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還差幾個

“墨鋒!”花夢蝶猛的發出一聲驚呼,眾人這才從歡喜中轉過頭來,赫然看見渾身爆發出數道裂傷的墨鋒。

太虛之力···終究是在這麽關鍵時刻爆發了!

“太虛···”嵐幽站在一旁喃喃低語,神色帶有一絲不可置信,一絲驚恐。

“哈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南牟溪雙目赤紅無比,即使是元嬰裝填,也能明顯看出其雙目之中的笑意。

“老夫管你什麽上古封鬼之術,等我掙脫,你們都得死!!!”南牟溪要緊牙齒,開始了瘋狂的掙紮!

雖然眾人看不見墨鋒施加了什麽東西在南牟溪的身上,但可以從南牟溪的掙紮幅度中看出,他快要出來了!

“丹藥!”朔淵對著周圍大吼一聲,神色急忙的將自己儲物袋中的所有丹藥喂入墨鋒的嘴中,花夢蝶也是急忙的取出丹藥,喂入墨鋒的嘴巴。

若是旁人,定然無法消化如此快,但幸的墨鋒又吞天銘文,吞噬轉化之下迅速無比,一入嘴中的丹藥,便化作奔湧的靈力,灌入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我···我有這個!”張昊睿神色緊張的取出一枚光華四溢的靈韻奇丹,放在手心,便可以感受到了其龐大的靈力,更是在外表流轉的靈蘊之中感受到了少許的絲絲仙力!

“我師尊給我的療傷聖品,二轉靈仙丹,照他老人家的說法,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張昊睿連忙把丹藥塞到朔淵手中,開口道。

“張公子,多謝了!”花夢蝶真誠的給張昊睿道了聲謝,弄得張昊睿麵色有些發紅。

“沒···沒什麽,若不是墨鋒的原因,早死在路上了。”張昊睿撓了撓頭,事到如今,他也是分清了事態,花夢蝶這種女人,你可以喜歡,但你不能有其他的想法,否則不僅得罪了墨鋒,就連墨鋒背後的各大勢力,也會得罪。

再說了,自己到底喜歡花夢蝶的那一點呢?張昊睿內心無數次的問過自己,貌似除了那動人的外表氣質,也說不上什麽來了。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猛的從墨鋒的體內傳出,隨著這聲音傳來,墨鋒的傷勢也愈發的嚴重,甚至連心跳,都微弱了三分。

“這···這是為什麽?!”花夢蝶麵色瞬即沒了血色,驚恐的看著懷中渾身是血的墨鋒。

“仙力!”嵐幽咬緊嘴唇,使其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當初墨鋒融合太虛之力的時候,就和他體內的仙力起了衝突,後來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麽方法將其鎮壓下來,但眼下又喂了一粒帶有仙力的丹藥下去,恐怕···”

“你為什麽不早點說···”花夢蝶兩行清淚隨即流出,扭頭看著不遠處的嵐幽:“你明明知道,可以阻止的。”

“我···沒有想到···”嵐幽沉默著,緩緩開了口。

“什麽!”張昊睿猛的起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墨鋒:“我···我···我不知道···我也是出於···好心···”

因為緊張,他話語都變得結巴了許多。

“嘶···”

一道輕微的響聲傳來,眾人赫然發現,南牟溪的身軀掙紮幅度已經愈來愈大,在他的胸口之中,好似有隱隱的淡淡光芒傳出,照亮著他的身軀。

“殺了他!”始終沉默的黃義突然開口,好似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隨即猛的出手,無數碎石瞬間從地上飛離,浮在他的身旁,緩緩的便為了無數石錐!

看著黃義以及眾人的動作,南牟溪陰測測的冷笑:“你們難道都能發出那小子的第四斬不成?就憑你們的這些小伎倆,雖然能夠傷到本尊的元嬰之軀,但想滅殺本尊···還差的遠呢!”

“閉嘴吧!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蘇姚瞪著眼,瞬即禦動火蠶,發出了道道絲線。

“品質這麽高的火蠶,怪不得方才能夠傷到本尊的寶衣,不過那又如何,本尊敢說青州元嬰大圓滿第一人,所持有的元嬰之力豈是你們能夠消耗幹淨的?”南牟溪再度冷笑,身軀的掙紮確實愈加的強烈。

“就算如今本尊現在將剩餘半成的元嬰之力來禦做防守,你們幾人也難以破開···就憑這樣,還想殺本尊?!”南牟溪冷笑著開口,身軀之上也的確緩緩的浮現出了一層瑩瑩的紅光。

“不試試,怎麽知道?”朔淵咬牙切齒的開口,在他的身後,已有無數的劍影浮現,如同深海的魚群。

“破!”朔淵一指南牟溪,隨即所有的劍影瞬間化作一道長龍,直直的飛馳過去,擊打在了那層淡淡的熒光之上。

就如同水滴滴在水麵一般,盡數消散,卻不見南牟溪有一絲傷痕。

“徒勞的舉動···”南牟溪依舊冷笑,但換來的則是眾人無盡的攻勢,索性他也閉上了嘴巴,仍有他們攻擊。

“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是你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邁過來的。”南牟溪冷冷的看著一切,即便是已經亮起金芒骨骼的他們,也無法傷到南牟溪絲毫。

墨鋒的呼吸···也在緩緩的減弱。

······

“哐當!”

一把沉重的金屬長劍落在地上,化作了冰渣子一般的粉碎,隨後一個沉重的身影也猛的倒塌下來,鮮血緩緩流出,浸泡住了所有的鐵渣。

“多謝了,丁黎。”南宮祁鬆了一口氣,真摯的看著麵前的麵具男子。

他被旋風吸走以後,就獨自出現在了一處山腳,沒有多久,卻被這群索要丹藥的土匪攔住,雖然大多數實力都不如自己,但畢竟對方勝在數量,在危機關頭還好丁黎來了,否則自己是否能夠活著離開這裏,就很難說了。

“我讓客戶如釋重負,我讓獵物···得以解脫!”丁黎自顧自的抽出染血的想白玉箭矢,淡淡開口。

“呃···你知道他們在哪麽?我們應該去找他們。”南宮祁懶得去理解丁黎那些高深的句子,徑直開口詢問廠公他們的下落。

“跟著我。”丁黎變得額外的珍惜,不然他不會抽回這些對他來說肮髒的白玉箭矢。

兩人速度極快,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懸崖斷層,南宮祁往懸崖下一望,無盡的黑暗如同空間裂痕一般瞬即吞噬了他的目光,讓他無法自拔。

“當心!”丁黎的大手按在了南宮祁的肩膀之上,微笑的麵具與南宮祁對視:“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南宮祁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知···知道了。”

“嗖···嗖嗖!”丁黎轉身,朝深淵之下射出三根箭矢,很快就沒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不過有了丁黎的警告,南宮祁不敢再去看腳下的深淵。

“叮!叮!叮!”三道連續的輕吟之聲從懸崖之下傳了上來,很快就有三道光柱衝出,在兩人麵前形成了三道光門。

“他們···就在光芒之後。”丁黎說道。

“你···你不去麽?”南宮祁看著丁黎無動於衷,隨即疑惑開口問道。

“在表演之前,我做的準備,還不足夠。”丁黎轉首盯著南宮祁,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

“好··好吧。”南宮祁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隨後也隻好先走進了一道門中。

“在被他們阻止之前,我都會繼續下去···不過能夠阻止我的人,又有幾何呢?”丁黎凝實了深淵許久,隨後又緩緩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隻留著原地的光門,緩緩的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嗤。”

宛如氣流穿過耳邊的聲音,南宮祁一眨眼便穿過了光門,來到了一處廣場。

“不可思議···”南宮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種宛如涼水浸過皮膚的感覺簡直要比在外界任何的一處傳送門要好的多。

“師尊!”在不遠處,便是趙麟淵幾人,南宮祁看見之後,便徑直喊出了聲,不過···遠處的趙麟淵卻沒有回過頭來。

宛如···沒有聽見一般?

不僅是趙麟淵,卓東來,廠公大人也皆是如此。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好似在凝視著前方的木盒。

不···不是木盒,南宮祁稍微走進了,才發覺並不是木盒,而是一個又無數木樁橫豎穿插而起的一個方形建築,在前方,好似還有一個紅色的頭顱**在外麵。

“什麽東西···”南宮祁倒吸一口冷氣,停止了移動,趙麟淵不可能聽不見他的聲音,就算是真的沒聽見,那畢大指揮使,桌將軍,朱廠長也不會聽不見。

“過來!”一聲命令猛的傳入了南宮祁的耳中,如同驚雷打響,瞬間讓他有種失去意識的錯覺產生。

聲音···好似是那紅色頭顱發出來的。

並不是紅色頭顱,而是滿頭紅發的人。

南宮祁喉結滾動了少許,緩緩邁步走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聽從那聲音的命令,隻覺得師尊廠公他們都在哪裏,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又一個!”待他走進的時候,紅發頭顱猛的抬起,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南宮祁甚至還未來得及看清,便被徹底震懾,從對方的雙眸之中,瞬即射出一道紅色的閃電,刺入了南宮祁的雙眼。

下一刻,南宮祁也化作了趙麟淵他們的模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差幾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