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放心之道,皇後墨嵐

“皇後言之有理,朕的心裏,唯一的也是你。”

李深霆一改往日嚴冷的麵龐,換作輕輕地揉著餘墨嵐的手,生怕捏疼她,又怕握不緊像上一世那樣失去她。

哪知餘墨嵐微愣了一下,悄然掙開他的手,麵帶埋怨的說道:“如若陛下心中唯一的是臣妾,為什麽先寵幸的是淑妃呢?”

李深霆一懵,“可是,皇後還給朕安排了後宮選秀,這又是為何?”

“……”

餘墨嵐的眸光黯淡了,她隻是不想陛下在她和淑妃之間,選擇了淑妃。

這對她的打擊是很大的,她心裏明知陛下更喜歡淑妃一點,她也不會想著去對付。

因為她的心裏,隻有陛下一個人。

沉默間,李深霆感到腰部一緊,竟是餘墨嵐過來趴在他身上摟住,絲毫不顧及身後瞭望的大臣將軍們。

所幸這舒服的椅塌靠背太高,遮擋了不少。

“陛下,能不能隻愛臣妾一個人?”

這句話,唯有李深霆聽得到。

在場的都在全神貫注看著擂台比武,熱血激昂的打鬥聲歡呼聲淹沒了,沒人注意他們。

李深霆納悶了,伸手摸摸她的額前,溫柔道:“皇後這是怎麽了?朕不愛你,還能愛誰?你可是朕的皇後,朕的妻子。”

“那陛下要是再出皇宮,能不能帶著臣妾?”

總算說到重點了,李深霆頓時鬆一口氣問道:“當然了,朕的皇後在害怕什麽?”

餘墨嵐道:“沒有害怕,隻是想時刻陪在陛下身邊。”

“好,就依皇後的。”

兩人依偎在同一座椅上,麵朝擂台方向看著。

待傍晚降臨,武場仍在火熱的進行中,不少得力的勇士登記了名冊,由趙將軍趙甬興呈了上來。

“請陛下過目,這是今日比武的人士。”趙甬興道。

李深霆接過冊子,閱覽起上麵的名字來,個別貌似在上一世見過,可惜沒有重用,之後個別還會造反叛國等等。

“很好,趙愛卿做決策吧,朕相信你。”李深霆揮手道,索性當個甩手掌櫃。

“陛下,真放心讓臣選擇嗎?”

趙甬興不敢相信,今天陛下都親自來觀看擂台比武了,本以為會插手過問此事,不料僅是過個場子?

“放心,畢竟你是大將軍,若是出了岔子,唯你是問,如何?”李深霆直言道。

這便是他的放心之道,並非事事都得自己操辦,那可分身乏術。

唯有讓底下的人一起盡職盡力,方能守護好東盛!

這話一出,趙甬興立即跪了下來道:“叩謝陛下,臣一定盡心盡力!”

“免禮,去吧!”

說罷,天色漸暗,李深霆便握著餘墨嵐的肩膀一起離開了。

阿廣在身後高喊:“擺駕回宮!”

當晚,望著滿盤的牌子,以及餘墨嵐在身旁,李深霆毫不猶豫的推開盤子,轉身去抱住了餘墨嵐。

“陛下……”

餘墨嵐忽然一臉羞澀的別開臉,除了洞房那一次,李深霆都出去花天酒地遊玩了。

直至當上了陛下後,李深霆亦是先寵幸了藍昕。

好不容易輪到她了,餘墨嵐內心十分忐忑。

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在太後還是皇後的時候,就培養了餘墨嵐,當做未來的皇後來養。

她的娘家人為官不大,都在旁邊州縣當縣令城主,朝中更是沒有幾個親戚在,唯有一直支持她的太後。

太後真可謂是肝膽相照,直接托付李深霆給她。

等到及笄的時候,她便嫁給了他。

兩年多來,隻有成親的那一次。

看到她這樣,李深霆不明白是為什麽,好不容易向自己討來的,為何羞澀了呢?

“墨嵐別怕,我是你的夫君。”李深霆握住她的肩膀道,給予她安慰。

他明白,重活後自己不一樣了,餘墨嵐這樣擔憂也是正常。

聽到她喊自己名字,餘墨嵐驚訝了,睜大水靈動人的雙眼看他,深情款款的靠過去。

趁她滿臉迷亂的時候,李深霆順勢脫下她的上衣。

隨著一件件衣裳落下,燭火搖曳時,床榻上盡是兩人纏綿的身影。

彼此的呼吸相連,依依不舍的進行了多次。

直到淩晨,李深霆在累得熟睡的餘墨嵐額頭上,吻上一口,他們才算新一世最親密的戀人。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進皇宮裏,皇後的寢殿早已不見李深霆的影子。

他吩咐好奴才給餘墨嵐送去各種補品和禮物,讓宮女在她醒來後悉心照料。

朝堂上,李深霆板著一張嚴肅的嘴臉,俯視著百官的朝拜。

“陛下萬萬歲!”

宰相之職暫由王関王大人監管,事情便好辦多了。

朝廷的氣氛也沒有那麽濃鬱,幾乎有實力的大臣都能暢所欲言。

直到督查院的柳伏年道:“陛下,劉廿樺貪贓一事有結果了。”

李深霆使了一個眼神,阿廣立即過去拿來所謂的花費資料,呈現在他麵前供看。

看完後,李深霆意味難明的點了點頭。

“這一筆可不少啊,要是銀兩還在的話,興許能再養一波兵,修築一座宮殿。”李深霆略微惋惜。

柳伏年道:“稟告陛下,您的銀兩盡數在劉大人府中搜尋到了,總共五千兩黃金,四千的金銀首飾,附帶三箱的古玩字畫!”

“什麽?!”

聽了柳伏年的話,李深霆有些震驚。

這貪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若是合計起來,怎麽也算萬兩黃金了,這可不是小數目!

“來人!將嫌犯劉廿樺帶上來!”李深霆立即說道,個別官員紛紛一個哆嗦。

稍許,幾個侍衛把劉廿樺押了上來,手腳都是鐵扣子拴著了。

“陛下息怒啊!微臣是冤枉的!那些都是有心之人放在府中來陷害微臣!”

等不及走到朝堂中間,劉廿樺直接撲在紅毯地上爬過來說,狀態十分狼狽,披頭散發,絲絲酸臭味傳了出來!

“哦?你說有人陷害你,這朕手裏的證據是怎麽來的?那些東西,怎麽可能輕易出現在諸多仆從的劉府?”

“不知道,微臣真的不知道啊!是田大人放的,啊不,也可能是程大人,廖大人,謝大人!他們都有可能啊!”

被劉廿樺點過的人都是一臉嫌棄地看他說瘋話,在證據確鑿麵前,陛下怎麽會理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