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辛憲英

“父親!”

曹玹沒有理會三兄弟,連忙便追向了曹操。

但他心底早已經樂開了花。

本來就計劃著藏拙,整這麽一出也是剛剛好。

雖然有些過火了,但自己視人的樣子,就是一個傻乎乎的形象,所以曹操又豈能奈何得了自己?

那追著曹操的張遼和許褚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張遼,殺了馬,我接住丞相!”

張遼點了點頭,當即拔出了利劍,揮動韁繩讓馬跑的更快了幾分。

當快要靠近曹操之時,張遼從馬的身上踏步騰飛而起,雙手持劍從天而降,那利劍直刺向了曹操身下的馬。

瞬息之間,利劍刺入了馬的身體之中。

隨後張遼以雙手拉住了馬的身體,雖然曹操這時候已經被馬甩飛了出去,但許褚也已經飛奔向了曹操。

看著這情況,曹玹心中輕笑。

四位帝王也都是一笑。

“哈哈哈,小玹幹得好啊!”

“這一下肯定要給曹操嚇出心理陰影了。”

“等會也不知道曹操會是什麽表情。”

“看著就好,看著就好。”

四位帝王等待著看戲,曹玹卻跑的很快,在許褚接住曹操之後,他也同時來到了曹操的身邊。

當即曹玹跪在了地上。

“父親,我一時失誤,不小心誤傷了父親,還請父親恕罪!”

曹操被嚇得不輕,那許褚扶著他的身子,眼中皆是驚慌之色。

良久,曹操搖了搖頭,才將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曹玹。

“你!”

曹操滿臉怒氣的看著曹玹。

那曹玹的臉上滿是無辜之色,這讓他更加咬牙切齒了。

他到底在裝些什麽!

明明這場春搜是為了讓曹玹嶄露頭角的,但竟是沒想到曹玹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無能!

這小子,當真是可惡。

若不是知曉你日後有本事,還真會被你騙過去。

這箭距離我的身體可差不了多少,小子倒也是有些手段。

想到曹玹是為了隱藏自己,曹操無奈歎息一聲,笑著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以後莫要在玩箭了,當真是嚇人!”

聞言,曹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很快就掩蓋了過去。

“是。”

最終曹操還是配合他演完了這一場戲。

那三兄弟這時候也來到了曹操身邊,連忙問著曹操有沒有事。

曹操揮了揮手。

“行了,都退下吧。”

“春搜也沒有什麽意思了,走吧。”

遠處,劉協看到這情況,心中卻樂開了花。

“這小子為什麽不再射的準一些呢,就差一點曹操就死了啊。”

……

雖然知道曹玹是為了隱藏自己才射馬的,但現在這場的春搜的價值已經沒了。

曹操設立這場春搜,沒有逼出曹玹的真才實學,自然不用繼續下去了。

“走吧,回去吧。”

“是。”

張遼和許褚恭敬躬身,便是與曹操離開了。

曹丕看著曹操離開的身影,當即就露出了笑容。

“四弟,你可真是厲害啊,也不知你是真的射歪了,還是麵準父親射的。”

曹植拍了拍曹玹的肩膀。

“看來父親不打算繼續進行春搜了,既然這樣,那也就無需待在這裏了。”

曹彰活動了一下筋骨。

“晚上來我院裏吃肉,終歸是獵殺到了一隻鹿。”

三兄弟隨意說了兩句,便都離開了狩獵場。

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曹玹微微一笑。

“效果不錯,也不知道這些家夥現在對我的看法怎麽樣。”

……

路上,曹丕三人環顧過四周之後,才敢開口。

“父親生性多疑,這次被老四的箭射中,竟然沒有動怒!”

曹植點了點頭。

“恐怕這裏麵是有些問題的,要知道曾經即便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

曹彰笑了笑。

“我看你們是想多了。”

“曹玹始終是一個廢物,傻子,父親這次沒有怪罪他,恐怕是因為他本就癡傻,所以才放過了他。”

聽到曹彰的話,兩人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這倒是說的有些對了。”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

張遼和許褚這時候也已經將曹操送回了府上。

過度驚嚇的曹操,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

但想到被曹玹射的那一箭,曹操瞬間就有了精神。

“這小子……”

……

然而這時的陳留南郊高山土路上。

曹玹一步步的向山頂攀爬而去,四位帝王有些疑惑曹玹的行為。

“你是要幹嘛?”

“山上可是有什麽東西嗎?”

“這山路有些崎嶇了,想要上去可真不容易。”

“站得高看得遠,多看看天下也是有好處的。”

……

曹玹並未理會四人的言語。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曹玹總算是來到了山頂。

從山頂俯瞰而下,那清晰可見的山河映入眼簾。

“嗬嗬,這就是江山嗎?看著很美啊。”

曹玹淡淡一笑。

“在山的頂端,看什麽都是螻蟻……”

劉徹插話。

“站得高看得遠,這山並非最高,應該去泰山看看,那才叫高!”

嬴政搖了搖頭。

“長城多好,也很高,我建議還是去長城看看,”

李世民和朱元璋卻是一笑。

“這江山最後肯定是你的,有我們的輔佐,你肯定能夠成為一國之主!”

曹玹向山下看去,滿臉微笑,但卻並未理會他們。

……

同時,許昌城內。

辛毗府邸之中。

“女兒,明日就去見見那曹玹吧。”

“這次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丞相欽點的婚禮,也沒辦法推脫了。”

辛憲英一襲淡藍色長袍,那鳳眸更是微微皺著,三千青絲直垂而下,身子動人,一副溫柔賢惠的嬌妻樣貌,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對其由垂涎之意。

“父親,女兒不會讓你為難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明白。”

辛毗微微一笑,臉上有幾分辛酸之意,摸了摸辛憲英的腦袋,便離開了。

“曹玹嗎?”

辛憲英得知自己被指腹為婚後,便立即對曹玹做了調查。

她所調查到的,與曹營中所有人看到的一樣。

一個呆傻的小子罷了。

“若不是不想讓父親為難,你一個呆傻小子,我豈會……唉……”

無奈長歎一聲,辛憲英也進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