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借糧
好尷尬，有沒有，彼此心照不宣呢！
被贏武一句老姑給破防了。
贏武還不自覺，繼續說道：“老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想知道水力磨坊的事情，可以跟老叔說，偷偷摸摸的多不好。”
劉菲菲恨不得掐死贏武，有這麽說話的嗎？
我不是剛表露了一點心思，就被大昏君給回絕了嗎！
關禮豪也被贏武整不會了，心說這大侄子，挺虎啊！
不過被贏武這麽一攪合，氣氛倒是鬆快不少。
關禮豪大手一揮，“你去把人放了，別為難人家，菲菲姐，咱們繼續聊。”
劉菲菲被叫這一聲，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理虧在前，倒是不好扭頭就走，跟著關禮豪來到了比見過的作坊高大很多的爐子前。
“糧食的營生，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不多，正如菲菲姐所說，我就算口含天憲，下麵的人也有一百種辦法應付，我又不能把人全哢嚓砍死了事。”
“不過，我覺得劉家最好不要放過這個機會，糧食是地裏長的，很大程度要靠天吃飯，可冶鐵這一塊，我敢保證，能給劉家最低價。”
劉菲菲好奇的看著比較原始的高爐，還有那嘶嘶作響的鼓風機。
當看到一爐鐵水流淌出來，熱浪撲麵，下意識問道：“最低價，有多低？”
關禮豪拿起一旁擺放著的菜刀。
“這把刀，我能給劉家10個大錢的價格，我問過了，就算王家和馬家，出廠價也得20文錢，質量還沒我的好。”
劉菲菲捋著上下文知道了出廠價是什麽意思，差了一半的價格，的確很有競爭力。
“可是隻賣這種鐵器，沒用啊！老百姓一把菜刀幾乎能用一輩子，使喚的隻剩刀把都不會再買一把新菜刀呢！”
“菲菲姐的思路太狹隘了，菜刀隻是舉例說明，我在康陰縣轉悠過，現在老百姓種地，很多還是使用的木製農具，更好一些是在木製農具上包一點點鐵，種地的效率太低下了，如果把農具換成鐵製呢？或者讓劉家的佃戶們租借農具，不但能調動佃戶們的積極性，還能極大的提升糧食產量。”
關禮豪沒種過地，但見識過的農具就多了，鐮刀，鋤頭，鎬頭，鐵犁等等。
已經讓雇傭的鐵匠打造出了樣品，一樣一樣指給劉菲菲看，順便說明是怎麽使用的。
劉菲菲雖然是皇親國戚，可劉家是地主大戶出身，劉菲菲真的下過田地，一眼就能看出這些鐵製農具的優勢。
她抄起一把鐮刀，感覺握著很舒服，卻是不知道鐮刀柄都設計的符合人體工程學。
劉菲菲手持鐮刀在一旁的空地上割了幾下草，刀片刷刷刷。
讓力氣不大的她很輕易就割下了草，如果用來割麥子什麽的，指定速度飛快。
“試試這個鋤頭，除草很方便，還有這個。”
關禮豪把薑彬等人叫來，權當牛使喚，“你們在前麵拉，這鐵犁可是好東西。”
鐵犁很輕易的就插到了土裏，薑彬等人在前麵拉扯，翻動的土地超過一尺深。
這讓劉菲菲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她看出來了，不光是鐵犁好，就連那雙曲犁也很有大用。
劉菲菲難掩震驚的看著關禮豪，這是“名聲在外”的大昏君嗎？
對種地這麽在行，跟傳聞嚴重不符啊！
關禮豪還在推銷自己的鐵製品。
“菲菲姐，你看到了吧！這些鐵製農具如果應用的範圍擴大，多了不敢說，我能保證，起碼能提高兩成的糧食產量，這都不值得劉家插手嗎？”
劉菲菲呼吸急促，別說提高兩成，就算提高一成的糧食產量，劉家就能把那些擠兌她的家夥們全幹趴下。
不過即便可行，這也是下一年的事情了。
眼前迫在眉睫的是劉家被擠兌的很慘，快要頂不住了。
把這個難處一說，關禮豪表示理解。
好虎鬥不過一群狼，在情理之中，但他還非得幫親不幫理。
“菲菲姐，如果劉家幫我行銷鐵器，那麽我讓官倉給劉家出借一部分糧食，北地雖然沒有常平倉，但是軍糧還有一些，你意下如何？”
劉菲菲手裏的鐮刀差點掉地上。
“你說什麽？讓官倉借糧給我？真的嗎？”
恰好此時贏武回來，關禮豪對贏武問道：“宣城的左驍衛官倉，還有多少糧食？”
“二十萬石吧！我前段時間聽蒙虎將軍提了一次，應該不會少於這個數。”
關禮豪心中盤算了片刻。
“菲菲姐，我讓蒙虎給你撥十萬石官糧，咱們可說好了，如果劉家緩過來，必須及時把這部分官糧補上。”
劉菲菲沒想到關禮豪會如此敞亮，不免得寸進尺道：“年前，左驍衛還有一部分軍糧，是由宣大總督過手，能不能也先借給我。”
“沒問題，不過我賣出去的鐵器，必須給我現銀，一次也不能拖欠。”
“放心，我可以先給錢！”
劉菲菲解了燃眉之急，還開辟了一條全新的充滿前景的商路，心情大好，笑麵如花。
如果沒有那塊胎記，關禮豪覺得就更好看了。
正如關禮豪所說，地裏長的東西，是要年節時令節氣的。
而冶鐵煉鋼卻是初級工業，隻要原材料什麽的供得上，那隻會源源不斷的出產。
當另外兩座初級高爐立起來，作坊的產量更大。
第一次就給劉菲菲提供了數萬件鐵製農具，拿到了劉菲菲給的貨款，五千兩銀子。
關禮豪絲毫沒有吝嗇，拿出一半交給贏武，去給左驍衛的軍兵發餉銀，剩下的用來擴大生產。
他想在冬季來臨之前，打造更多的鐵製品，給至今還不識趣的王家和馬家來個下馬威。
河水上遊，立著好幾個高爐，除非是瞎子，否則能看不見？
王家和馬家雖然不懂高爐冶煉，但是已經聽說關禮豪這邊產量不低，而且還利用劉家販賣鐵器。
兩家有點坐不住了。
說來他們也是納悶，以往的龍鳳皇帝，幹啥都是一時熱血，轉頭就忘。
這次是怎麽了？誠心跟他們不對付啊！
此時的王家和馬家，兩家的主事人正在研判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