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失敗品
所有人都圍了過去，手電筒全部圍著那骨架挪開的地方，屍體的下方居然沒有成片的血液。
像是被收拾過的一樣，在骨架中部的位置上寫著三個字：失敗品。
陳一腦子裏的線繃直了，那個變異種的聲音就像是在環繞一樣：你是特殊的。
“大膽猜測，這豢養它們的人跟著來了？”賽斯覺得這也太離奇了，難道有人很喜歡看這樣的事故現場？
這個世界，變態很多，但是這麽變態的估計少有。
“再聽話的寵物，大概也做不到頭腦這麽清醒吧？”盧森指著骨架說，“一點兒沒有傷到骨架。”
“就算是吃肉，它多少也會傷到骨架吧？”
幺妹嘖聲道：“如果真的是吃肉的東西，它真的能忍住不吃自己的主人嗎？”
“它們的主人沒有跟著來。”陳一再隱瞞也沒有意思了，不然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我說過，我剛才遇到了變異種，我沒說完的是，它能說人話，能思考。”
“跟人幾乎沒有分別。”
陳一的話讓在場的人眼珠子都要落到地上了，紛紛倒吸了一口氣，這特麽跟離奇都背馳了吧？
這簡直就是外星球入侵啊！
“先將屍體帶回去，等會兒淩晨清潔工都上班了，被看見就不好了。”陳一抖開了自己的衣服，那衣服的內夾層裏放著透明的證物袋。
還是大號的那種。
“裝進去。”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操作？哪有人隨身攜帶這東西的？
這陳隊長之前是做什麽的？
他們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都沉默的將現場收拾了一番，幺妹拍了很多照片後，一起離開。
卻不知在他們離開後，一隻大型犬回到了現場，它仔細的嗅了嗅空中漂浮的氣味。
喃喃道：“啊，001的味道，居然有成功的。”
他們一起回到了調查局，第一具屍體還在屋子裏躺著，賽斯過去就將那屍體放在了一邊的停屍**。
兩具屍體擺放在一起。
這邊忙碌的不行，狼爺卻因為不願意麵對那麽血淋淋的屍體，而跑到了一邊裝螞蟻的箱子麵前。
“你們能說話？還能跟隊長交流？”
他嘀嘀咕咕，盒子的螞蟻卻都露出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哎，大傻子，這是你的隊員嗎？”
“他是不是該刮胡子了？”
“我看見他嘴裏的蛀牙了，他是不是很喜歡吃糖？”
陳一聽著他們編排狼爺，不自覺的跟著笑了一下，他走到了狼爺的身旁，直接開口跟螞蟻對話。
“所以你們真的隻看見了那一隻變異種嗎？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
大家看見他這個詭異的行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圍了過去。
“這麽多人看著我們，好害怕啊。”
“你們知不知道這個方向看你們，真的巨恐怖啊。”
陳一扶了扶額頭，“能不能正經點，現在我是警官，你們是罪犯，老實交代。”
螞蟻們：“......”
隊員們：“.......”
“別以為我能跟你們溝通，就不會殺了你們，知道我們人類有一句話嗎？叫：我殺一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隊員們看見盒子裏的螞蟻全部擠在了一起，甚至似乎看見了它們瑟瑟發抖的腿。
“一個孩童都能捏死你們。”
陳一加重了‘捏死’二字，螞蟻們更是害怕了。
它們居然退出了其中的一個，來跟陳一對話，它站直了身體，抬起了下巴，“我們說實話，你就放過我們？”
陳一點了點頭，“嗯，所以你們還有沒有看見過其他的....”
“受害者被吃的時候，身邊有沒有人類？”
螞蟻嘶了一聲，“那畫麵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這些動物都不能忍受那個進食行為，你們人類能看著自己的同類被啃食嗎？”
五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視線就在陳一和螞蟻們的方向來回轉移。
“所以到底有沒有其他人在身邊？”
螞蟻快速回道：“沒有，它就一個人，但是在它進食完之後又來了一個東西，它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貓。”
“不對不對！”後麵的螞蟻插話道，“那明顯也不是普通的貓好嗎！”
“就是普通貓的大小啊。”
後麵那個小螞蟻湊到了陳一的麵前，像極了一個告狀的小孩兒，“它不是普通的貓，我覺得它更像是來檢查的。”
陳一眉頭緊鎖著，“檢查什麽？”
小螞蟻聲音洪亮道：“檢查前麵那個大東西有沒有完成任務吧，我們內部也有分工的啊，也有監察。”
“隊長，它們都在說什麽？”
狼爺指著他的額頭說，“眉毛都擰到一起去了，情況不好？”
“它們說，那些變異種確實是有團體的，它們還有監察。”
“監察？是我想的監察嗎？”
陳一點了點頭，“外形是普通貓，但是它在變異種吃了人之後，過去走了一圈，小螞蟻說那個行為就是監察。”
毛骨悚然，這四個字就是形容他們現在的感受的。
普通的貓形態，那要怎麽分辨是變異種還是普通的貓？難道說它們早就滲透進了人群中？
“隊長，我去找一下之前的案例吧，放大搜索範圍，看看有沒有相同案件。”幺妹舉了手說完就跑了。
她之前是調查科的，在查資料這方麵是最強的。
“我再去兩個現場看看，還能不能搜到別的線索。”盧森拉上了還在發呆的杜振，“跟我一起去。”
陳一對他們說道：“帶上工具，注意安全。”
“我給你解剖吧。”賽斯笑了一聲，“狼爺給我打下手？”
狼爺猛擺手，“賽哥，求放過，我真的接受不了這股味道，也接受不了這個視覺衝突，我可以幫你們看著螞蟻。”
陳一擼起了袖子，“我給你打下手。”
“OK！”賽斯從旁邊拿起了一條白色的圍裙，又將一個白色的本子遞給了陳一，“不需要我解剖了，隊長，你給我記錄一下我接下來的話就行。”
“賽哥....以前是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