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群嘲與約戰
直麵陸火兒，水輕語不慫，沒好氣道：“陸火兒，一邊去，別狗拿耗子。”
“喂，小豆丁，你才是耗子，我是高貴的禦靈師大人。”紫鳶揮揮拳頭，發出嚴正抗議。
莫問撫須，沉聲喝問道：“你們兩個剛訓誡完就闖禍，真當老夫是擺設？”
“沒人要想**我的追隨者。”
“小豆丁欺騙了我的手下。”
水輕語和紫鳶互相瞪大眼睛，激烈鬥嘴。
莫問沒理會狡辯，目光轉向慕新生。
“穀主將你劃分到‘三差生’，我還以為隻是實力差。”
“現在看來你的存在本身就會引發各種矛盾。”
審視的視線從上到下掃了個遍。
“莫長老，你可別搶我的追隨者。”
“這明明是我的手下。”
水輕語和紫鳶謹防莫問，又互不相讓。
搖搖頭，莫問啞然失笑。
“無資質的普通人還不值得我花費太多心思。”
“也就你們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才當寶。”
水輕語臉色鐵青，胸口起伏不定。
莫問的話讓她憤憤不平。
自己的追隨者什麽時候輪到他人指指點點，長老也不行。
瞥了一眼，莫問輕描淡寫道：“對了，紫鳶收誰，誰跑路的倒黴樣，還好意思收錄追隨者？”
“莫……莫長老，你說什麽？”
“紫鳶姐姐，別動手，你打不過長老。”
“哼哼，紫雀我手癢撓撓，沒想打架。”
紫鳶滿臉笑意，眼底一絲寒芒出賣了此刻的情緒。
激怒一個不夠，莫問繼續調轉槍口批判。
“水輕語，你的師父出賣人類，與邪惡簽訂契約。百靈仙穀不計前嫌教導你修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是生非。”
出賣人類？
果然有故事。
慕新生呈現若有所思狀。
此時，大量冰晶在空中旋轉。
“閉嘴，我的師父沒有出賣人類。”
聲音略帶沙啞，水輕語的藍色眼睛逐漸發紅，雙手顫抖著壓抑怒火。
空氣變得凝重，莫問滿臉譏笑，絲毫不在意毒舌攻擊帶來的後果。
“莫長老，您說得太過分了。”陸火兒連忙打圓場，“水輕語、紫鳶，損壞豬圈需要賠償，其他處罰等商議後再行通知。”
先將事件定性，免得扯東扯西，最後弟子和長老大打出手。
然而，少女的怒吼響起。
“莫問長老，你自己實力差，被分配教授三差弟子，還想把氣撒到我們身上。”
“嗯？”
莫問風撫須眯眼看向水輕語。
“我實力差？”
平靜的神色下醞釀怒火，周圍憑空卷起氣浪。
“嗬嗬……你沒聽錯，我覺得您在長老裏麵最差勁，所以隻能教教我們。”
“水輕語，侮辱師長，別怪我以大欺小。”
氣浪形成肉眼可見的狂風，愈演愈烈。
陸火兒微微皺眉，手上聚集一團火焰。
“冤枉師父的家夥，我絕不放過。”
水輕語手中冰劍緩緩成型，雪豹配合著低吼。
“莫問長老，我向你發起挑戰，你必須道歉。”
“水輕語，我和你共同發起挑戰。身為長老，為老不尊，居然公然嘲笑門下弟子。我倒要稱稱莫長老的斤兩。”
指尖擦出一抹電花，紫鳶滿臉不屑的笑意。
莫問揮手，將四周氣流聚集成球握在掌心。
“三差弟子整天搗亂，早就想收拾你們。既然敢主動提起，正好一塊兒解決。”
“喂，長老和弟子打架真的好嗎？”
眼見戰鬥一觸即發，慕新生揉揉額頭，無奈出聲搶救。
“禦靈師以實力為尊，互相不服，那就打到服。百靈仙穀承認互相正式約定的戰鬥，由所有門人見證。”
“這麽人性化？”
沒有理會慕新生的調侃，莫問麵無表情地看向水輕語、紫鳶。
“晚飯後的亥時，演武場等你們，我一對二。”
“噢！不如把這個話多的普通人也算上，一對三。”
“好。”
得到肯定回複後，莫問驅散風球，轉身離開。
水輕語將冰晶射向一旁的豬圈廢墟，氣鼓鼓道：“哼，什麽破長老，看我把你凍成冰雕。”
“這次好好教訓這個看不起人的莫老頭。”紫鳶同樣憤慨道。
“紫鳶，你可別秒慫。”
“哼，小豆丁，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對於既定的結果，慕新生除了搖頭歎氣還是搖頭歎氣。
煩死人。
就不能讓他安靜地變強嘛！
踢著石子，緊緊跟隨在水輕語身後。
平時看起來挺漂亮的藍發也不香了。
再聞聞……
豬圈沒活過一天，莫名其妙得罪授業長老，還被點名比鬥。
是不是鳳舞那家夥在暗中搗鬼？
莫問長老的舉動不對勁，前後判若兩人。
水輕語回頭安慰道：“別垂頭喪氣，比試的時候你躲一邊，很安全。”
“豬，可愛的豬豬。”
“哼。”
看著裝模作樣哀嚎的慕新生，水輕語嘴角上揚，選擇沉默。
“喂，好吃的豬豬死得毫無價值，你不內疚嗎？”
“唔……我沒錯，死在禦靈師手上，豬豬應當感到榮幸。”
噘著嘴的水輕語據理力爭，臉上爬滿紅暈。
“唉，豬圈管理員的職務丟了，會餓死的。”慕新生瞧著可愛，再演一波，“因為這次任務，留下了不良記錄，說不定今後某人借此把我趕出百靈仙穀。”
說完，大大歎了一口氣，一副蕭條失意的模樣。
水輕語停下腳步，輕咬嘴唇，小手捉起大手，少女的柔軟令慕新生一怔。
是心動啊！
“好啦，放心，豬豬我負責賠償。另外，你身為我的追隨者，住得太寒酸，必須換一個地方。”
“換一個地方？”
慕新生暗暗欣喜，結果好像不錯，至少不用去聞豬的味道。
沒多久，兩人來到一處普普通通的小院，和鳳舞那座差不多。
“咦，讓我一個人住小院，太大了吧？這怎麽好意思，嘿嘿。”慕新生撓撓頭，略微顯得靦腆。
“嗯？這裏是我家。”
“什……什麽？”
哇嗚，同居生活來得好快。
啊呀呀！
小小期待一下。
“你運氣不錯，胖丫最近跑出去流浪了，正好空出房間居住。”
大眼睛一眨一眨，水輕語偷笑著訴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