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院吃瓜看戲！易中海喜當爹
兩人所處的這個拐角，不但可以清楚地看到易中海家發生的一切，還有很好的隱身效果，可以說是黃金據點。
李大寶掰著手指頭算了下：
東旭做完截肢手術，現在還不到兩個星期。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他還應該在醫院中躺著養傷。
賈張氏是掏不起住院費，但在眾籌醫藥費失敗之後，易中海還是自掏腰包，給他心愛的老嫂子家的好大兒，付了相關費用。
付完錢之後，易中海怕錢不夠，還在賬戶上預存了200多。
這200多塊錢，足夠賈東旭，在醫院住了好一陣子了，也不存在費用不夠的問題。
但眼下，這賈張氏卻帶著她的好大兒和所有家當，再次回到四合院。
這就很奇怪！
不過，看母子倆那埋汰樣。
李大寶心想，是不是那對奇葩母子，在醫院裏做了什麽，然後被趕了出來？
再結合兩人身上那些剛出爐的傷痕，李大寶覺得這種推斷很合理，非常符合賈家母子的一派作風。
所以，他們現在這是，投奔易中海來的？
反正不管他們來這幹啥。
總不能是像秦淮茹說的那樣，來找他李大寶要房子的吧？
不過，真那樣的話，李大寶也不急。
他手上有房子沈原始契據，還有賈張氏自願還房子的畫押聲明，她要是敢鬧，李大寶反手，就能將這老虔婆給送進去。
李大寶一時半會，也摸不準的賈張氏的心思，索性掏出一把從秦家溝帶回來的花生，與秦淮茹邊吃邊看。
易中海家。
房門緊閉。
賈東旭披著個破被子，有氣無力地靠牆坐，臉上布滿了斑駁的血痕，看著還挺新的，頭頂不知道是被什麽利器，喇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人不人、鬼不鬼，看著都滲人。
賈張氏則踮起腳尖，時不時往窗戶裏瞧，然後又去敲門。
砰砰砰！
一陣令人作嘔的夾子音響起。
“小易，在不在呀？”
“是我！翠花嫂子！”
砰砰砰！
砰砰砰!
“小易，小易，老嫂子回來啦？”
“老嫂子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順勢把耳朵，貼到門上，聽裏麵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
沒什麽反應。
賈張氏又繼續敲門。
光是聽敲門聲，都能聽出比先前少了很多耐心。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小易！你怎麽還不來開門呀？”
“我和東旭，就在你家門外，外麵好冷！”
“你再不開門，我們要是凍死在你家門口，你就不怕晚上睡不著覺？”
“我們母子要是被凍死了，到時候把你也帶下去！”
賈張氏罵罵咧咧，越說越離譜。
賈東旭在旁邊凍得嘴唇發白，哆哆嗦嗦地道：“媽！”
“易中海要是再不開門，咱就強行進去。”
“這麽冷的天，讓咱們母子在這幹等著，虧他幹得出來！”
賈張氏一聽有道理，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
易中海雙手插褲包，剛從公園遛彎兒回來。
才進院門，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在問候自祖宗。
定睛一看。
原來是心愛的老嫂子！
易中海大喜。
為了給老嫂子一個驚喜。
他腳步很輕，沒有弄出任何響動。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老嫂子撿起磚頭之後，轉身就要砸他家的窗戶。
易中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年頭，玻璃可是稀罕貨，就是在京城，大多數家庭，都用不起這玩意兒。
整個四合院，也就隻有他老易家，用得起玻璃窗戶。
要是被砸壞了，可不得心疼死？
“老嫂子！”易中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賈張氏當場被嗬斥住，朝著易中海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小易，你回來啦？”
易中海有些不悅，“老嫂子，好端端的，你幹嘛砸我家窗戶？”
賈張氏裝傻充愣，“砸窗戶？”
“對！小易，我剛才看到有人，要砸你家窗戶。”
“趁著我撿磚頭的功夫，他就跑了，好像是李大寶那個小畜生！”
易中海用一副“你看我像傻子嗎”的眼神，看著賈張氏，無奈地說道：“老嫂子，人李大寶和秦淮茹，還沒回來呢！”
“說吧，你來找我，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易中海的目光，掃到了快斷氣的賈東旭身上。
這可把易中海給心疼壞了，“東旭怎麽也來啦？”
“身上還這麽多傷口，是路上弄的嗎？”
接著又看瞟了眼賈張氏，發現賈張氏身上的傷痕，不比賈東旭身上少。
易中海更心疼了，“老嫂子，你身上怎麽也……”
賈張氏裝模作樣抹了把眼淚，就開始哭起來。
“小易啊，老嫂子今天，帶東旭過來，是和你告別的。”
“震驚走得早，早早撇下我們母子，就撒手人寰！”
“這些年，要不是多虧了你的照顧，隻怕我和東旭，早就到下麵，和震驚團聚啦！”
易中海挺著個大肚子，雙眼眯成一條縫，顯然很受用賈張氏的這番話。
認識老嫂子20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誇他。
“老嫂子，客氣個啥？”
“我和震驚親如兄弟！”
“他走了，照顧你們母子，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不過，你說要走，是怎麽回事？”
賈張氏哭著嚎著，說是他和賈東旭，走投無路啦，隻能去住橋洞。
考慮到易中海，對他們母子的情誼，這才決定臨走前，找易中海告個別。
易中海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急忙說那怎麽行？
東旭的傷還沒好，這要是真住橋洞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走一步，看一步唄！”
“東旭要真再有個啥事，那我就不活了，一頭撞死在橋洞上。”
賈張氏目光堅決，說得就好像真會那麽做似的。
易中海一聽，這還了得？
急忙表態，說是他家有兩間房子，可以騰一間出來，給賈家母子住，還不收他們的錢。
賈張氏假意拒絕，說那樣的話，怕一大媽不高興，不能讓他們母子，影響到易中海和一大媽的感情。
易中海聞言，也有些猶豫了。
他和一大媽，兩人結婚40多年，還從紅過臉。
可最近這些日子，易中海因為幫著賈家母子出頭，沒少和一大媽吵得天翻地覆，一大媽甚至還鬧著要離婚。
但易中海死要麵子，說是這麽大年紀了，離婚傳出去不體麵，不管一大媽怎麽鬧騰，他都堅決不離。
一大媽一氣之下，直接跟著聾老太太，去秦皇島散心去了。
他要真把自己房子分一間給賈家母子，等一大媽回來，怕是要尋死覓活了。
易中海也是個，會算計的。
他確實，對照顧老嫂子母子情有獨鍾。
不過，那也是建立在自身利益不受損的情況下。
要是因為照顧老嫂子母子，和一大媽徹底撕破臉離婚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那老嫂子，你等會兒。”
“我進屋去收拾點吃的喝的，你們帶著去。”
“橋洞底下風大，我再給你們拿一條厚棉被！”
說完，他就進了屋，給賈家母子準備東西。
賈張氏氣得牙癢癢！
該死的易中海！
真是沒良心！
你是沒聽出來，老嫂子我，是故意說反話的嗎？
真是不解風情！
賈東旭又虛又累，閉著眼睛打著盹，聽說要去住橋洞，一下子就活了過來，“媽！我們真要去住橋洞嗎？”
“橋洞下麵又濕又冷！聽說還有人經常，去橋洞下麵拉屎！我不要住橋洞！”
賈張氏眼神怨毒地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冷聲道：“別嚷嚷！”
“誰說咱們娘兒倆，要去住橋洞？”
“兒子，你記好了！咱們一會兒，就這樣……”
賈張氏在賈東旭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
賈東旭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陰笑。
易中海還挺大方，給賈張氏母子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他將早上吃剩的白麵饃饃、紅燒肉、涼菜拚盤、還有半隻烤雞，全部打包起來，又取了一床5斤重的棉被，走了出來。
賈張氏也不推辭，盡數收下。
“那謝謝小易了！”
“隻是吃的蓋的是有了，但我和東旭，眼下還缺一些日用品……橋洞那邊進城一趟也不方便，要是能一並買著去，倒是省事不少。”
易中海一聽就懂。
老嫂子是在暗示他呢！
他也大方，掏出一遝錢，數出50塊，給賈張氏遞了過去。
賈張氏立馬將錢收到貼身的小布包裏。
拿起東西，裝模作樣地要離開。
“那小易，我和東旭走咯！”
易中海有些不舍，但更多是無奈，“老嫂子，多多保重！”
“需要點什麽東西，你捎個信來！我以後有空，也會去看你們的。”
賈張氏沒有回應易中海，而是蹲下身子，眼中帶淚，對賈東旭道：“東旭，上來！”
“咱們住橋洞去！”
“也是你天生沒好命，從生下來就跟著我受罪。”
“早知道這樣，22年前的除夕夜，我就不應該讓老賈，請小易叔叔上家裏吃飯；
不那樣的話，小易叔叔也不會喝醉；
不喝醉，就不會犯錯；
不犯錯的話，我也不用遭罪，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
算了。
萬般皆是命。
媽活著的時候，還能帶著你，尋個活路。
等媽哪一天不在了，你可該怎麽辦哦！”
賈張氏情緒突然崩潰，白眼一翻、雙腿一蹬，直接昏倒了過去。
接著，賈東旭也開始鬼哭狼嚎，捶胸頓足地說道：“媽！媽！你怎麽啦！”
“你可別嚇我啊！”
“你要真有個好歹，我也不活啦！”
……
轟！
此時的易中海，整個呆住。
22年前的那一夜，就好像放電影似的，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現。
那天晚上。
他下班回家後，家裏的門就被敲響。
打開門，才知道原來是，後院賈震驚大哥家新娶的媳婦，翠花嫂子。
說是看他一個人過年，怪孤單的。
賈震驚大哥請他，去家裏喝兩口。
易中海原本是拒絕的。
他一個單身狗，去湊什麽熱鬧嘛！
但翠花嫂子卻說，她包了好多餃子，易中海不去的話，吃不完就浪費了。
在易中海心目中，翠花嫂子包的餃子，可是天下第一絕。
吃一口就淪陷！
淪陷了還想吃！
吃完又再淪陷！
淪陷完又再吃！
讓人沉迷其間，無法自拔！
在美味餃子的引誘下，易中海欣然前往。
到了賈家。
炕上果然有好多又大又白的餃子。
三人就這麽吃吃喝喝起來。
很多細節，易中海已經模糊。
他隻記得，那一夜翠花嫂子給他灌了很多酒。
還有就是。
第二天。
他起床的時候，翠花嫂子就在身邊……
之後，他還腰酸腿疼了好幾天。
半年後，賈東旭出生。
奇怪的是，賈東旭滿月之後，翠花嫂子竟然，抱著孩子到他家，讓他給孩子取名。
院子裏，也隱約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就連易中海，都開始懷疑了。
但他又不是很確定……
因為他知道，不足月的孩子，應該比足月的孩子小很多。
但賈東旭出生的時候，個頭和別的足月孩子沒啥區別。
真真假假。
假假真真。
這種事情。
易中海自己無法確認。
也沒有辦法找人確認。
隻好隔三差五，就給翠花嫂子塞一些銀錢。
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
萬一真是他想的那樣。
也好給孩子，盡一份心。
……
正當易中海思緒紛飛之際。
耳邊突然傳來賈東旭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爸！你快來看看我媽！啊！她不行了！”
易中海如夢初醒，一個箭步撲了過去，一把抱住賈張氏，“老嫂子！老嫂子！快醒醒啊！我是小易！”
“庫庫庫！”
李大寶和秦淮茹，一直躲在拐角處吃瓜看戲。
見此場景，李大寶直接笑噴了！
庫庫庫！
妙啊！
易中海喜當爹？
這四合院，真是越來越有看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