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遭陷害子語苦鬥血蝙蝠

但是楚淩風天生倔強,豈能咽下這口氣,當下一抬頭道:“鬼王正是家父,前輩手段高明,還請不吝賜教。”風無相聞言微微一呆,這番情景,何其熟悉,何其親近,當年,麵對鬼王楚嘯天,自己不也是這般倔強麽?往事一一浮上心頭,歎了口氣道:“鬼王的兒子,當不是偷雞摸狗之輩,姑娘,我勸你還是交出本教聖物,免得為難。”

風無相不在理會楚淩風的挑釁,轉過頭冷冷的盯住藍衣女子,藍衣女子也沒有想到會有此變,呆了一下,忽然噗嗤笑道:“嘿嘿,都說人老成精,蝠王你都成精幾千年了,怎麽越活越回去了?東西在不在他那裏,你搜一搜不就一幕了然了?”

“不必了,我信得過鬼王後人,想鬼王一生,言出必踐,天下人曾言,得千金不若得鬼王一諾,我想他的後人必然不會是你所說得那種人。”風無相微微搖搖頭,依舊隻是目光鎖定藍衣女子,眼中寒光大盛。

“嘿嘿,原來堂堂血翼蝠王也怕了天鬼城,真是浪得虛名。”藍衣女子譏笑道,說著,身形一動,口中說道:“我就讓你看看你所信任的鬼王後人。”話音未落,藍色的身影已經如蝴蝶一般來到楚淩風麵前,一把扯開了楚淩風的上衣。

本來楚淩風法力高深,但是心中恍惚,女子的身法又實在古怪,迫不及防的情況下,竟然被女子扯開上衣,心中惱怒,剛要發火,隻聽得哐啷一聲,對麵的紫衣人忽然驚呼起來:“是聖珠。”

楚淩風一低頭,一顆血紅色的珠子落在地上,正宊自打轉,珠子四周血氣繚繞,彷佛一輪紅日在血雲之中。

眾人盡皆大驚失色,風無相麵色一變,一伸手,想要奪過珠子,卻被那女子搶先一步,將珠子收在懷中,笑嘻嘻的望著眾人。

風無相正色道:“老夫也不信楚公子是如此之人,但是事關我教,還請公子和這位姑娘隨我回總壇一敘,雖是故人之子,但是本教在前,也說不得要得罪了,教主老人家自有分寸,還請楚公子沒要做無謂掙紮。”

言畢,風無相雙手一揮,背後伸出一對血翼,漂浮半空,雙目血紅,身上散發出陣陣濃重的血腥氣味。

“哼,我的寵物你說帶走就帶走,也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吧?”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聚然響起,子語緩步而出,擋在楚淩風和風無相之間,淡淡的笑道。

“哼。”風無相冷哼一聲,心中暗暗戒備,從剛才開始,他就注意到子語氣息悠長,渾身仙氣縈繞,的確是一等一的高手,隻是敵我不明,不敢冒然開口,如今見子語果然出來攬下這個梁子,顯然和楚淩風乃是一夥的,當下暗運神功,天地間仿佛都充塞著那股濃濃的血腥氣味,風無相背後的血翼伸的更長,嘴中獠牙突出,陰側側的盯著子語四人。

子語微微一笑,伸手捏了個法決,背後一道金色火焰衝天而起,幻化做一道火鳳,盤旋在子語背後,鳳鳴不已。

楚淩風猶如看到救星一般,嘿嘿笑道:“夏仙女,加油,加油,把這老蝙蝠烤了。”“哼。”子語冷哼一聲,白了楚淩風一眼,雙手暗自戒備,背後的火鳳躍躍欲起。

“嘿嘿,原來是鳳凰山夏家之人。”風無相微微一笑,傲然道:“當年我和你父夏無箐平輩論交,你個無知後輩,老夫若然不是看在你等家中長輩的份上,定然將你挫骨揚灰。”風無相變身之後身上戾氣大漲,說話已經不如當初那麽客氣,一雙獠牙在夜空下顯得陰森可怖,雙目中射出陣陣紅光。

子語微微一笑,身後火鳳化做三米之高,輕聲道:“血翼蝠王縱橫三界多年,小女子自然心中知曉,但是我這寵物蠢是蠢了些,還不至於摸上破滅聖教偷了你們血日聖珠,一來他家並不缺錢,況且著血日聖珠在他手中也確實不值錢,再來他家那些家底,還沒有窮到要把手伸到你們那苦寒之地的地步。”

“哼,無論如何,本教聖物在楚公子身上這件事,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風無相雖然不才,但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明知不敵也自會向鬼王去討個公道,如果楚公子真的無辜,那和我們走一趟又有什麽好怕的那?”風無相冷漠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身後的血翼張的更加大,空氣裏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重。

子語微笑不語,手裏的手勢卻加緊了變化。子語隻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一陣陣帶著罡氣的寒風在自己的麵前吹起,子語唯有死命的用力抵禦,以求不傷害到身後的子痕等人。

終於,子語再也忍受不住風無相身上傳來的重重壓力,嬌喝一聲,衝天而起,全身上下盡皆被閃耀的金光所包圍,直衝風無相而去。

風無相冷哼一聲,身後血翼一展,化做一片鋪天蓋地的血雲,迎上子語的金光,瞬間便將子語所化的金光包裹在血雲之內。

子痕大是緊張,一雙眼睛片刻也不敢離開空中。

隻聽得陣陣雷聲傳來,血雲之內忽然透出一絲金光,緊接著萬道金光突然破雲而出,血雲散了又聚,不一會便又幻化做風無相的形狀,手中多了一柄畸形兵器,似乎是個鐵抓的形象,風無相盯著虛空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眾人隨著風無相的目光瞧去,哪一片虛空之中,忽然冒出一點金光,緊接著散射開來,一片虛無之中忽然金光萬丈,無數的金色火焰騰空而起,火焰之中,子語一身白衣,手中多了一柄淡藍色的長劍,遙指虛空,靜靜的看著風無相。

子語身上的衣裙隨風飄動,婉若仙人,身邊金光閃耀,盡是無限的寶象莊嚴。

風無相冷笑一聲,“小丫頭,你修為不夠,強行使用著鳳凰涅槃劍,還在那裏裝什麽酷呢?”子語聞言苦笑一聲道:“為啥我不行的時候,總是能被人看透呢?”話音剛落,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墜落而下。

子痕心中大驚,連忙追上前去,一把抱起子語,落在地上,狠狠的望著風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