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割讓南陽
翌日,陽光散落,照耀在床榻之上。
贏徹起身,看著身旁的焰靈姬,一手手輕輕的摩挲著他的秀發。
“公子,你起來了?”焰靈姬看到贏徹,想到昨夜的瘋狂,一時間,臉上遍布暈紅。
“今日韓王早朝,我作為大秦使者,先離開一會。”
贏徹淡淡開口道。
“那奴家等公子回來!”焰靈姬有些羞澀的開口道。
“好!”
說罷,贏徹出了驛館,在曹正淳的陪同之下,前往韓王宮。
與此同時,韓王宮大殿之上,韓王與一眾朝臣正在等待。
可以說,李牧肥下之戰設伏,大敗桓齮。
這讓他們其中不少人動起了心思,態度上偏向趙國。
但,贏徹昨晚的那番話,確實狠狠的給他們潑了一瓢冷水。
肥下之戰,與其說是趙國勝,倒不如說是李牧勝。
放眼望去,整個趙國唯一完整的,且能打的部隊便是李牧的雁門兵團,其他軍團,自長平之戰後,便已不複當年胡服騎射之威。
即使李牧,仍舊有北方匈奴鉗製,這也就注定趙國隻能被動挨打的命運。
而在這大爭之世,趙國的將星,趙奢離世,廉頗逃亡魏國,趙國唯一能拿出手的也隻有李牧。
反觀秦國,百萬帶甲之士,鄭國渠,都江堰兩處產糧聖地,更是有悍將桓齮,王翦,楊端和等戰將。
無論是國力,亦或者其他,至少三十年之內,秦國仍舊天下唯一的霸主。
經過昨晚的宴席,無論是韓王安亦或者韓/國朝臣,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強秦,韓/國隻能依附,而不能得罪!
不多時,一身玄衣,手拿節仗的贏徹走上殿來。
“秦國使者贏徹參見韓王!”贏徹微微作揖道。
“贏徹,秦王有何指示?”高台之上,韓王安直接了當的問道。
“稟報韓王,贏徹此行,乃是秦王熟讀韓非《孤憤》、《五蠹》,深以為然,如覓知音,想要邀請韓非公子入秦。”
聽到這話,一時間朝堂眾人臉色難看起來。
說是請韓非入秦。
其實,這相當於另一種意義上的質子。
韓非,不但是法家的標榜人物,更是韓王安的第九子,正兒八經的王室骨血。
看到韓王安臉上的為難,贏徹微微一笑。
“秦王邀韓公子入秦,並無他意。”
“僅僅是探討書理,探尋治國方針。”
“大秦實力之強大,已然不需要以質子逼迫諸國。這些手段,秦國不需用,也不屑用。”
贏徹淡淡道。
聽到這話,一眾朝臣,包括韓王安,臉色這才平緩了下來。
“如此,待我等朝臣商議,後予你答複!”韓王安吩咐道。
“除此之外,贏徹還有另外一事!”
贏徹再度開口道。
“韓/國勢弱,楚國虎狼,其東南又有百越餘孽作祟。”
“韓/國與秦國乃是姻親之家,秦國邀請韓非入秦,作為回報,特派贏徹替韓王鎮守南陽。”
“南鎮楚國,東鎮百越。”
“因此,贏徹懇請韓王下令,能將南陽暫時調撥給贏徹,用來養兵,以便於幫韓/國解決這兩個麻煩!”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一旁,韓/國上將軍暴鳶直接站出來道。
“韓/國之地,豈可予人。”
“更何況楚國襲擾,百越餘孽罪作祟,那也是我韓/國的國事。”
“韓/國,還沒有弱小到需要秦國軍力上的支援。”暴鳶開口道。
贏徹話說的好聽,讓韓王調撥,但秦國流氓習性,天下皆知。
一旦南陽進了贏徹的口袋裏,再想讓秦國吐出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二公子,隻憑借你上嘴皮砰下嘴皮,就讓我們王上將南陽之地交出去,未免也太過容易了吧?”
血衣侯陰惻惻的說道。
贏徹在她身邊安插眼線,就已經犯了他的忌諱。
如今,贏徹竟然想要南陽之地。
南陽,可是翡翠虎所在的地方,而翡翠虎憑借南陽掌控著夜幕所有錢財。
若是同意把南陽交給贏徹,這豈不是夜幕的生死由贏徹說了算了。
高台之上,韓王安端坐,此刻他也是臉色鐵青,極其難看。
韓/國被其餘六國步步蠶食,如今隻剩下新鄭與南陽兩地。
贏徹的胃口夠大的,一下子便想要去韓/國的一半國土。
“贏徹,韓非入秦之事,孤可以同意。”
“但調撥南陽助你養兵一事,孤絕對不能同意。”韓王安開口道。
聽到這話,贏徹沒有絲毫的意外。
若是韓王安這麽輕易的便將南陽給他,贏徹反而要懷疑,韓/國朝臣打什麽歪主意了。
不過,南陽他誌在必得,滅韓之戰,就是內史騰從南陽直搗新鄭,滅了韓/國的根。
贏徹想要發展勢力,想要在滅國之戰中獲得不世功勳,那麽南陽是他最好的跳板。
因此,南陽,他誌在必得。
怎樣得到南陽,他已然有了對策。
贏徹上前一步,再度開口道:“南陽之地,南靠楚國,東臨百越,乃是狹困之地。”
“贏徹也是一心想要解決韓/國的後顧之憂。”
“韓/國無力,借秦之力驅散之,有何不可?”
“胡說八道,我勁韓十萬帶甲之士,怎無力對抗百越?”
“百越蠻夷流寇而已,豈是我韓/國一合之敵。”血衣侯開口道。
“血衣侯,很自信啊!”
“既然血衣侯又如此底氣,血衣軍團更是是韓/國軍中佼佼者。”
“既如此,贏徹出八百精兵,血衣侯可出十倍與我,校場較量一番!”
“血衣侯若贏,我以秦國王室血脈發誓,大秦歸還三川,上黨二郡。”
“若我勝了,隻需要南陽一年的行使權,”
聽到這話,一時間,韓/國朝臣猛然呼吸急促了起來。
上黨,三川兒郡,早年間被秦軍占領,最後迫於秦國威勢,將其割讓。
可是這兩個地方,西臨強秦,東通魏國,北靠趙國,乃是韓/國的四通八達的商貿重地。
兩郡之地作賭,而輸了,便時將南陽借給贏徹用一年,代價微乎其微。
一時間,韓/國朝臣都心動了。
“好,孤賭了!”高台之上,韓王安開口道。
“三日之後,校場大比!”韓王安擺手道。
八千對八百,優勢在他。
韓王安怎麽也想不出自己輸的理由啊!
聽到這話,贏徹臉上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很快你就知道,什麽叫做陷陣之士,十萬難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