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病情
當雪嬋準備付款的時候,發現蕭長生已經轉完錢了,撇撇嘴,隻能無奈一笑。
到了飯點,兩人準備回去,為了尋求捷徑,走過一較為陰暗的街道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道淒慘的嘶吼,甚至有些熟悉的感覺。
啊——
滾開!!!
依舊在嘶吼,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嗯?發生什麽了?”雪嬋看了看四周,發現聲音的來源像是在這條街道的盡頭。
那裏有一棵巨大的楊樹,使得整個街道盡頭漆黑無比,根本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們去看看吧,我感覺聲音像是在哪裏聽見過一樣,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雪嬋心中善念升起,想要去街道深處一探究竟。
蕭長生對此並沒有在意,但是雪嬋提出來了,自然無法拒絕,道了聲好,倆人向著街道盡頭走去。
聲音越來越近,兩人聽見了二男一女的對話,並且女子在哭啼。
“求求你們了,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將錢還給你們…嗚嗚嗚…別扒拉我衣服…”
“都多長時間了,三個月了,你爹欠我們的貸,還有你娘的病難道白給你治了不成!別給我裝可憐,老子不吃你這一套,今天要麽還錢要麽…嘿嘿…”粗獷的聲音響起。
而後,是一個結結巴巴,略顯癡呆的聲音,“對對…對…給你的期…期…期限…限已經到了,別不…識好歹…快給錢!我們…已經不想做好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錢我一定給你們,最近我在努力工作,一個月有一萬多塊,肯定沒問題的,我能還得起。”女孩還在祈求。
兩名男子還想說些什麽,卻是發現他們麵前的女子看向他們的後麵,露出了一副羞愧的神情。
“誰?”那聲音粗獷,虎背熊腰的阿虎轉身,突然發現蕭長生和雪嬋在他們身後,頓時嚇得一激靈,後退了小半步。
“誰啊?大哥?”那說話有些結結巴巴,骨瘦如柴的阿龍同樣轉身了,大喝一聲:“你們是誰?為什麽要來堵我們!”
蕭長生無語,懶得說話,誰特麽的閑的沒事去堵你們。
雪嬋沒有理會兩個男人,而是仔細瞧著靠牆的女孩,當即就認了出來,驚呼道:“你是王琴?”
王琴是雪嬋的同班同學,兩人平時沒有任何的聯係,但身在一個班裏麵經常相見,彼此還是有點印象的。
聽說,王琴家裏不怎麽富裕。
他爹因為賭博欠了太多太多錢,導致家裏無法正常生活。
他娘又陷入一場大病,結果他爹直接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留下了王琴還有他的15歲弟弟。
至此,她的整個家庭算是徹底崩潰了。
王琴臉色蒼白,帶著一股病態,可能是勞累過度導致,但臉型卻極為標誌,穿著一身廉價的黑色運動裝,但依舊擋不住那種美。
王琴借助著微弱的光芒,看清了雪嬋兩人的麵孔,羞愧道:“真的是你,雪嬋。”
她也很驚訝,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同班同學,讓她最後一絲顏麵,也保存不下去了。
“你們是熟人?快離開,我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阿虎粗獷的聲音叫囂著,衝著蕭長生和雪嬋握了握拳頭,樣子極其囂張。
“對…對對,快離開。”阿龍也附言。
蕭長生雙手插著上衣兜,用著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就這麽默默看著阿龍和阿虎。
雪嬋繞過阿龍阿虎,就要將王琴拉走,悄悄道:“別害怕,有什麽事情,和我們說,我幫你解決。”
聽這話,王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猶豫,她搖了搖頭,臉色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了。
她語氣沉重道:“不行,我不能跟你們離開,我娘的病情還需要他們控製,沒了他們的藥,我估計難以再想辦法了治療我娘了。”
雪嬋想到王琴家裏麵的基本情況,加上剛剛聽見三人的對話,當即明白了過來。
很有可能是眼前的阿龍和阿虎使用了藥物救治了王琴她娘,但需要長時間治療,因此王琴又欠了大批債款,才有了剛剛的事情。
阿虎冷笑,轉身掃視了一眼雪嬋渾身上下,賤笑道:“你們是把我們倆當作耳旁風了吧,小妞,看你長得也不錯,和琴小妞隻高不低,不如,你來你今晚來陪……臥槽!!!”
阿虎背後受到一股重力,直接倒飛了,重重地砸在了牆上。
數塊磚頭從牆上掉落,磕在了阿虎頭上,頓時血流一片。
蕭長生慢慢收回拳頭,在衣服上麵擦了擦,方才又插在兜裏麵,一副平靜的模樣,似乎剛剛那一拳,不是他打得。
“你敢偷襲我大哥,你找死!”
關鍵時刻,阿龍激動了,也不再結結巴巴了,語言極其順溜,大吼一聲,一腳向著蕭長生踢去。
“小心!”王琴驚呼。
她很害怕,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蕭長生和雪嬋。
為了她,不值得。
雪嬋拍了拍王琴的手,示意沒有問題,不用擔心。
王琴話音剛落,阿龍也一樣飛了出去,摔在了阿虎身上。
“哦…哦…哦,疼!”
倆人一頓亂叫,跟個猴子似的,讓人耳煩。
“走吧。”
蕭長生微笑,對著兩個女孩子緩緩說道。
王琴還是有點猶豫,甚至還回頭看了看阿虎兩人,她害怕了,萬一阿虎找她麻煩可該怎麽辦。
“不用擔心,不就是你母親的病嗎?我們找人給你解決!”雪嬋想了想,既然幫了,那就幫到底。
王琴歎息一聲,眼角流下來一滴滴淚水,道:“謝謝你,雪嬋。”
這幾個月以來,她每天上課之後都會去利用她的“清”字秘術打零工,掙點外快,既可以補貼家用,也可以給母親買藥,時間長了,以前朋友都離開她了。
不僅身體累,心更累。
阿虎從地上爬起來,嘶吼:“嗬嗬,你們敢離開試試,王琴,你娘的病難道你不想治療了嗎?除了我們,誰也不能根治你娘的病!”
王琴愣住了,不敢再繼續向前走。
“嗯?”蕭長生從阿虎的話中聽出來了一絲不對勁,當即問道:“你說,她母親得病,隻有你能治?”
“對!”阿虎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自豪道。
蕭長生冷冷道:“那我就徹底明白了,你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