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剛出校門就撞上大部隊
薩爾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消息發出去，但可以肯定的是，光明女神暴露了。
張清明低著頭，看著薩爾及其他人的屍體，感覺情況並不樂觀。
他扭頭看向光明女神伊莉雅，發覺對方並沒有感到些許意外的意思。
難道說，她是故意暴露的？
張清明帶著些許疑問，緩步走到薩爾的屍體前，扭頭問道：
“這上麵，有你的力量、權柄與榮耀，你不收回去嗎？”
光明女神伊莉雅眉頭一抬，覺得張清明又在搞什麽小把戲。
還是說，這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中嗎？
不過，收回祂的力量、權柄與榮耀，本身就是祂應該做的事情。
伊莉雅右手一抬，一團聖潔的白光從掌心湧出。
隨後，白色光芒散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半圓球形光幕。
伊莉雅單手捏著法決，口中念誦著咒語。
漸漸地，光幕上亮起一行字母。
緊接著，薩爾及其手下身上冒出一顆一顆白色的光球。
隨著光球的飛出，光幕上浮現出的那行字跡逐漸變淡……
最終，所有白色光球全部融合進了伊莉雅的法相之中。
在祂的背後，一尊光明女神本體的龐大虛影出現。
這個虛影高度足有四五米，顯得十分威武，聖潔。
虛影呈金黃色，由無數閃爍的符文組成，仿佛是由純粹的能量凝聚而成，散發著冰冷而堅硬的氣息。
此時，虛影的雙目微閉，似乎是不忍睜開雙眼，看世界的疾苦。
隨後虛影化作粒粒微光，全部湧進伊莉雅的身體之中。
在吸收完了所有的光球之後，伊莉雅的法相逐漸暗淡，直至徹底消失，隻剩下光明女神伊莉雅一個人站立著。
她的臉頰依舊蒼白如紙，但是雙眸卻透著幾絲異樣的紅潤——那是興奮、激動、以及憤怒的顏色。
嗯，傳說的中扇形統計圖。
張清明看著光明女神伊莉雅的臉，如LED燈般變換，又見祂的眼睛，猶如小說的報道總裁的眼睛一般，以扇形統計圖示人。
他心裏便咯噔一下，這光明女神伊莉雅，不會是小說裏的女主吧，怎麽會有這樣的眼睛。
但吐槽歸吐槽，薩爾等人的身上，還冒出幾顆黑色、藍色以及粉色的小球，黃健上前詢問道：
“伊莉雅，你這些不吸收嗎？”
光明女神伊莉雅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薩爾腳邊的小球，搖頭道：“不要。”
說話間，她的身上再次湧現出一抹聖潔的光芒，將薩爾的屍體包裹在內。
片刻之後，光芒散盡，屍體化作塵埃。
黃健微微一抬眉，心中暗道：
這光明女神，說是光明，但下手還真狠啊。
這個薩爾也是倒黴，沒想嗲會遇上自己的東家，然後還被東家打死。
不過，按照伊莉雅的說法，薩爾已經背叛了祂，身上還有黑暗女神的氣息。
也難怪光明女神會憤怒，連自家女神死對頭的力量都敢按照操控，他還有什麽不敢的？
這就如正主抓到出軌者一般，肯定往死打。
張清明看著那具被化為灰燼的屍體，心中突然冒出一個猜測。
如果自己，帶著光明女神衝到光明教會中，那他們豈不是能大殺四方了？
但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張清明自己否決了。
薩爾過來，也隻是湊巧，隻是因為疏忽大意，沒有事先準備，所以才會被他和光明女神合力擊殺。
雖然這裏麵，頗有“我”和科比合砍81分的感覺。
但不管怎麽說，他這裏還是給薩爾有著不小的壓力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薩爾死了，一個教會高級人員死了，或者說在調查某個異常事件後失蹤了，這就足以讓教會的高層警惕。
下一次過來的，可就不是雜魚，或者說是準備不充分之人了。
而且，薩爾的死亡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早就被人利用了，然後在調查某件事情的時候暴斃了，這樣就可以構成陷害學院，讓教會的力量入駐學院。
假如學院被教會入駐，那張清明得以保全自身的安全之地，又會趨向於零。
到時候，估計他又得飄零過日，難逢明主了。
張清明走到光明女神伊莉雅麵前，
伸出左手摸了摸伊莉雅的腦袋，笑著說道：
“你幹得漂亮，你收回了你的力量與權柄，這不由地讓我感到歡喜。”
伊莉雅看著他，眼中流露出幾縷複雜的情緒。
狡詐，竟然摸自己的腦袋。
祂究竟想幹嘛呢？
難道祂又想使什麽壞主意？
伊莉雅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身子微微顫抖，但還是克製住了。
張清明輕歎一聲，似乎為整個圖書館而感到哀傷：
“隻是可惜了，我的這個圖書館，好不容易才建好的圖書館，卻要因為你的信徒之死，而要徹底消散了。”
圖窮匕見。
原來張清明的目的在這。
狡詐，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
雖然說，有時候會出現失敗，但這一切的失敗，都可以說是祂計劃的一環。
所以，張清明的話，並不可信
伊莉雅聽著張清明的話，嘴角翹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祂冷冷注視著張清明，說道：
“偉大的狡詐，你居然就這點格局，還是說，你又在暗中策劃什麽？這些剩下的力量，與權柄，你又不是不可以拿去用，這些東西，都有助於你力量的恢複，你為什麽不拿呢？”
張清明倒是想拿，但他敢拿嗎？
首先就是那個黑暗女神點力量與權柄，有光明就有黑暗，有信仰光明的，就有躬身於黑暗的。
同樣與光明女神一樣的存在，張清明哪裏敢招惹。
而且具他這些天的調查可知，黑暗女神並不是邪神，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神。
雖然黑暗女神和光明女神在信仰上有衝突，但這並不代表祂就會被劃入到邪神行列。
事實上，在正神內部，有好多正神是相互對立的，並不代表他們團結一致的。
但不團結，不代表對立的那一方就是邪神。
而且，據說現在熬夜的人很多，信仰黑暗女神的人，已經快到追上光明教會的信徒了。
張清明沒必要給自己找罪受。
他看了光明女神伊莉雅一眼，隨即伸出一隻手指，平淡說道：
“你為什麽不拿呢？而且這些東西，並不是我的東西，我拿了，隻會影響我。”
“那你什麽意思？”
伊莉雅皺眉看著張清明，祂的智慧遠超普通生命，但不代表祂有自信，可以與“狡詐與詭計之神”的智慧相提並論。
祂虔誠信徒，羅莎，也是因為其有超高的智慧，而被張清明選中。
張清明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道：
“意思很簡單，我需要你的幫忙，我們再做一筆交易。”
伊莉雅冷漠說道：
“不可能，吾乃堂堂光明女神，豈能……”
“別急，”
張清明伸手阻止祂繼續說下去，
“你聽我說，這個圖書館，已經沒用了，現在我隻要麻煩你，用你那充沛的光明神力，將這裏全部淨化，不留下異樣就行，至於剩下的，其他諸神的力量與權柄，我會收走，你覺得怎麽樣？”
伊莉雅眉頭一皺，祂的確可以淨化掉圖書館，但祂並不願意用自己純粹的光明之力，去協助一位精於算計的邪神。
但是，不過怎麽說，對方還是幫他收回了部分的力量與權柄，這是事實。
祂沉吟了一番，說道：“你確定隻需要淨化圖書館？”
張清明笑眯眯的點頭：“確定。”
祂的語氣稍緩，認真說道：“既然你確定，那吾就答應你，但僅此一次。”
張清明滿口答應，對於僅僅隻有一次的說法，他完全不在意。
隻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伊莉雅也不廢話，雙臂伸展，頓時，祂周圍的空間變得扭曲，緊跟著便形成一股強大吸力，將所有殘留的力量吸引過來，匯聚到祂的右掌心，最終化作一顆拳頭大小的水晶球。
水晶球之上，有金色的紋路閃爍，一圈圈漣漪**漾出來，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吾之神術——洗禮。”
隨著祂低喝一聲，水晶球之上的金色紋路開始擴散，最終凝固，最終變成了一個類似於‘標記’的符文。
而隨著這個符文的誕生，整個圖書館之內，都湧起了無數的聖潔白光。
這些白光，漸漸形成了一道光柱，直衝雲霄，在半空中幻化成一片巨大的光幕，將整個圖書館都籠罩進去，而後消散開來。
這些光芒，就像是在洗滌圖書館的汙穢一般，將所有灰塵，甚至一些不屬於圖書館的東西，統統都驅逐了出去。
一些藏匿於陰影中的禁忌，或者躲於隱秘處的陷阱，也都被驅除了出去。
這種手段，堪稱恐怖。
張清明看得驚訝，也能感受到這位正神的力量。
他之前精心設下的禁忌，在伊莉雅神術的威嚴麵前根本毫無抵抗能力，瞬息之間便被淨化。
不過，羅莎的影響的種子已經種下，而且光明女神也已經答應了他，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這圖書館規則設立的目的，就是為了羅莎。
吸收普通超凡者的力量，隻是這個計劃中微不足道的一環，並不需要在意。
不過，在淨化完整座圖書館後，伊莉雅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搖搖欲墜的身體，似乎有些站立不穩，顯然祂的損耗也非常大。
但祂的眼睛依舊銳利的盯著張清明，問道：“現在，你滿意了嗎？”
張清明笑嗬嗬的點頭：
“嗯，我很滿意。”
伊莉雅深吸了一口氣，她的雙眸之中，有光輝浮現：
“那麽，請你離開吧。”
“等一下，”
伊莉雅的話音剛落，張清明便打斷了祂的話，
“不對，這裏是圖書館，你是學生，我是助教，我帶你來這的，如果你一個人在這，會影響到我的聲譽。”
伊莉雅眉頭一皺，雙眼間似乎有怒火產生。
祂冷冷地看著張清明，搖搖欲墜的身體幾近透明，祂咬牙道：
“你就不怕我憑著回到亞空間，也要把你也送回去。”
“我當然怕，但是我更怕你死了，”
張清明輕聲說道，
“你是我的夥伴，我所珍惜的夥伴，我怎麽能讓你就此倒下呢？我送你回去吧。”
夥伴？
伊莉雅聽到這個詞語從狡詐與詭計之神的口中說出，就覺得諷刺萬分。
多少狡詐與詭計之神的信徒、隨從、惡魔之子，被他所出賣，就是為了他所謂的大計劃。
祂不由得笑了笑，祂笑的越發虛弱，祂艱難的說道：
“你的嘴巴真甜，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可能就真的被你給迷惑了。”
伊莉雅抬頭看著天空，似乎又想到了曾經的那一天……
祂低下頭，輕輕地走到張清明的身邊，輕輕扶住後者的右手，低聲說道：
“行吧，那你送我回家吧。”
“不，這可不行。”
張清明立馬拒絕，這讓伊莉雅很是意外。
“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得去跟羅莎說，然後讓她送你回去。”
伊莉雅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祂的神情忽然變得極為憤怒，祂厲聲斥道：
“她下午有課！”
張清明嗬嗬一笑，一邊扶伊莉雅出圖書館一邊向四周的憤怒看他們的學生及老師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大姨媽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等出了圖書館後，張清明又白了一眼伊莉雅，嘴裏喃喃道：
“有沒有素質啊，還是光明女神呢，直接在圖書館裏大吼大叫，我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你！”
伊莉雅扭過頭去，不理睬這個奸詐狡猾，卑鄙無恥，又貪婪狡詐的混蛋。
“別鬧別鬧，”
張清明拍了拍伊莉雅的肩膀，安慰道，
“這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畢竟，我可舍不得讓你就這麽掛掉……我這個人，一貫很愛惜自己的性命。”
他說的很好，隻可惜伊莉雅理都不想再理。
於是兩人便在一陣沉默之間，來到了羅莎的辦公室。
張清明一推門進去，羅莎便立馬迎了過來。
但當她看見伊莉雅靠在張清明身上的時候，表情卻愣了愣，她看向張清明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
不過，當她看見伊莉雅蒼白憔悴的臉色時，頓時擔憂的問道：
“您怎麽了，伊莉雅？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校醫室？”
“沒什麽，隻是有些脫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伊莉雅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隻是現在，我可能要請假回家了。”
張清明扶伊莉雅到辦公室內坐下，麵色十分擔憂，他說：
“羅莎女士，你看，要不你趕緊送伊莉雅同學回去吧，看她的樣子，確實不夠樂觀。”
“好！”
羅莎二話不說，就想扶起伊莉雅就走。
但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她下午還有課，她不能離開。
而且現在伊莉雅很弱，她沒辦法使用超凡力量，直接送伊莉雅回去。
羅莎擔心這會出現事故。
張清明見羅莎停頓一下，便知道對方肯定想起了下午的課程，開始猶豫起來。
於是他連忙勸道：
“羅莎女士，你為何猶豫起來，伊莉雅同學身體虛弱，需要你的幫助啊。”
羅莎搖搖頭，眉頭緊皺，輕輕咬住下嘴唇，似乎有些難以抉擇。
這時候，伊莉雅開口說道：
“不必為我擔心，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羅莎老師，你就讓我一個人回去吧。”
其實伊莉雅對羅莎的表現很是滿意，在最開始的時候，羅莎完全沒有考慮其他的，心中就隻想著送她回家。
這是多麽善良、多麽純真的一個孩子啊。
可惜了……
伊莉雅心裏歎息，這麽善良的孩子，竟然會遭遇這樣的災禍。
羅莎並不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她看著張清明，又看了眼伊莉雅，終於做出決定，說道：
“唉，張先生，能麻煩你去送送伊莉雅同學嗎？”
張清明表現地很是猶豫，他歎了口氣，搖頭道：
“羅莎女士，我很樂意為你效勞，但我擔心我出去之後，會被克裏斯暗害，到時候連累伊莉雅同學，我個人是無所謂，但如果傷了伊莉雅同學，我會很難過的。”
羅莎看著張清明一臉誠懇的模樣，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他果然是個正經男人。
不過，確實如張文明所說，現在的他，確實很危險，如果他真的出去，很容易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但是，羅莎覺得，克裏斯再怎麽膽大，估計也沒膽子，敢在公開場合襲擊護送伊莉雅的人。
可別忘了，伊莉雅的家族，也是古雅城邦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克裏斯如果有承受兩個家族怒火的實力，那他也不至於要依靠克萊德的後門，才勉強進入古雅超凡學院任教。
羅莎搖搖頭，說道：
“放心吧，張先生，克裏斯還沒有狗膽，敢在伊莉雅的家族麵前鬧事，你就盡管護送吧，我相信你，事後，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說到最後，她的目光閃爍了一瞬。
“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那我就陪伊莉雅同學回去一趟吧。”
張清明點點頭，轉頭對著伊莉雅說道：“你稍微歇一會兒，咱們這就準備回去。”
“嗯……”
伊莉雅閉上眼睛，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跟著張清明走出了辦公室。
臨走前，張清明特意回身，向羅莎告別：
“羅莎女士，那我先送她回去了。”
羅莎點點頭，雙眼中全是信任：
“去吧，路上小心，到時候我會去伊莉雅的家接你，張先生不用擔心。”
“好的，羅莎女士，那再見了？”
“再見。”
兩人慢慢地走往樓梯口走去。
路上，雖然道路很寬，但伊莉雅的身體依舊靠在張清明身上，她的秀臉，也輕輕貼在後者的肩膀上。
這幅姿態，看上去十分曖昧。
張清明也不介意，帶著伊莉雅就往校園外麵走去，一直到出了校門。
伊莉雅看著外麵的藍天，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去，她低著頭，右手輕輕揉捏著自己的額頭。
祂冷不丁地說出一句：
“你的演技夠差的，就這還能騙到人，我還真是感到奇怪。”
張清明嗬嗬一笑，說道：“你懂什麽，這叫高端技巧。”
伊莉雅沒吭聲，而是繼續按摩自己的額頭。
這讓張清明感到詫異，他問道：
“偉大的光明女神，你這是頂不住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啊？”
“收起你的假慈悲，而且你不已經在幫忙了嗎？”
伊莉雅冷哼一聲，隨即又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剛剛試探出了一件事。”
“哦？”張清明饒有興趣的說道：“說來聽聽。”
伊莉雅說道：
“我剛剛發現，我的那些信徒，好像要找過來了。”
“這麽快？”
這一次輪到張清明感到驚訝了。
“嗯，是的，他們已經大規模集結，”
伊莉雅點點頭，眯著眼睛看向前方，低聲說道，
“他們好像在調查薩爾死亡的原因，現在已經在往學院這邊過來，說不定，等下我們還會撞到他們。”
張清揚點了點頭，開玩笑道：
“那你打算怎麽辦？等他們過來，然後暴露你的身份，把我就地正法？”
伊莉雅白了張清明一眼，然後說道：
“你應該清楚，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後，第一時間要幹掉的，估計是我，而不是你，他們的信仰，不值一提，他們已經成為力量與權柄的努力。”
說完，一大堆光明教會的人馬突然在道路的盡頭出現。
為首的人穿著黑袍，帽簷壓得很低，但是張清明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濃厚的魔力波動。
“嘿，你的那些信徒，好像比預料中來得早了很多嘛，看來他們已經猜測出了真相。”
張清明一邊嘀咕著，一邊警惕地看著遠處那群黑袍人。
“不過你怕什麽，”
張清明拍拍伊莉雅的肩膀，說道：
“有我在呢。”
伊莉雅愣愣的盯著張清明，半晌，忽然噗嗤一笑，輕鬆地說道：
“嗯，就是有你在，所以才需要警惕，沒有你，我可輕鬆多了。”
“哈哈哈哈哈！”
張清明捧腹大笑道，
“你這個悶葫蘆，終於會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