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亞茗
卡卡西待在牢裏的時候,鳴人他們還在不停地奔跑著,而他們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大名府。
在這個追逐戰裏,佐助一直是遙遙領先,鳴人排第二。這幾天裏,他一直在追趕著佐助,這裏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還是挺有默契的,佐助休息,鳴人也休息,佐助走鳴人也走。
別誤會,雖說他們分別是第一和第二,但是他們相隔的距離十分遙遠,這些天他們的距離就幾乎沒有縮短過。
其他人的感覺也差不多,彌組織和鷹小組的人總會有辦法來隱藏自己的行蹤,要木葉這邊的人一頓好找,找到就繼續跑。
一行人走走停停,你躲我藏,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大名府移動著。
“鹿丸,我們最快到達大名府需要多少時間?”誌乃現在和鹿丸一組,而木葉其他人幾乎都是兩兩一組。
“現在大概還有一天多的時間。”鹿丸一邊跑一邊回答,“那是最快的速度了,不計算其他因素。”
“哦。”誌乃微微點頭,然後便專注於趕路,他們的目標還在前麵不遠,也許一不留意他就不見了。
“可惡,佐助那家夥怎麽跑那麽快!”追佐助的鳴人靠在一顆樹上喘著氣。剛開始他與佐助的距離拉得沒有那麽遠,之後越來越遠,怎麽追都看不到佐助的身影,這不由讓他想起小時候,他也是怎麽也追不上佐助,總有些挫敗感。
鳴人在休息一會兒後便再次出發,現在他真的無比感謝仙人模式的查克拉搜索功能,如果不是這個,他或許已經不知道該往哪去。
與鳴人一樣,佐助也沒有很輕鬆,畢竟已經趕路那麽多天。但他跑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不需要跑的,但是他的好勝心使得他不想被鳴人追上。
於是就這樣維持下去。
大名府,大名住宅。
“報告大名大人,井田公求見。”一個房間裏,一名小護衛正向坐在房間正中的大名報告說。
“叫他進來吧。”大名隨意揮揮手,說完喝了一口燒酒。
“是”
沒過多久,一名武士走了進來,長得十分粗獷,沒看錯的話,他正是去木葉抓捕卡卡西的時候的那個領頭的,有就是與綱手對話的那個人。
“有什麽事。”
“報告大名大人,旗木卡卡西已經抓捕歸案,不過火影不讓我等碰他一條毫毛,在下不知如何查起。”
“哦?是麽,那是你的事,你隻需要在五天之內結案就行了。不然大名府麵子往哪擱。”
“這……恐怕不行啊,他隻是嫌疑犯啊,您叫在下怎麽結啊。”
“那是你的事。旗木卡卡西……想當初我還是很看好他的,沒想到他會幹這種事,果然那種人是不會甘於人下的嗎,真是高看他了。他終究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大名悠悠地說,語氣透出滿滿的不屑。
“……”井田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待在這裏幹什麽?不完成任務你就切腹謝罪吧。”大名輕蔑地瞥了他一眼。
“……是。”井田告退後,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離開了那座宅子。
“可惡可惡,卡卡西又不能碰,怎樣才能讓他承認自己是主犯呢?”
井田一路走,一路想,滿臉愁色,他在想到底該怎麽辦。井田不是一個好人,如果不是綱手說了那一句話的話,相信他早已經行動。
但是,井田可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或許綱手的話是有那麽一點作用,但是,在這裏,如果他想做的話,綱手的話不過隻是可以隨意除去的小障礙。
井田按著原先的路線向監獄走去,隻是不同的是,現在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愁色,這麽一小段的路,足夠他把借口編好。接下來,就是怎樣對付卡卡西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卡卡西在這裏呆了半天,在牢裏看不到天空,時間流逝變得模糊,他隻能大概計算出現在的時間。
卡卡西現在真是百般無聊,他非常想念他的親熱天堂,好久都沒有看了,現在想想,他從接受調查任務開始,倒黴的事接連不斷,就沒有多少時候他是完好無損的,現在還被鎖在監獄裏。
在原位坐了很久,把卡卡西的屁股都坐疼了,他慢慢站起身,隨意走幾步,順便把他可以活動的範圍給了解清楚。
在有限的範圍內,卡卡西做著勉強可以稱之為熱身運動的運動。
“卡卡西桑?在幹嘛啊?”卡卡西鎖鏈相碰發出的聲音,吵醒了對麵的菖蒲,她微微睜開眼睛,望了望卡卡西這邊。
“沒什麽。”不久,卡卡西停止了動作,他走回牆邊躺下,現在他得睡一覺,畢竟已經好久沒閉眼,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懷念自己家的床鋪。
“哦……”菖蒲見沒事,繼續睡。
另一邊,走進監獄的井田並沒有往卡卡西那邊走,而是進入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在大門的一邊,大概類似於管理室吧。
裏麵有一個正趴在桌子睡覺的女人,穿著一件長長的黑色外套,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頭發是淺褐色的,非常淩亂。
聽到井田進門的聲音,她睜開眼睛,揉了揉,迷糊地望著進來的井田。
“跟我去審問旗木卡卡西。”井田直接說出了他來的目的。
“什麽?”聽到內容,她一下子精神起來。
“走吧。”井田也不多說廢話,轉身快步走出門,那女的也緊跟而上。
這個女的名字叫做亞茗,是這個監獄的審訊師同時也是一名忍者,專業和菖蒲差不多,不過她研究的隻有害人的藥,沒有救人的。
與菖蒲不同的是,她不是醫療忍者,沒有醫療查克拉,隻是她對人體結構,藥理這一方麵比較了解,她清楚怎樣才可以把人的痛苦最大化。
“不是說不能碰他的嗎?”跟在井田的後麵,亞茗用手推了推眼鏡,一副好奇的樣子。
“如果可以讓他承認自己是主犯的話,那這一切都不是問題。隻要他認了,那麽我們就是對的,木葉不會傻到為一個有叛國罪的人與大名對抗吧,除非他們想要消失。”
“想要屈打成招嗎?”亞茗快步走到井田旁邊,微笑著望著他,她的笑容絕對說不上是甜美,反而有種冷冷的感覺,要說的話,和菖蒲有點像。
“是正常審訊而已。”井田麵無表情地說。
“哦~”亞茗沒有再多說什麽,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兩人沿著卡卡西和菖蒲所在的牢房走去。
“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他招了也沒有用,木葉山中一族不是可以查看他所經曆過的事嗎?”沒走幾步,她又開口了。
“你以為他們還有機會接觸到卡卡西嗎?”
“也是。”
“他既然自願被捕,那麽他應該也做好死亡的準備了。沒辦法,為了我們,他必須死。”
“好冷血啊。”
“嗬。”
“隨便吧,我隻是喜歡我的工作而已。”
“想想你自己,再來說我。”井田用一種有點嫌棄的眼神望了亞茗一眼,然後沒有再說話,一直往卡卡西的牢房走去。
一路無言,沒多久,卡卡西的牢房就到了。
“喲,終於要開始了嗎?”卡卡西坐在地上望著他們倆,從他們剛進來這裏時,他就知道,這個時候來肯定沒什麽好事。
“一如既往地那麽淡定呢,卡卡西。”井田打開牢門走進去,亞茗緊隨而入。
卡卡西一直注視著那個他不曾見過的女人,他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後便對著井田說:“畢竟慌亂沒有什麽用,不是嗎?”
“卡卡西,沒想到你會幹那種事。”
“……”
“不用這樣看著我,無論怎麽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即使你不承認也沒有用的,不如直接認了吧,這樣對誰都好。”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會做那麽愚蠢的事?如果我真想做,你以為你會抓到我?”卡卡西緩緩站起來,靠著牆壁,望著井田,冷冷地說。
井田剛才的那一番話很明顯的拷問的前奏,如果卡卡西不承認,等著他的會是什麽,相信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要那麽自大,你現在也就隻能在嘴上逞能。卡卡西,你是聰明人,從一開始你主動被捕的時候你就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吧。”
“你說的對,我知道。”即使卡卡西現在被鎖拷束縛著,即使他了解接下來有什麽等著他,但他依舊表現得那般自信,那般強勢,仿佛無視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看樣子,你是不會承認的。所以,我也不多說廢話,開始吧。”或許是卡卡西的態度讓井田有點生氣,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卡卡西後,對著亞茗示意了一下。
井田走到牆邊,把壁上的倆盞燈點著,這個牢房一下子亮堂起來,所有房間裏的東西都一覽無餘。
“為什麽要我承認呢?直接動手不久得了嗎?我死了隨便你怎麽說,隨便你怎麽弄,畢竟我無法開口不是嗎?”卡卡西微眯著眼睛,燈光有點刺眼,語氣中帶著笑意。
“這個問題問得不錯,大名府可是講誠信的。”井田走到牢門旁,拉下了一個開關。
隨著開關被拉下,牆壁裏麵發出機械轉動的聲音,綁著卡卡西的鎖鏈開始移動,卡卡西被迫緊貼著牆,雙手被高高吊起,而前腳掌隻能堪堪著地。這姿勢使得他完全用不上力氣。
“卡卡西,這不過走個過場而已,你的命運已經定了。”留下這句話,井田便離開了牢房。
他走出門口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對麵牢房裏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菖蒲從他們進卡卡西的牢房時就醒了,一開始,她想問他們想要幹什麽,但她看到那個女的之後便沒有那麽做,直覺告訴她,不能出聲,會讓現在他們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或許是因為她感覺到那女的有著與她一樣的感覺。
菖蒲現在有點慌,她現在怕實現不了先前對卡卡西的承諾,現在她什麽也做不了,如果她的變身術被解除,那就全完了。所以她現在隻能等,等太良他們過來,或者木葉的人,或者是曉的人。
卡卡西的房間隻剩下亞茗,亞茗緩緩走到卡卡西跟前,笑著說一句:“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