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想造反不成

徐峰思慮片刻後,並不認同徐永輝做出的決定,請求道。

自小被同族欺辱的徐峰,沒有多少家族認同感。

但身為少家主,必須要有擔當,為同族盡力,理所當然。

徐峰想要留下的最大原因,還是為了徐永輝,他想與爺爺共同進退。

兩大家族全麵火拚,將會是綜合實力的較量,強者間的碰撞。

徐峰的實力,即便留下來,可能也起不到大的作用,但徐峰更不想做一個逃兵!

“峰兒,此事沒的商量,你必須要走!”

徐永輝不容徐峰拒絕,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外間忽然傳來破空之聲,一個暴怒的聲音炸響,“徐峰,還我兒命來!”

大長老徐天賜,這時找上門來。

砰!

大門炸開,門板碎裂開來,木屑紛飛。

徐天賜臉色陰沉的能擰出水來,含怒一擊,直接摧毀了徐峰房間的門,強行闖進來。

“徐天賜,你想造反不成?!”

徐永輝暴怒吼道。

“父親,您怎麽在這……也好,您身為家主,徐磊也是您的嫡孫,還請你做主,將這個戕害同族,殘殺堂兄的無法無天之徒誅殺,以正我徐家門風!”

徐天賜見徐永輝也在,先是吃了一驚,走上前來說道。

家主在此,徐天賜不敢直接對徐峰動手,於是言語逼迫,先把徐峰罪名落實,大義凜然,對徐峰喊打喊殺。

徐天賜看徐峰的目光,完全不加掩飾的殺意,痛失愛子,他對徐峰的憤怒和恨意近乎滔天。

聽到徐天賜提起徐磊,徐永輝目光微黯,也有沉痛之色。

徐永輝歎息了一聲,“磊兒之死,我也很是心痛。但是天賜,你也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麽!這等不肖子孫,有取死之道。我徐家乃是世家大族,家族規矩遠大於親情,念你喪子之痛,不與你一般見識,你且去吧!”

徐峰帶隊的徐家子弟,都是見證者。徐磊在秘境之中諸多令人不齒的行為,也都調查的很清楚。

徐峰成為少家主沒幾天,那些個徐家子弟即便感恩徐峰的救護之恩,徐峰也沒辦法做到,讓他們都撒謊。

即便是傾向於大長老派係的家族眾多族老,麵對調查結果,也都隻能沉默。

徐磊,該死!

徐天賜卻不管不顧的打上門來,今日若非徐永輝在此,徐峰麵對徐天賜的報複,恐難能善了。

甚至可能直接被徐天賜打殺。

徐永輝說不與其一般見識,是原諒了徐天賜的魯莽冒失行為。

但是徐天賜卻不這麽覺得,認定了徐永輝對徐峰偏袒縱容,麵對鐵證如山的調查結果,他也是有所不服。

徐天賜的執念是,徐磊死了,徐峰身為罪魁禍首也必須死!

見徐永輝執意護著徐峰,徐天賜試圖再爭論,但徐永輝‘油鹽不進’。

徐天賜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暗暗蓄力,突然一掌拍向**半坐著的徐峰。

武道九重巔峰的全力一擊,一座五指山形狀的青山虛影向徐峰迎頭蓋落。

徐峰即便全盛時刻,也絕對擋不下,這對徐峰來說,是必殺一擊!

“孽子,爾敢!”

雖事發突然,且沒有提前防備,但徐永輝後發先至,抬手便擋住了徐天賜一擊,五指山的虛影距離徐峰麵門還有三寸距離時候碎裂開來,化作勁風散去。

徐永輝手掌輕輕揮動,徐天賜被無形的元氣掃中,倒飛而出,落地吐血。

“咳咳咳……”

徐永輝情急之下出手,氣血浮動,難以壓製傷勢,再度咳血。

地上的徐天賜本被憤怒衝昏了理智,被徐永輝教訓過後這才後怕,跪地正準備求饒,正好看到徐永輝吐血的一幕。

“父親……您,受傷了?”徐永輝目光閃爍,試探的語氣。

徐永輝張口正要回應,徐峰這時說道:“大長老,家主被你氣的嘔血,受的是心傷啊!”

“是嗎?父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徐永輝顧念血肉親情,所以徐天賜徐磊父子才會囂張到無視家族規矩的地步。

徐峰對這位親大伯一直打心底裏防備,甚至懷疑,徐天賜也跟洪家有所勾結。

出賣家族利益,和死對頭合作,這在很多人看來或許多麽不可思議,但自小嚐遍了人情冷暖的徐峰卻是知曉,極度自私自利之人,是毫無底線的。

徐永輝舊傷複發,身體糟糕的情況,徐峰認為有必要瞞著徐天賜。

進門後對徐峰喊打喊殺,甚至不顧徐永輝就在旁邊,但見徐永輝咳血,頓時態度大變,連殺子之仇都拋到一邊去了。

“大長老,徐磊之死,我心中也頗為惋惜。他被黑熊所殺,與我無關……還請大長老息怒。”

徐峰以退為進,假意道歉,同時目不轉睛盯著徐天賜。

徐天賜冷哼一聲,“徐峰你別得意,我會為磊兒討一個公道的!”

“大長老,你是怎麽逃出來的?洪安石竟沒有遷怒與你?”徐峰忽然問道。

徐永輝強行壓製傷勢,聞言也看向徐天賜,有些疑惑。

徐峰的話,擺明了是懷疑徐天賜,認為他和洪家有勾連,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洪兩家乃是死對頭,洪安石沒道理放過徐天賜這位在徐家地位僅次於家主的存在。

“就憑你,也想審問我?”徐天賜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說道。

“天賜,此事你須得給我一個解釋!”

徐永輝對這個長子無比失望,但還是不想出現最壞的那個結果。

家族內鬥,那也是自家的事;若是和敵人對頭勾結,那就是吃裏扒外,也就沒必要顧念什麽親情了。

徐天賜惡狠狠看了眼徐峰,心中暗惱徐峰多事。

“父親,我進入秘境之後,聽到了洪安石暴怒的聲音,所以躲了起來。趁著您與他交手的功夫,我便提前逃了出來。”

“大長老可真是機靈的很,躲起來沒被發現,運氣也夠好的。”徐峰諷刺道。

“天賜,你且去吧。多安排一些人值夜,謹防洪家突襲。”徐永輝皺了皺眉頭,說道。

徐天賜告退,臨走前還不甘心的瞪了瞪徐峰。

“峰兒,天賜有再多的不是,終究是你大伯。唉……若這次我們徐家的大劫能夠過去,我便剝奪他的大長老職位,你看如何?”

徐永輝對自己親兒子的心性再清楚不過,心中想的,卻是讓徐天賜將功贖罪,這等危急時刻,不宜深究。

“爺爺,您的傷……師尊一定有辦法幫您。我馬上去請師尊前來!”

徐峰從**起來,也顧不得現在是深更半夜。

徐永輝攔住徐峰,“不至於如此之急,隻要不強行動手,我這把身子骨還能撐得住。雲師尚在閉關,莫要攪擾了他。”

已是深夜,徐峰關心爺爺的身體,請其早些回去休息,爺孫倆話別。

家族麵臨大的危機,徐峰感受到巨大壓力,但不能自亂陣腳。

回想**鳴山一行,徐家可謂是收獲頗豐,大量的元石、武器和丹藥,還有多門武學,其中甚至包括三門上乘武學!

假日時日,這些收獲都被徐家消化,定能在很短時間內使得徐家的整體實力上升一個台階。

反觀洪家,年輕一輩頗具潛力的子弟,死傷慘重。

此消彼長,假以時日,徐家徹底壓過洪家是必然的。

但是徐永輝也因為和洪安石的兩場戰鬥,使得自己岌岌可危,現在是強弩之末,勉力支撐。

徐永輝是徐家的底蘊,最大的意義在於震懾,使得洪安石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親自下場對徐家子弟下手。

兩大家族的博弈好爭鬥,兩大家主始終都有所克製。

武元境強者的實力,對上武道境界未曾踏入這個境界的武者而言,根本沒有可比性。

徐永輝雖一直閉關,但十年之中,也偶有短暫出關走動,和洪安石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多番較量。

但也隻是彼此試探而已,並沒有動真格。

但是這次,洪安石卻不再忍耐,對徐永輝的忌憚到了最低程度,多次主動挑釁。

徐永輝的真實情況一旦暴露,徐家將麵臨滅頂之災。

徐家沒有武元境強者能夠與洪安石匹敵,僅洪安石一人,就能屠盡整個徐家!

說到底,這是一個武道至上的世界,弱肉強食。

無敵的力量,才是本錢;家族的權勢,係於最強者。

徐峰在思考,有所領悟,所以變強的信念更加強烈。

當務之急,麵對虎視眈眈的洪家,徐家需得有應對之策。

變強需要過程,需要時間。

徐峰絞盡腦汁,最後得出一個無奈的事實:徐家若還想保主天風城的基業,須得外援!

先尋求庇護,再想辦法治療爺爺的傷。

徐峰這時候想到的是自己的師尊,以雲師對自己的感情,請雲師幫忙,定然可行。

但雲師有沒有那個能力幫助徐家度過這次難關,徐峰心裏也沒譜。

“隻可惜,那幾具雕像傀儡沒法帶出來,以那幾具傀儡的戰力,或許能讓我徐家多一分自保之力。”

徐峰心中想道。

“師尊的‘玄元丹’煉出來後,若他能夠順利突破到武元境,我徐家的的危難便可解除。但這需要時間……”

徐峰想到這些,睡意全無,簡單收拾了一番,走出小院。

漆黑的夜色下,天風城中,一個身影在往外狂奔,不一會的功夫便出了城。

追星趕月,縱行山林,越溪過河,徐峰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往天風城外雲師的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