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刺殺
葉淩楓點點頭,站起身將窗戶打開,讓陽光照射進來。
“沒錯,這裏就是我給你準備的地方,三峰之間的一塊寂靜之地。這裏依山傍水,土地肥沃,種什麽的什麽,挺好的。”葉淩楓淡淡地說道。
季景懿費力地下床,來到葉淩楓的身邊向外看去,景色確實非常不錯。
周圍是逍遙宗的三峰,聳立入雲,非常壯觀。
不遠處有一條小河,在房子的周圍就是大片的農田,這裏就是之前季景懿最想要生活的地方。
“好,這裏的景色很美。謝謝師傅了,您也走吧,我不想和逍遙宗有什麽瓜葛了。而且,您在我這裏時間越長,對您的名聲越不好。”季景懿沉聲說道。
葉淩楓笑著點點頭:“好,我不會再來了,我也不會讓長寧再來了,放心吧,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對了,有什麽需要的話,在河邊的木牌上寫下來,會有人幫你的。每半個月,就會有人給你送東西,夠你正常需要的。”
說完,葉淩楓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轉身向著房門走去。
“季景懿,我走了,師傅能為你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隻要你想,隨時回來找我。這裏,不是你的世界,外麵的世界才屬於你,你是個天才,別忘了。”
說完,葉淩楓走出房間,引動真氣,一飛衝天,轉瞬消失不見。
剩下季景懿自己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景色,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一覺醒來,季景懿忽然感覺自己清醒了很多,也接受了自己再次成為廢物的現實。
“挺好,我原本不就是想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嗎?藍天白雲,小溪潺潺,自力更生,不錯,真是不錯。”
說著,季景懿轉身走出房間,享受這裏的新鮮空氣,享受著這安靜帶來的祥和。
四下看了看,除了自己居住的房間,還有一間倉庫。
伸手將倉庫的門推開,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工具,季景懿想做些什麽,完全不是問題。
“嗯,不錯啊,準備得挺齊全的,這下有得玩了。”
說著,季景懿從倉庫裏麵拿出一把鋸子,轉身向著樹林走去。
找了一棵剛剛死掉的樹,季景懿開始鋸樹。
可是剛開始動手,全身的傷口都跟著疼了起來,根本用不出一點力氣。
本來還想堅持一下的,但是奈何身體實在是吃不消,季景懿隻能放棄。
轉身回到木屋,季景懿靠在椅子上坐下,這麽短暫的路程,竟然氣喘籲籲的。
休息了差不多三分鍾,季景懿再次站起身,拿起水壺去燒水。
生火什麽的不用擔心,所需要的工具多得是,還有現成的火折子。
燒了點水,季景懿泡了壺茶,然後轉身去做飯。
因為不是很熟悉這裏的布置,季景懿忙活了半天的時間,最終也沒做出點什麽像樣的東西。
簡單地吃了點東西,雖然不怎麽好吃吧,但這也算是自己第一次這麽正經的做飯。
吃完飯,季景懿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樣有助於身體的康複。
這樣的日子,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逍遙宗和魔道的大戰究竟如何了,季景懿也不知道。
反正季景懿自己這裏沒事,就代表逍遙宗還沒被魔道攻破。
季景懿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便開始種田,伐木,沒事做點小玩意什麽的。
雖然這樣的生活沒什麽色彩,但是對於季景懿來說足夠了,也非常充實。
這一個月的時間,葉長寧不止一次想要來找季景懿,但是都被堅守周圍的人抓了回去,任何人不得接近季景懿,這是上官軒龍答應季景懿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季景懿的生活變得非常規矩,日出就起床,日落了就休息。
原本季景懿認為自己根本不會有這樣的休息習慣,但是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季景懿的心裏是真的爽。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季景懿從自製的長椅上站起身,轉身慢慢地向著房間走回去。
可是剛剛站起身,季景懿就皺起眉頭,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出來吧,想殺我?還是想找我聊天啊?”季景懿苦笑著問道。
其實季景懿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但是敢確定,現在肯定有人在自己的附近。
如果是原來的話,季景懿憑借自己的修為,隻要是自己見過的人,不用看都能夠猜得出來。
可是現在,季景懿一身修為盡毀,除了還是那麽的敏銳之外,其他的能力已經全部喪失了。
“果然是逍遙宗的第一天才少年啊,洞察力就是這麽好。”
話音一落,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季景懿的麵前,手中抓著一把扇子,顯得風度翩翩的。
季景懿看了看麵前的男子,忽然微微一笑。
“我記得你,之前一直跟在上官婉月的身邊,你是,宗主的徒弟。你不知道宗主的命令嗎?任何人不準過來找我,難道不包括你嗎?”季景懿笑著問道。
男子笑了笑:“難道不請我進去嗎?我很想參觀一下你的小屋。”
季景懿聳了聳肩膀,點頭說道:“好啊,正好我在這裏也一個月的時間了,需要人說說話。”
說著,兩個人走進房間,季景懿為男子倒了杯茶,然後紛紛坐下。
“別在我這裏的時間太長,如果被發現了,我可不保證你會有什麽下場。”季景懿淡淡地說道。
男子笑了笑,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沒關係,我任性。季景懿,直接說明了吧,你真的想要在這裏一輩子嗎?你真的認為你是屬於這裏的嗎?出去吧,你不應該在這裏享受。”
季景懿抿了抿嘴唇,冷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白慶風,怎麽了?”
“可能明天早上你師傅就會知道你來過我這裏的事情,我提醒你,我是個廢人,你沒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換句話說,你現在出現在我麵前,對我說的這些話,都是侮辱。”季景懿冷聲說道。
白慶風歎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輕輕地放下。
“廢人?季景懿,你對廢人是怎麽理解的?難道你這樣就是廢人嗎?你可以把我來這裏的事情告訴我師傅,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侮辱你,隻是你真的甘心嗎?”白慶風沉聲問道。
季景懿聞言嗬嗬一笑,慢慢地站起身,來到窗口向外看去。
“白慶風,你這個人真有意思,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嗎?你不知道,你說我不甘心,我確實不甘心,但是你知道我不甘心的是什麽嗎?你不知道。”季景懿冷笑著說道。
白慶風點點頭,也慢慢地站起身,端著茶杯來到季景懿的邊上。
“或許你說得沒錯,我不知道你不甘心的是什麽,但是隻要不甘心,你就有繼續下去的理由。我今天來找你,不是想讓你為逍遙宗做什麽,你是誰的兒子對我來說更不重要,隻是我覺得你太可惜了。”白慶風沉聲說道。
可惜這兩個字,季景懿一直都認為是形容錯過了機會的人,那才是可惜。
輕哼一聲,季景懿搖頭苦笑道:“可惜?或許在你們眼裏,我現在這個樣子,確實是很可惜。但是在我看來,隻有當時我自己廢除修為的時候是最可惜的。至於現在,我不並不可惜,更不可憐。”
頓了頓,季景懿轉身躺到**。
“當然,我說的也不一定是對的,我這個人喜歡抬杠,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現在都會有千百種語言來違背你的心思。”季景懿笑著說道。
白慶風轉過身,靠在窗口,無奈地笑了笑。
“好吧,這就是你,看來我對你還是不太了解。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你,明天晚上,差不多這個時間,日落之後吧,會有人來刺殺你。來刺殺你的人是誰我不會告訴你,反正是逍遙宗的人。”
聞聽此言,季景懿頓時皺起眉頭,冷冷地看著白慶風。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對我的威脅嗎?”季景懿冷聲問道。
白慶風趕忙擺擺手,對著季景懿搖搖頭。
“不要對我這麽大的敵意,我是在提醒你,讓你明天這個時間最好躲出去。我要是想殺了你,還用等到明天嗎?你現在沒有修為,我完全可以在你發出驚叫之前,將你幹掉,不是嗎?”白慶風反問道。
季景懿思索著點點頭,白慶風說得不錯。
“不好意思,是我現在太敏感了,多謝你的提醒。時間不早了,你也該走了,多謝你的提醒。”季景懿笑著說道。
白慶風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白慶風離開之後,季景懿躺在**仔仔細細的想著,到底是誰想殺了自己。
不過想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季景懿忽然聳了聳肩膀,不想了。
逍遙宗從上至下,三峰共計兩萬多人,其中高手更是上千,百分之九十季景懿都不認識。
而且,誰想刺殺季景懿,對於他本人來說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轉天早上,季景懿一大早就帶著工具走進了竹林,找了很多的細小竹子,帶回到木屋之後,全部削尖。
將這些削尖的竹子固定在一塊木板上,然後掛在門上。
季景懿在房間裏麵開門試了一下,隻要一開門,這一排削尖的竹子完全可以將開門的人紮成花灑。
門口的土地非常的柔軟,季景懿用鏟子在門口挖了兩個大坑,在門的兩邊。
在坑裏,季景懿同樣放置了竹子,都是非常的尖銳。
很簡單的道理,刺殺這種事情,一般人都會貼著牆邊走,如果是季景懿的話也是一樣。
在兩個大坑上放置了很薄的木板,然後撒上碎土石塊,大白天的也隻能看出來一點點痕跡,更別說是晚上了。
這些陷阱,其實並不致命,但是疼痛是絕對的,季景懿就是想讓他們長長記性。
傍晚,季景懿做了點東西吃,然後便轉身來到側麵的山坡上,坐在自己做的小板凳上,享受著樹林中的空氣。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就在季景懿百無聊賴的時候,季景懿忽然聽見了一聲慘叫,但是很快便停了下來。
聞聲,季景懿猛地睜大雙眼,向著下麵自己的木屋看去,雖然已經天黑,但還是能夠看見木屋邊上有幾個身影。
很快,就是一聲慘叫,季景懿知道,門兩邊的陷阱全部奏效了。
這下,剩下的幾個殺手沉不住氣了,直接來到門前,推門就向著屋內走去。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開門的人直接被落下的無數竹子紮得倒退了回來,發出陣陣的慘叫。
不過還是一樣,慘叫的聲音持續了不到兩秒,便停止了下來。
季景懿站起身,冷聲一聲說道:“紮死你們這群王八蛋,哼!”
話音一落,剩下的兩個殺手紛紛轉頭向著季景懿這邊看了過來。
“山坡上,殺了他!”
說著,兩個殺手拔劍就向著季景懿這邊飛了過來。
“靠,忘了我不能閉掉自己的聲音了。”
咒罵一聲,季景懿轉身就向著樹林裏麵跑去。
剛跑出去兩步,迎麵就撞上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此人正是白慶風。
站住腳步,季景懿微微皺眉:“靠,你不是來堵我的吧?”
白慶風嘖了一聲,無奈地說道:“你腦子有問題啊?我怎麽是來堵你的?我是來救你的,躲開!”
說著,白慶風從腰間拔出扇子就向著那兩個殺手迎了上去。
隻見白慶風縱身飛起,撐開手中的紙扇,然後飛快地凝聚真氣,扇子竟然自己飄在空中。
白慶風手上的動作非常快,不知道用手指在扇麵上畫著什麽符號,然後重重一掌拍在扇麵上。
一道白光閃過,順著紙扇飛出去一個真氣形成的符籙,越來越大,直接打在兩個殺手的身上
兩個殺手被符籙打中之後,竟然直接被禁錮在空中,動彈不得。
“受身,定!”
說著,白慶風將兩個刺客推向了木屋,兩個人落到地上之後,符籙自動消失不見了。
季景懿忍不住拍拍手,稱讚道:“不錯啊,這招怎麽用的?”
白慶風笑了笑,伸手抓回扇子,回到季景懿的身邊。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防守方法,葉長寧不是也會嗎?禁錮這種手段,其實你也可以做到的,隻是你之前沒學過。當然了,這種手段,其實作用不大,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種手段隻是個笑話罷了。”白慶風笑著說道。
轉頭再看木屋那邊,五名刺客倉皇而逃,其中的三個還在不斷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