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悲催

齊濁皓很清楚,不出意外,他今後會與楊凡和方大同住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楊凡和方大同不是好人,不敢施展火神怒的他,肯定會被二人欺負,他得討好賣乖,不然有他好受!

“你還知道說話啊?”方大同冷哼一聲,話鋒一轉說道:“齊師弟,別怪我們沒有提醒過你,以後你得聽我們的,不然有你好看,明白了嗎?”

方大同朝著齊濁皓比了比拳頭,齊濁皓的心中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二人,表麵上卻要繼續賠笑。“是、是!師弟我知道該怎麽做!”

“哈哈!真是孺子可教!”楊凡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他在想著,以後該怎麽整齊濁皓?

齊濁皓低頭不語,一副惶恐害怕的表情,楊凡和方大同十分享受他的這種姿態,二人正欲繼續拿齊濁皓尋開心,管事江媚卻是從宮殿中走了出來。

“你們三個隨我來!”懶得看齊濁皓三人一眼,江媚丟下一句話便快步離開,見狀,齊濁皓三人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悅和不滿,連忙快步跟上。

時間不長,齊濁皓三人被帶到了外門區域邊上的一座簡陋的院落中,江媚丟給齊濁皓三人一人一本書籍,道:“從今以後你們就住這裏,這是記名弟子的規章製度,你們了解一下,從明日開始,你們必須當天完成當天的工作,不然重罰,明白了嗎?”

“是,管事大人!”齊濁皓三人連忙應是,三人暗惱,這就是記名弟子的悲催啊!

江媚微微點頭,並遞給齊濁皓三人一人一塊令牌,說道:“這是你們的身份令牌,今晚你們先仔細的看一下規章製度,明日自會有人來給你們安排,進去休息吧!”

話音落下,管事江媚便甩袖離開了,齊濁皓三人看著破敗不堪的院落,心中一陣無語。

“走,我們進去看看,也不知道有沒有被褥之類的生活用品?”

楊凡歎息一聲,齊濁皓和方大同便與他分別推開了一間屋子的房門,三人詫異的轉身相視,這三間屋子並沒有人住,隨著,三人繼續查看別的屋子。

“是誰?”突然,一聲冷喝自屋內傳出,齊濁皓三人驚疑的轉身,屋內亮起了燭光,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光著上身,緩緩的從屋子中走了出來。

“幹什麽的?”

中年人打量著齊濁皓三人,楊凡連忙回道:“你好,我們是剛來的記名弟子!”

聞言,中年人恍悟的點頭,說道:“很晚了,別打擾我等休息,這麽多空房,你們隨意住。”中年人說完,轉身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燈火熄滅,齊濁皓三人一臉的茫然,娘的,那些屋子中隻有一張冰冷的床鋪,且堆滿了灰塵,被褥等等更加的一樣沒有,隨意住,怎麽住?

齊濁皓還好一些,方大同和楊凡簡直要抓狂了,他們可是郡城的富家公子,哪裏遭受過這等罪,但是,他們有苦不敢言,隻得在心中抱怨。

“齊師弟,打掃衛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趕緊去弄兩間幹淨的屋子出來。”

楊凡和方大同不約而同的看向齊濁皓,二人的臉上滿是不善的笑容,還好有這個齊師弟在,不然,他們可得親自去收拾屋子了,那樣,得吞下多少灰塵?

聞言,齊濁皓在心中暗罵一聲,點頭說道:“師弟我這就去,兩位師兄請稍等!”

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齊濁皓隻能將心中的憤怒埋藏在心底,總有一天,他要讓方大同和楊凡好看,而現在,他隻能乖乖的聽話,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好半天,齊濁皓終於是整理出來了三間屋子,這些屋子不知荒廢多少年了?雜七八亂的,收拾起來相當的麻煩,他滿身灰塵,狼狽不堪。

“兩位師兄,屋子收拾好了!”齊濁皓狠狠的瞪了一眼在院落中休息的楊凡和方大同,心道:“這兩個王八蛋,還真當他老子是他們的奴仆了,我去你大爺!”

楊凡和方大同起身,查看一下屋子,二人分別挑選了一間比較順眼的屋子,將最為破爛,頂上甚至還破了好幾個大洞的那間屋子留給了齊濁皓。

“幸苦齊師弟了,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方大同輕笑一聲,便走入屋子中並將門鎖上,他的話聽起來像是感謝齊濁皓,其實不然,那是嘲笑!

齊濁皓一句話不說的走入了自己的屋子,偌大的院落,屋子足有十多間,最好的一間大廳被那個中年人占據了,剩下的十多間屋子隻有這三間稍微像點樣,別的屋子更加破敗,沒有辦法,稍微好一點的兩間屋子被搶走了,齊濁皓隻能住在這間屋頂漏雨的屋子中。

將背包放在光溜溜的木**,齊濁皓黯然的歎息一聲,他沒有睡覺,而是取出了脈靈草的藥汁開始提升境界,因為,修煉對他來說可比睡覺舒服多了,且這裏根本無法睡!

次日,天還未完全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一聲懊惱的冷喝聲傳來,齊濁皓收起玉瓶,起身打開了房門,他十分疑惑,這大清早的,是誰這麽沒有公德心?

然而,開門一看,齊濁皓頓時一愣,此人正是昨夜被他們吵醒的中年人,他的手中抱著兩套灰色勁裝,他冷冷的掃視齊濁皓的頭發一眼,說道:“我是晚霞峰的記名弟子曾易書,也就是這裏的主管,這是記名弟子的服裝,換上後出來我給你安排工作。”

將兩套勁裝丟給齊濁皓,曾易書轉身敲響了楊凡和方大同的屋子,很快,齊濁皓三人便換上衣服來到了院落中央,此時,除了曾易書之外,院落中還有另外五個人。

齊濁皓的心中有些詫異,曾易書是一個差不多四十歲的中年人,另外五人則全都是二十多近三十歲青年,而他們的境界,除了一個是蘊脈四層,其餘五個都是蘊脈五層境界。

“不是說晉級蘊脈五層就有資格挑戰實力最弱的外門弟子嗎?為什麽這裏幾乎都是蘊脈五層的記名弟子?”齊濁皓在心中想著,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曾易書等人皆麵色冷淡的掃視著齊濁皓三人,良久,曾易書咧嘴一笑,拿出一本記錄簿,看了幾眼之後便說道:“齊濁皓、楊凡、方大同,從現在開始,你們三人就是我晚霞峰記名弟子中的一員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做完我每日交給你們的任務,明白了嗎?”

“明白了!”齊濁皓三人連忙回答一聲,他們的苦難日子,終於是來了!

聞言,曾易書微微點頭,接著說道:“你們來到這裏,就別想著晉級外門弟子的事情,因為你們沒有那個實力,安安心心的在這裏度過一生,至少溫飽不是問題。”

“好了,他們五個是你們的師兄,熊晉、邵飛企、傅憶、柯詠寬、申乾,以後你們三個要好好的向他們學習,明白了嗎?”曾易書接著說道。

齊濁皓三人對熊晉五人抱拳,並十分客氣的喊了聲師兄,他們三人的心中十分的不解,為什麽曾易書會說出那番話,難道記名弟子可以晉級外門弟子,是假的?

“曾主管,我不明白,為什麽我們成不了外門弟子?”心中想著,齊濁皓立即問了出來。

聞言,方大同和楊凡也是如齊濁皓一般神情凝重的看著曾易書,等待著曾易書的回答。

隻見曾易書就如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齊濁皓三人,不屑的冷笑一聲,這才說道:“熊晉進入晚霞峰五年了,而他進來的時候是蘊脈三層境界,如今隻是蘊脈四層境界,五年晉級一層境界,不是他的資質悟性差,而是他根本沒有時間修煉。”

曾易書接著說道:“邵飛企進入晚霞峰十年了,如今隻是蘊脈五層境界,十年晉級了兩個小境界,而他曾經挑戰過十個外門弟子,皆以失敗而告終,你們說,你們能怎樣?”

“傅憶、柯詠寬和申乾的情況與邵飛企差不多,而我,進入晚霞峰二十餘年,境界一直停在蘊脈五層,挑戰失敗百餘次,如今已不再抱有幻想,所以,你們也打消了那個念頭吧!那樣,隻會讓你們在無法實現的希望中痛苦的活著!”

“我們一沒有時間修煉,二沒有修煉武技的資格,打敗外門弟子,那是做夢!”

曾易書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齊濁皓三人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成為晚霞峰的記名弟子,一天中要工作九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連睡覺都不夠,還如何修煉?

而且,記名弟子沒有資格修煉千尋宗最低級的武技,即使你能夠修煉到蘊脈五層境界,對上修煉了武技的外門弟子,即使是最差的外門弟子,也是落敗一途!

齊濁皓三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其中的性質,他們終於是徹底的明白了,可以說,千尋宗的記名弟子,就是給千尋宗做雜役的人,不出意外,記名弟子沒有一個能混出頭!

齊濁皓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方大同和楊凡則是一臉的醬紫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別的宗門發展,而一旦來到千尋宗,至少也得呆滿五年,不然無法離開。

畢竟,大宗門有大宗門的規矩,豈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看著齊濁皓三人的表情,曾易書暗暗的歎息一聲,想當年,他來到千尋宗晚霞峰的時候也如齊濁皓三人一般,二十年的努力,他已經放棄了最後的一絲幻想。

而曾易書和熊晉六人之所以還留在晚霞峰,那是因為他們都是窮苦的散修,離開千尋宗,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為,還不如留在這裏混個溫飽,還能賺些錢幣,不像那些稍微有些家底的記名弟子,呆滿五年便逃離了千尋宗,其實,齊濁皓三人與他們一樣,都是苦難人!

“好了,你們也不要胡思亂想了,呆滿五年,你們可以離開。”曾易書話鋒一轉,問道:“記名弟子的規章製度,你們牢記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