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見鬼了

所以馬騁選擇了躺平,否則跟龍鳳帝對著幹,下場根本不用想,全家去挖礦都是輕的。

關禮豪就喜歡這樣的光棍,本來是想拿馬家殺雞儆猴來著,但是接到中樞送來的那麽多糟心的消息,他改變了主意,一切以穩定北疆為主,和烽煙四起的九州相比,北地也隻是一隅,他想盡快把北地的事情理順。

“公私合營聽過嗎?馬家和王家,拿出一半的作坊,跟本王合股做生意,甚至跟韃靼人,西域人的生意也可以繼續做,但是就別那麽多小心思了,除非大秦亡了。”

馬騁心領神會,滿口保證道:“草民別無所求,給王爺牽馬墜蹬都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絕不會再有二心。”

關禮豪不會聽馬騁嘴上說,“把你們家的老大,還有讓王家的老大,跟隨在本王身邊,沒問題吧?”

“沒有,能伺候王爺,他們求之不得。”馬騁之前介於跳船還是不跳船的兩可之間,並且非常看好韃靼的尼祿可汗,但是關禮豪一頓雷煙火炮讓他重新看清了形勢,因而躺平的非常徹底。

“本王也不欺負你們,無論是你們的子嗣,還是生意,咱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把話撂這,你們看以後就好。”

和沈記的沈一航交談,關禮豪對沈記的票號非常感興趣,這就是這個時空的銀行雛形,不但方便銀子流通,也是賺錢的大買賣,所以當他表示想摻合一腳的時候,沈一航非常糾結。

對此,關禮豪也有殺手鐧,“沈家主,沈記票號在北地盛行,甚至囊括了北六省的範圍,但是大江之南,沈記沒什麽生意吧?如果沈家主願意跟我合作,那麽不但可以把食鹽收入充入沈記,等本王去了南邊,也會幫沈記打開南方的門戶,而我隻要按照比例的分紅即可,絕不插手沈記的運作。”

沈一航身子一抖,他是真的沒想到龍鳳帝還有這樣的魄力,下意識問道:“此言當真?”他可是知道龍鳳帝最近一段時間,無論是水力磨坊還是鐵器,乃至食鹽,都是日進鬥金的買賣,雖然有與民爭利的嫌疑,但賺錢不寒磣,哪怕是九五之尊,沒錢也難受不是。

“本王可以寫字據,簽字畫押那種。”關禮豪不怕沈記不答應,因為他給出的利益**太大了,充實資本金,走食鹽和鐵器的流水,這對一個錢莊票號來說,不止那客戶那麽簡單,再說還描繪了在南方開設票號的前景,如果沈一航不是傻子,就沒有不答應的。

沈一航的確答應的非常爽快,但是緊接著,關禮豪就尷尬了,因為他麵對的是北地最大的紡織商人,最大的布行行首,染坊的坊主,蔣天賜,也就是死去的蔣曉愛的父親。

說實話,關禮豪對蔣曉愛沒什麽印象了,即便是原主的記憶,也非常的模糊,但大概的經過他知道,的確對不起那個小姑娘,幹的是缺德事。

所以和蔣天賜麵對麵,關禮豪如坐針氈,反觀蔣天賜卻波瀾不驚,言談中規中矩,一口承當下了左驍衛和右武衛的軍服製作,價錢也很公道,基本上不賺錢。

蔣天賜越是如此,關禮豪就越不想跟其長談,不到一刻鍾就仿佛敗退一般,灰溜溜的躲了。

叫嶽父?就算是便宜老丈人也不能亂認,更別說蔣曉愛那檔子事,太特麽不是人了。

心情有點敗壞,這時候就體現出遇到頭鐵的好處,可以撒氣,之前那一波一門心思逃跑主義的小豪強,被拉出來當靶子狠狠收拾。

結果還有意外收獲,有人把郭世供了出來,說有這麽一個人在搞串聯,想在激戰正酣的時候打開宣城的北門。

也就是郭世跑的快,而且用的肯定不是本名,沒抓住,但也畫出海捕公文通緝此人。

這一天有點鬧哄哄的過去,關禮豪終於能閑下來,卻沒有歇一歇,而是叫上了趙岩等十幾個禁衛,悄悄的離開了總督府衙門。

七拐八拐的,關禮豪看著麵前的一座宅院,“你確定就是這裏嗎?”

趙岩嘴角抽搐,努力的控製管理情緒,“這就是蔣家的家廟,蔣曉愛的靈牌就供奉在此地,墳塋的話,在城外三十裏的帽兒山。”

“進去上一炷香吧!”關禮豪是想求個心安,卻沒有在這個時候去城外給蔣曉愛上墳的意思,原主的黑鍋,他能背成這樣,已經夠意思了啊!

家廟一般不對外,但架不住有銀子開路,而主持家廟的尼姑也不是蔣家的人,在銀彈攻勢下,放了關禮豪和趙岩進去,還上道的給準備了一些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

“施主,你們隻能在此停留半個時辰。”老尼姑不知道關禮豪是來拜祭誰,也不想問,但給限製了時間,他不想惹蔣家不快,萬一失去這個清閑且香油錢豐厚的地方,那就得不償失了。

關禮豪點頭答應,等老尼姑離去,他在家廟內轉了轉,看到了蔣家供奉的曆代先祖的牌位,最下麵一排有個名字,寫的就是蔣曉愛。

本來女生外姓,是沒資格把牌位擺放在家廟裏,可因為蔣曉愛的事情比較特殊,宗族裏誰也沒跟蔣天賜計較,稀裏糊塗就就這麽著吧!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隻能怪我來的晚了,不好意思啊!”關禮豪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上完香開始燒紙。

“誰?”趙岩站在不遠處,冷不丁看到窗外有人影一閃而過,肯定不是老尼姑,當即抽出腰刀追了出去。

關禮豪唉了一聲,也沒心思給蔣曉愛燒紙了,而且他不能任性,別看城內處於他的掌控之中,但保不齊就發生意外狀況,那個身份神秘的郭世可沒抓住呢!

但是關禮豪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當他走出來,就見鬼了,看著月色下被趙岩用刀架在脖子上的女人,頭皮有點發炸。

記憶中模糊的那段,此刻清晰的浮現出來,結結巴巴道:“你是蔣曉愛?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