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閹掉易小川
次日。
天光漸明。
文武百官已經開始上朝，趙高站在始皇帝的下首，看著文武百官推金山，倒玉柱高呼：
“陛下萬年！”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趙高尖銳的聲音回**在鹹陽宮中。
就在這時，公子扶蘇突然走了出來，他的眼神看了一眼趙高，隨即朝著始皇帝拱手躬身奏道：
“父皇，兒臣想要參一人。”
始皇帝原本微眯的眼神頓時猛地張開，眼眸之中一股精光一閃而過，他淡淡地俯視著扶蘇，說道：
“扶蘇，你想要參誰？”
“兒臣想要參中車府令趙高！”
扶蘇伸出手指指向一旁的趙高。
趙高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笑意盈盈地看著扶蘇，沒有說話。
“你要參趙高什麽罪？”
扶蘇明顯有備而來，從袖中掏出一張絹帛，大聲念道：
“一罪，趙高私殺宮娥太監，罪不容赦。二罪，趙高公然抓捕良民，搶奪民女。三罪，趙高欺上瞞下，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高還沒有來得及辯解，始皇帝嬴政反倒先開口了：
“趙高，你可知罪？”
“臣冤枉啊！”
趙高對著始皇帝信誓旦旦地說道，
“陛下，臣忠心耿耿，怎麽會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那日，孤在易將軍的官署之中，看到你的姿態與禮儀，根本不是一個廚子，一個太監所能擁有的。”
扶蘇怒不可遏地說道。
“夠了，扶蘇！”
始皇帝嗬斥一聲，製止了扶蘇的話語。
“退朝吧！”
始皇帝一拂袖，離開了大殿。
趙高死死地看了一眼扶蘇，眼神之中一股狠色一閃而逝，他心中暗道，既然你不想好好活著，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趙高一甩衣擺，追上始皇帝的身影。
朱雀宮。
乃是麗妃玉漱所居住的地方，始皇帝每次下朝之後，都要來到此地休息，一邊運動，一動欣賞玉漱的舞姿。
趙高到朱雀宮的時候，就聽到始皇帝傳來一聲憤怒地咆哮聲：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轟！
一盞長明燈狠狠地摔在朱雀宮的大門前，四分五裂。
趙高小心地走了進去，見到龍**玉漱衣衫不整，地上易小川狼狽至極，偌大的宮殿中隻剩下始皇帝咆哮的聲音。
“朕對你們蒙家恩寵有加，你們就是這樣對朕的？好，好得很！”
原來，今日易小川乘著扶蘇來狀告趙高一事，特意進宮來見玉漱一麵，沒有想到兩人久別重逢，情不自禁就動了起來。
始皇帝卻比預期中來的更快。
當場就將兩人抓了個正著。
始皇帝地視線望向趙高，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巨龍。
始皇帝對於後宮之事太過敏感，早年就有嫪毐**宮闈，致使太後產下兩子，現在遇上玉漱與易小川之事，絕對不可能善了。
但，趙高卻不能讓易小川就這樣死去。
有時候，一個人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來人，將蒙毅拉下去斬了！”
易小川聽了頓時麵如死灰，生無可戀。
兩個禁衛軍聽到始皇帝的話，迅速走了進來，押著易小川就要拖出去。
“陛下，不要啊！小川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玉漱死死地抱著始皇帝大腿，梨花帶雨抽泣道。
“賤人！”
始皇帝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玉漱白皙的臉上，將她原本那滿滿膠原蛋白的蘋果肌扇成了豬頭。
可見，始皇帝現在真的是怒氣衝天。
“陛下！”
趙高見到易小川馬上要被拖出去斬了，急忙上前一步喊道。
“趙高，你也要替這奸賊求情？”
始皇帝大聲斥責道。
“陛下，那蒙恬替陛下看守長城，常年累月不回鹹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時陛下若是斬了蒙毅，豈不是讓蒙將軍心寒。再者說了，就這樣是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還有一種辦法就是比死更難受。”
趙高知道始皇帝因為被易小川救過一次，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殺了他，他現在這麽說隻不過是給始皇帝找一個台階下。
“那你說說，什麽刑法比死更難受？”
始皇帝此時也冷靜下來，他的眼神之中寒意卻沒有減退半分。
趙高冷冷看了一眼易小川，陰惻惻地說道：
“陛下，一個男人最大的屈辱就是沒了根，沒了根卻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恩愛。”
“嗯？”
始皇帝眼神一冷，瞥向趙高。
趙高急忙解釋道：
“陛下放心，臣絕不會讓長信侯之事，再次發生。臣可以當著陛下與麗妃娘娘的麵，親自閹了他！”
始皇帝豈是如此輕易被說服的人，不過他看了一眼地上玉漱，仿佛是食髓知味，甘之如飴，又想起遠在長城的蒙恬，再加上他還記得易小川救了他一命，最終還是心軟了。
“好，就按你說的做！”
當下，就有人準備好一切器械，禁軍們也將易小川死死地綁在凳子上，給他嘴裏塞上一塊白布，防止他咬舌自盡。
趙高看了看易小川，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小川，不要說做兄弟的不照顧你，我親自給你閹掉，這個麵子夠大吧，而且還是當著你最愛的人麵前。”
他說話間，手中的牛角刀已經鋒利地切斷易小川的褲繩，兩個禁衛軍在趙高的吩咐下，死死地按著易小川的大腿，不然他動彈。
“果然是不錯，好物件。可惜啊！......”
“往後餘生，世間的一切沒有都與你毫無關係了啊！......”
鋒利的刀鋒在虛空之中一揮，一道鮮血飆起三尺高，易小川眼神之中發出憤怒之色，可身體的上傳來的疼痛卻讓他死死地咬著口中的白布。
他的眼神一番，昏死了過去。
趙高看了一眼旁邊的禁衛軍，淡淡地說道：
“給他潑盆水，別讓他疼死了！”
“喏！”
一個禁衛軍打來一盆水直接澆在易小川的臉上，讓他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苦不堪言。
“放心，很快就好，還剩下兩個物件呢！”
說著他手中的刀再次揮下，這一次並沒有一刀斷，而是鈍刀割肉，一刀一刀地割下。
痛，痛到極致會變成快樂。
易小川就在這種欲仙欲死之中，翻了無數次的白眼。
終於，趙高完成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外科手術。
撒點石灰粉，殺菌，插上一根羽毛。
趙高就讓禁衛軍將已經筋疲力盡的易小川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