莫名其妙地,否認道:
“肖張,你可別胡說八道!
我都有兩三年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上哪偷你的盒飯去?
再說了,我易中海的為人,你還不清楚?
我就是餓死,也不可能偷你的盒飯!”
肖張冷笑,“敢做還不敢承認,是吧?
你好好看看,那盒子底部,是不是刻了兩個字?”
易中海下意識地看了看,發現飯盒下麵,確實刻著兩個字——
肖張!
易中海眸色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有些底氣不足,“這飯盒,是你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
飯盒上麵刻著我的名字,不是我的是誰的,難不成還是你的?
虧你還是院裏的一大爺呢!
人前人模狗樣的,不管誰家遇到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你都要橫插一腳。
背地裏,卻做這偷雞摸狗這事。
做了還不敢承認!
真是虛偽!”
易中海晃悠著肥頭大耳的腦袋,“不對啊!
這盒飯,是我在香餌胡同的垃圾桶附近的牆縫中撿到的,從垃圾堆裏撿到的東西,怎麽能叫偷呢?”
肖張輕笑,“看!
你這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誰家丟垃圾,會丟到牆縫中呢?
那裏,明明是我臨時存放物品的秘密基地。
今兒是我女朋友的生日,為了讓她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我特意下血本,花了6毛錢,買了三葷一素的兩盒盒飯;
又花了4毛,買了兩個大雞腿;
還特意買了紅蠟燭,打算和女朋友,去京城最豪華的橋洞下,美美地吃一頓燭光晚餐。
誰想,我小弟突然找到我,說是方家胡同那塊,臨近傍晚,垃圾堆裏突然,來了一堆好東西,保準能大賺一筆。
情急之下,我就讓女朋友,把盒飯存在秘密基地裏,火速趕往方家胡同。
誰想,等我們回來的時候,盒飯竟然不翼而飛。
我女朋友當時就給我甩臉子,說我要是不把盒飯早找回去,就要和我分手。
我一路打聽,發現了線索,這才跟到了咱們四合院。
我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小偷竟然是,咱四合院裏,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爺?
一大爺,你偷一個走投無路,隻能去住橋洞的拾荒者的盒飯,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說到動情處,肖張一個一米七幾的硬漢,眼中竟閃爍起晶瑩的淚花。
易中海抿了抿香腸嘴,說道:“肖張啊!
我說你也真是的!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你怎麽能在街上放東西呢?
不過還好,幸虧被我撿到,這要是被別人撿了去了,隻怕盒飯影子都看不到咯!”
肖張鄙夷地掃了易中海一眼,“賊偷東西,還要怪主人沒關好門是吧?
偷就是偷,還非要說撿,偷換概念有意思麽?
這幾年間,我在秘密基地,臨時存放東西,沒有一千次,也有幾百次,怎麽就沒被人撿著去?
你口口聲聲說盒飯是撿的,難不成你一個月90多塊退休工資的高級鉗工,連飯都吃不起,還要去垃圾堆撿著吃?”
易中海很想說,我真的吃不起飯,所以才去撿垃圾。
但他也是個要麵子的,可不敢當著肖張的麵,把自己情況說出來。
隻好憋著個大紅臉,慢吞吞地說道:
“肖張!
盒飯也還給你了,那我走了。
對了。
你以後放盒飯的時候,藏緊點,免得讓人誤會!”
說罷,就很不情願地將飯盒遞了過去。
這時。
賈張氏卻突然,發瘋了似的跑過來,一把將盒飯搶了過去。
打開盒蓋,將飯菜倒出來,用衣服兜著,把飯盒遞給肖張。
肖張一臉懵逼,“賈張氏,你這是幹啥?”
賈張氏咂咂嘴,說不幹啥。
這盒飯裏麵的飯菜,是小易給我買的。
你說飯盒是你的,那我把飯菜倒出來,飯盒還給你,有啥問題嗎?
肖張:“當然有問題!
因為飯盒裏麵的飯菜,也是我的。
你憑什麽倒我的飯菜?”
賈張氏開始耍無賴,“你怎麽知道,這就是你的飯菜?
你在飯菜上,刻字啦?”
肖張一聽火冒三丈,怒聲道:“賈張氏,老子勸你別太過分!
老子盒飯裏麵的飯菜,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並且,他還命令,讓賈張氏快點把飯菜還回去,否則的話,就要派他的小弟上門,讓賈張氏在這四合院,混不下去。
賈張氏就是不還。
這白來的盒飯,不吃白不吃。
之前,易中海把盒飯給她,她之所以不吃,隻是想用【絕食】的方式,來反向逼迫易中海,去打掃那間臭氣熏天的窩棚。
可這要是被肖張拿走。
那她就得餓肚子了。
瘋狂噴射了一個下午。
這肚子裏,可是什麽東西都沒了。
沒了這份盒飯,誰知道下一餐又在什麽時候。
見這賈張氏,死乞白賴的,肖張也懶得和她計較了,就說了句“行吧!
老子賞給你!
就當是喂狗了!”
之後。
他又看向易中海,“一大爺,我買了兩份盒飯呢?
另一份呢?”
易中海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肖張麵色一變,“該不會是,被你吃了吧?
他目光隨意,在賈張氏兜裏,瞟了一眼,賈張氏倒出去的那些飯菜中,也沒見到雞腿。
“靠!
兩個雞腿,也被你吃了?”
賈張氏抓起著米飯的手,生生頓在嘴邊,“還有雞腿?
小易!
你竟然背著老嫂子我,吃獨食?”
易中海囧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忙著否認,“我沒有!
老嫂子!
別瞎說!
兩份盒飯,路上丟了一份,剩下的另一份,我給你帶回來了。
至於雞腿……我也沒看到。
可能是路上掉了吧!”
肖張一個箭步,閃身到易中海身後,一把奪過他藏在後麵的另一個飯盒。
打開一看!
另一個飯盒,空空如也!
簡直比狗舔過的狗盆,都還要幹淨!
這個空飯盒,直接坐實了易中海的偷吃行為!
肖張無語了。
他實在搞不過這院裏的這兩尊奇葩。
拿回了飯盒,就打算離去。
窩棚內。
賈東旭趴在地上,嘴巴對準賈張氏弄在地上的那啥,保持被迫進食的姿勢,已經好幾個小時。
自從被一大媽趕出來之後,賈東旭每天,就隻能靠賈張氏剩下的零星食物過活,每天餓得前心貼後背。
好不容易,今兒中午嗦了幾塊帶牙印的紅燒肉和口水肉湯,誰想……
排山倒海般的瘋狂噴射,將他肚子裏麵的存貨,全都帶走了。
餓歸餓!
但那啥,是真的咽不下。
問就是試過。
千熬萬熬。
好不容易等到他媽回來,大冤種易中海還帶回了盒飯。
賈東旭的心情,立馬雀躍了起來。
可誰想,賈張氏和易中海,都嫌窩棚髒,一個也不願意到窩棚裏麵。
更遑論給他吃東西了!
聽著外麵一口一個【大雞腿】。
賈東旭一下子就不行了。
攢夠體內的所有力氣,朝著窩棚外喊道:
“媽!
我也要吃雞腿!
快給我送進來!”
肖張進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一開始也沒太在意賈張氏在他家地基上,搭建的那個窩棚。
還想著可能是哪家鄰居家,東西放不住,所以就在那搭個小棚子,放點雜物啥的,他也就沒有太在意
因為最近的他,在外麵混得還算不錯。
別的不說,反正眼下,京城內外的那些橋洞,基本都被他承包了,每個月靠在橋洞底下收保護費,都能有不少錢。
在外麵混好了,自然也暫時用不到家裏的這塊地。
肖張這人,除了遊手好閑、懶惰之外,其實也沒啥太大的毛病,整體上還是挺好的。
本著與人為善的想法,想著給別人行個方便,那也沒啥!
可剛剛……
他竟然,聽到了什麽?
那窩棚內,竟然傳來了人的聲音?
嘶!
這要是有人住在裏麵。
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難道,還有人想霸占老子家的地基?
……
一直在旁圍觀的虎子,仿佛看出了肖張的心思,剛要勸肖張別衝動。
可還沒等他張口,肖張就大踏步,衝進了窩棚。
下一刻。
肖張捂住鼻子,不要命地跑了出來,驚叫連連!
跑到外麵大吐特吐!
吐到差點力竭,這才一臉駭然地看向了若無其事,坐在石頭上,吃手抓飯的賈張氏,一臉平靜地說道:
“賈張氏,你兒子賈東旭,在窩棚裏吃屎!”
賈張氏三角眼斜著肖張,“臭小子,別胡說八道!
你才吃屎哩!
拿了飯盒,趕緊滾!
別在老娘跟上晃悠!”
虎子牽著大黑狗,走到賈張氏麵前,“賈張氏,該滾的是你吧?
你們搭窩棚的這地方,原本就是肖哥家的地基,你把人家地皮搞成這樣,還有臉讓肖哥走?”
肖張一愣,“這窩棚,是賈張氏搭的?”
虎子說:“當然。”
接著,虎子把肖張拉到一邊,把賈張氏母子,將李大寶穿越過來之後的遭遇,都給肖張講了一遍。
並且還將賈張氏白天,如何在公廁,蹲守新鮮那啥的事跡,給說出來。
肖張大為震驚!
“虎子,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
虎子點點頭,“肖哥,我騙你幹啥?
你要是不信的話,去找軋鋼廠4號車間的女工友們求證就行。
這賈張氏母子,之前霸占了大寶哥家,就把人家房子糟蹋得不成樣子,屋裏那種沒有腳、白白胖胖的小動物,爬得到處都是……
眼下,大寶哥和淮茹嫂子,小兩口現在寧願在那小雜物擠著,都不敢住那兩間大房子,說是怕中毒!
嘶!
肖張不敢置信,問真有此事?
虎子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後院問大寶哥。
肖張倒吸一口涼氣。
那李大寶,是個老實人。
虎子都敢讓他肖張去找李大寶求證,那此事必然假不了,歎了一口氣,說道:
“實話告訴你,虎子兄弟。
肖哥我,這些年在外麵混,可沒少遇到各路大神。
但就像那些撿垃圾、住橋洞的,人家也沒邋遢成賈家這樣!”
虎子表示讚同,“所以啊肖哥,為了維持四合院良好的院容院貌,為了全院老小的身體健康,賈家母子這窩棚,一定得拆了。
你家這塊地,我聽人懂行的說,是塊風水寶地來著,特別旺財。
但財神爺,最忌諱汙穢之物。
賈張氏在你家地基上這麽搞,很有可能會把財神爺嚇跑了。”
唰!
肖張的臉色,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他小學輟學到現在混社會20幾年,好不容易才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混混,變成京城橋洞區扛把子,這要是被賈張氏母子的奇葩行為給毀了,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兄弟,你有啥辦法沒?”肖張適才,已經深深,領教過賈張氏和易中海的無恥。
他估計,憑借一人之力,沒法將賈張氏母子從他家地基上攆走。
虎子暗暗點頭,“有!
“肖哥!
其實你不知道,這賈張氏母子,之所以在這四合院,無法無天……
主要就是因為,有易中海做靠山。
要想扳倒賈張氏,咱們首先,就得先離間一下,他們之間的感情……
咱們這樣……”
肖張聽完,撫掌一笑,“虎子,可以啊!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啦?”
虎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是大寶哥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