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不當人子

接著,徐永輝又把一枚玄元丹塞到了徐峰手上。

“峰兒,你服用過‘爆元丹’根骨受損,這‘玄元丹’你服用一枚,應能起效。”

徐峰拒絕,言道以後若是需要,再請師尊幫忙煉製便是。說罷還擔心徐永輝不相信,徐峰還拿出了自己身上那枚‘玄元果’。

徐永輝除了震驚,剩下的就是對雲師的佩服,這等時刻,也沒心思追根究底。

聽完徐峰城外之行的匯報,徐永輝也是大鬆了口氣。

“未曾料到,雲師竟在這等關鍵時刻及時的煉成了玄元丹,而且還是一次性三枚!莫是天不亡我徐家,哈哈哈!咳咳……”

說道激動處,徐永輝又咳血了。

“父親,我有急事求見。”

正這時,一道聲音響起,徐天賜連敲門都沒有,說話的同時,直接推門而入。

徐永輝咳血,他全都看在了眼裏。

“老頭子果然傷勢加重了……怒火攻心氣急而咳?徐峰,看你怎麽狡辯!竟然連我都隱瞞,果然是不把我當親子看待,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徐天賜目光閃動,臉色陰晴不定,盯著徐永輝看,同時心中暗道。

“咳咳……有什麽急事?說吧!”

徐永輝皺眉問道。

“父親,洪家派出大隊人馬,控製了我徐家的市集,搶走了不少資源,我等猝不及防,死傷慘重……”

徐天賜匯報來的消息,讓徐永輝意識到情況已十分危急。

“洪家這是完全撕破臉了!家主,我請求全麵出動,和洪家死戰不休!隻要您能再度擊敗洪安石那老匹夫一次,讓他長長記性,我們徐家的危難可解。”

洪天賜沒有直接問徐永輝傷勢如何,有無再戰勝之的信心,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徐永輝眉頭蹙的更緊,言道此事事關重大,須得考慮考慮。

徐天賜點頭稱是,然後看向徐峰,開始刁難。

“徐峰少家主,值此家族危難之際,我徐家上下都在出力,唯獨你……消失了一天一夜不說,寸力未出,有失少家主之責吧?”

徐峰聽出了徐天賜的畫外之意,弦外之音。

“大長老希望我做些什麽?”徐峰直接問道。

“你修為低弱,也幫不上什麽大忙。但總歸還擔著少家主的名頭,明天和我等一起,前往市集與敵一戰,可有意見?”

按理說,徐天賜雖是大長老,但卻是命令不了徐峰的。

而且當著家主的麵對徐峰發號施令,徐天賜這是故態複萌,不把徐永輝放在眼裏。

徐永輝麵色一沉正要說話,出乎徐天賜預料之外的,徐峰徑直答應了下來。

“徐峰,你若言而無信,我將發動族老會議,讓你當不成這個少家主!”

徐天賜冷笑連連,敷衍的衝徐永輝拱了拱手告辭,大搖大擺離開。

“不當人子,不當人子!這等時刻,竟還想著內鬥,早就該廢了他的大長老職位!”

徐永輝跺腳,徐天賜的表現,讓之心寒意冷。

“峰兒,不用明早了,三更之前,你務必要帶人離開,或者你先行出城,無論如何,你不能出事。隻要你還活著,我徐家就還有希望……”

“爺爺,雲師突破在即,您有了這兩枚玄元丹,閉關一陣後,想必傷勢能有所好轉,到那時我們還怕洪家?也就這三天的時間,我能出什麽事?”

無論如何,徐峰都不想未戰先怯,直接退走。

徐永輝仍舊充滿憂慮,搖頭道:“洪家近些時日來太過反常了,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即便我的傷勢恢複幾分能夠匹敵洪安石,甚至將其擊敗,興許我徐家的危機,也不能夠解決。”

徐永輝和洪安石是老對頭,對自己的對手再了解不過,而且身為徐家家主,這麽多年來為家族保駕護航,他的‘預感’絕對不是憑空而來。

而是根據各種跡象,一些不易察覺的線索,推斷而出,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罷了。

徐峰若有所思,對徐永輝的話很是認可。

“莫不是……徐家也有不為人知的底牌?”徐峰說道。

“有雲師相助,我徐家的危機便少了幾分,但是峰兒,咱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你……你若出事,不僅辜負了我們整個徐家,也愧對十年前為你做出巨大犧牲的你的娘親……”

徐永輝這時提到自己的母親,讓徐峰始料未及。

“爺爺……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母親若是知曉,我是那等不念親情的無情無義之人,我生而為人,卻不當人子,豈不是更加愧對她?”

徐峰用剛才徐永輝評價徐天賜的那四個字說自己,可謂很重。

不當人子,不配做人!

徐永輝終於意識到,自己這個孫兒心中的決心和做人的品性,不再勸說徐峰離開。

“你要小心你大伯,我閉關期間,二長老管束不了他那派係的人。”

徐永輝叮囑和提醒徐峰。

“爺爺您放心,我領會的。”

徐永輝告知徐峰,有這兩枚玄元丹,完全煉化過後,最起碼能遏製住傷勢,恢複到穩定的武元境初期的修為。

徐永輝閉關,超過一整天沒合過眼的徐峰回到住處,沉沉睡去。

武元境之下的武者,還不能做到以打坐煉氣恢複精氣神來替代睡眠。

次日一早,徐峰早早醒來,直接去往演武場。

武道一途,不可懈怠。

即便是未曾在亂葬崗得到奇遇之前,徐峰每日裏在藥園沉重的勞作外,也從未停止過偷偷的修煉。

隻是苦於沒有資源,而且備受打壓,所以境界一直未能突破,但徐峰的底子卻是極好的。

徐家上下一片緊張,眾多人都惶惶不安,特別是未曾經曆過多少紛爭和生死廝殺的年輕子弟,這等緊張時刻,哪裏還有修煉的心思。

演武場人很少,寥寥幾個人。見徐峰來了,都上前打招呼,態度恭敬。

**鳴山之行徐峰帶隊,徐家收獲頗豐,而且除了徐磊等人大長老派係的三人死掉之外,其餘人都安全回來,受傷最嚴重的一個,也僅是皮肉上的傷,而且很快傷愈。

非大長老派係的徐家眾人,對這位少家主現在評價很高,頗為期許;在眾年輕子弟當中,徐峰的聲望,也很快超過了當初的徐磊。

對徐磊,更多的是巴結吹捧,是畏懼徐磊的子憑父貴的權勢以及跋扈;但對徐峰,眾多徐家子弟卻是發自心底的敬畏。

有實力,有計謀,對待眾多同族不僅沒有欺壓,更是諸多幫助,這樣的少家主,得到擁護和認同,也是理所當然。

演武場有著各類輔助修煉的器械,眾多人匯聚在一起,也方便切磋和家族長輩的指點考校。

半個時辰後,徐峰大汗淋漓,正要回返住處,有一位執事匆匆找來。

“少家主,可算找到您了。”

這位執事徐峰有印象,是二長老徐宏宇身邊的人,姓魯。

徐家是個大家族,除了本家徐姓之外,也有諸多外姓之人,隻是地位比本族嫡係低一些。

有入贅到徐家的外姓之人,也有出身卑微的雜役奴仆之流在徐家開枝散葉,地位晉升,成為旁係附庸。

“魯執事,何事這麽著急?”

見來者形色匆匆,神色焦慮,徐峰問道。

“二長老和大長老等族中高層正廳議事,正爭論不休,大長老太過強勢,現在家主閉關,大敵當前,二長老想請少家主前去,主持公道。”

魯執事並沒有因為徐峰是個少年而看輕他,在徐峰麵前很是尊重,姿態很低。

徐峰皺了皺眉,沒說什麽,跟著魯長老前去正廳。

“徐天賜果然又在鬧幺蛾子,就這麽等不及麽……莫不是針對我的吧?”

昨天剛言辭擠兌徐峰今日要參與到和洪家的爭鬥當中,這一大早就迫不及待開始奪權,難道徐天賜不知道,他若鬧得太過分,家主介入,必定沒好果子吃?

還是說,徐天賜就是為了逼迫徐永輝出麵,趁機想要獨攬徐家大權的同時,也想攪擾徐永輝的閉關?

還有,順帶再解決掉徐峰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徐家正廳,徐天賜竟落座在正堂中央的首位。

即便是徐峰這位少家主,未來徐家的繼承人,也沒坐過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是家主身份的象征,家族族規雖沒有明確規定,但曆代以來,都默認這條規矩。

徐天賜竟敢高坐上首,概因大廳左邊位置所坐的大群人。

有頭發花白的族老,有強大的武道九重巔峰境界的徐家頂尖戰力;有掌握家族財務和資源分配的長老。

都是徐家高層人物,他們就代表著徐家。

這些人支持徐天賜,他便有這個底氣高高在上,坐在原本不該做的位置上。

反觀右邊,以二長老為首,寥寥幾位族老,頂尖戰力和實權長老的人數,也比大長老那邊少很多。

“徐天賜,你雖是大長老,但這等關鍵時刻,牽一發而動全身,任何事都須得慎重,都應由家主做出決斷,你這般獨斷專行,於理不合,恕我等難以從命!”

二長老義憤填膺,直言駁斥徐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