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齊濁皓的辦法

齊濁皓可是知道的,千尋宗收徒,隻招收十四歲到十八歲的蘊脈境界武者,即使十四歲的蘊脈境界武者錯了今年的機會,五年後也無法拜入千尋宗,更何況已經是十八歲的他!

將玉瓶和衣服裝好,齊濁皓背著背包走出了臥室,他的幻千雲刀和南玉牒的赤憫劍都放在了這間套房當中,陸正灃臨走時叮囑他們的話,他們不得不聽!

齊濁皓和南玉牒背著背包走下樓來,一個中年男子連忙上前問道:“姑娘、公子,你們這是要去參加千尋宗的收徒考核了嗎?”

“是的,蕭叔叔,明日便是千尋宗開山收徒的日子了,我們現在趕過去剛剛好!”南玉牒出言回答一聲,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南玉牒還是很尊敬的。

這個男子,齊濁皓和南玉牒都認識,他就是醉星樓的三大管事之一的蕭泰豹,蕭泰虎和蕭泰龍乃是他的二哥和大哥,他們的實力都很強,人稱蕭氏三傑!

蕭泰豹三兄弟跟隨陸正灃很多年了,他們管理著整座醉星樓,他們同時還肩負保護醉星樓的職責,在千星郡城,他們三兄弟的名氣比陸正灃還要大,因為陸正灃很少路麵,知道陸正灃的人,都是各大宗門勢力中最頂層的人物。

“恩,千尋宗的收徒考核最重要!對了,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們過去?”蕭泰豹詢問一句。

聞言,南玉牒搖頭,說道:“不勞煩蕭叔叔了,我們自己過去就行了。”

“那好,你們一路保重!祝你們馬到成功!”蕭泰豹對二人抱拳,既然南玉牒不需要他的幫助,他便懶得去管南玉牒和齊濁皓,陸正灃的交代,隻是讓他們盡量的照顧南玉牒。

南玉牒回了一禮,說道:“謝謝蕭叔叔吉言,我們肯定會成功的。”

齊濁皓也是對蕭泰豹抱了一拳,隨後他便轉身跟著南玉牒朝樓下走去,而離開醉星樓後,南玉牒直接攔了一輛角馬車,朝著城東方向疾馳而去。

千星郡城麵積廣闊,從城西到城東,足有數百裏遠,乘坐角馬車,需要近一天時間。

而就在齊濁皓而後南玉牒坐上角馬車離開後,另一輛角馬車便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狂追而去,兩輛角馬車相隔不超過兩百丈,漸漸的,南玉牒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齊濁皓,你看,後麵那輛角馬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南玉牒十分疑惑,他們在郡城並沒有得罪什麽人,為什麽會有人跟蹤他們?

南玉牒看得出來,後麵那輛角馬車就是在跟蹤他們,因為那輛角馬車與他們這一輛角馬車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兩百丈左右,而這個時間,已經持續了半個多時辰。

悄悄的掀開窗簾一看,齊濁皓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他說道:“南姑娘,你說會是什麽人在跟蹤我們?”

“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計,他們不是夢陰山的人就是泰和鎮溫家的人,除此之外,我們並沒有得罪過別人啊!”南玉牒略微想了想,回答道。

在醉星樓中,南玉牒與那個女服務員和曲護衛有過過節,但是那二人早已被柳伯四不知弄到哪裏去了?即使那二人還活著,礙於他們的身份,那二人也不敢找他們報仇。

由此,南玉牒敢肯定,後麵那輛馬車中的人,不是夢陰山的人就是溫家的人!而夢陰山的人幾乎不可能來找他們,跟蹤他們的人,多半就是溫家的人無疑了。

“我想也是!”齊濁皓放下窗簾點頭說道,想到跟蹤他們的人有很大的把握是溫家的人,他便放心了不少,因為,溫家那等小鎮上的家族,凝元境界的高手頂多隻有一兩個。

“不管他們,等到了城東,我們再想辦法弄清楚他們究竟是誰?如果真是溫家的人,且我們能夠對付的話,我們便想辦法殺了他們,可不能讓他們一直這麽跟著。”

南玉牒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假寐,見狀,齊濁皓也不再多言,開始閉目養神……

傍晚,角馬車終於來到了城東,付錢下車,齊濁皓和南玉牒不緊不慢的走在一條熱鬧非凡的街道上,不多時,二人假裝在一個地攤上買東西,二人趁機看清了跟蹤他們的人的麵貌。

“南姑娘,那三個人的境界都不高,他們應該是溫家的人無疑了!”

齊濁皓已經晉級了蘊脈一層,他能夠感應到別的武者的境界氣息了,那三個中年人中,為首的是一個凝元二層高手,另外兩個皆是蘊脈九層境界的高手,不是溫家的人還能是誰?

“不錯!他們肯定就是溫家的人!齊濁皓,我隻是蘊脈圓滿境界,而你隻是蘊脈一層境界,對上他們,我們沒有勝算,我們還是想辦法甩開他們吧!”

拿著地攤上的東西左看右瞧,齊濁皓和南玉牒小聲的交談著,聽到南玉牒的話,齊濁皓連忙回道:“南姑娘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冒險,得想辦法甩掉他們。”

齊濁皓雖然成就了武者,但是他的境界太低,即使施展火神怒,他也無法獨自一人麵對兩大蘊脈九層境界的高手,而南玉牒,也根本不是凝元二層境界的高手的對手。

“齊濁皓,那你有什麽辦法能甩掉他們?”南玉牒問道,她和齊濁皓想要殺掉溫家的三個高手並不現實,即使是想擺脫三個高手的跟蹤,也不容易。

齊濁皓陷入了沉思,片刻,他露出了一抹狡詐的笑容,說道:“南姑娘,我們這樣……”

“喂!你們到底買還是不買?不買的話趕緊離開,別影響我做生意!”

這時,地攤的老板語氣不悅的冷哼一聲,齊濁皓和南玉牒已經在這裏駐足了很久,地攤上的東西差不多都被他們給摸了個遍,可二人竟然什麽也不買,地攤老板十分氣憤。

“你這些破爛玩意,誰會買?”齊濁皓惱怒的回了一句,這地攤老板的脾氣好大啊!

地攤老板剛想喝斥齊濁皓,齊濁皓卻是被南玉牒拉著飛快的跑走了,他隻能在原地直跺腳,並猶如自言自語般罵道:“什麽玩意兒?窮酸……”

而齊濁皓和南玉牒離開,溫碧石三人便立即跟上,當天色漸漸的黯淡下來的時候,街道上的一家飯莊內走出了一個少女和一個少年,少女蒙著黑紗,少年戴著鬥笠。

“家主,他們出來了!”不遠處的一條巷道中,溫常發低聲喊了一句。

聞言,溫碧石和溫茂員連忙上前一看,頓時間,二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機,隻見溫碧石一揮手,三人便朝著少女和少年跟蹤過去。

就在溫碧石三人跟蹤著少女和少年離開後,齊濁皓和南玉牒偷偷的從飯莊內走出,二人所跑走的方向,剛好與溫碧石等人離開的方向相反,很快,他們便沒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齊濁皓和南玉牒在城東開了一間套房休息,坐在大廳中,南玉牒對齊濁皓豎起了大拇指,並說道:“齊濁皓,你真聰明,這麽容易就將溫家的三個高手給甩掉了。”

“嗬嗬!”齊濁皓憨笑兩聲,他急中生智,想到了出錢請人穿上他們的衣服離開飯莊,以吸引溫碧石三人的目光的辦法,不得不說,這還真是一個好辦法,十分奏效!

當然,齊濁皓的辦法雖然很奏效,但是,齊濁皓和南玉牒也是花了整整三千銀幣,甚至,二人花了好些時間才購買到一個鬥笠,好辦法,也需要金錢來輔助。

“齊濁皓,估計溫家的那三個高手正在某處哭吧!”說著,南玉牒捂嘴大笑了起來。

正如南玉牒所言,此時,溫碧石三人正站在一座石橋上,他們的眼神欲要噴火,他們竟然被齊濁皓和南玉牒耍了,他們跟蹤而來的那個少年和少女,並不是齊濁皓和南玉牒本人,而是穿著齊濁皓和南玉牒的衣服的一對小情侶罷了。

“家主,那齊濁皓和南玉牒還真是機靈,他們竟然早就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我們這下可怎麽辦?”溫常發一臉無奈的說道,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他心中十分氣憤。

聞言,溫碧石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麽辦,人都跟丟了,茫茫郡城,我們上哪裏去找他們?我看,報仇之事隻能以後再想辦法了,我這就返回泰和鎮吧!”

“家主,我看未必,你想想,齊濁皓和南玉牒選擇在今日來城東,他們會不會是去參加千尋宗的收徒考核?”

突然,溫茂員神情凝重的說了一句,溫碧石和溫常發都是一愣,溫茂員說的很有道理,明日便是千尋宗開山收徒的日期,而就在今日,齊濁皓和南玉牒離開了醉星樓來到了城東,且千尋宗就在城東三十裏,溫茂員的分析很有很大的把握是正確的。

“恩,我倒是疏忽了,還好茂員機智!”溫碧石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差點,他們就錯過斬殺齊濁皓和南玉牒的最佳時機,溫碧石可是很清楚的,他們這一次一旦殺不了齊濁皓二人,那麽等日後齊濁皓二人成長起來,他們想殺齊濁皓二人無疑是癡人說夢。

“家主,那現在我們怎麽辦?”溫常發接著問道:“難道我們要去千尋宗?”

“去千尋宗?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死在去千尋宗的路上,一旦他們的運氣好拜入了千尋宗,我們連報仇的想法都不敢有,走,我們得盡快去城門口守著。”

話音落下,溫碧石便帶領著溫茂員和溫常發叫了一輛角馬車,飛速的朝著城東的城門處趕去,三人拚著一夜不睡覺,也要等到齊濁皓和南玉牒,萬萬不能讓齊濁皓和南玉牒溜走了!

這是殺死齊濁皓和南玉牒的最後機會,一旦失去,溫家想要給溫濤報仇,一個字、難!溫碧石在心中祈禱,希望溫茂員的推斷不要失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