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玉婁聽聲辨位
現如今居然要說瓶山的故事了!
這瓶山故事的主人公可不就是他?那個時候的他,夜眼還在。
“去聽聽吧。”
語畢,輕輕將手上的茶盞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目光也看向前方,似是在回憶過去。
與此同時,梨園的蕭伯然也是休息的差不多了。
這才慢悠悠開始說書。
“咱們在說瓶山故事之前,先來說一說陳玉婁身邊的人都有誰。”
“陳玉婁的弟兄,那都是忠心護主的,他的左膀右臂一個叫花馬拐,一個叫昆侖。”
“花馬拐為人處世十分得體,一心護主。”
“昆侖身高體胖,為人憨厚老實,也是忠心護主。”
“還有一個人,叫紅姑娘,這紅姑娘是個寡婦,性格豪爽潑辣又狠。為了報仇,滅了一家滿門,後發誓終身不嫁,也就是後來對鷓鴣哨暗生情愫的女人。”
“隻可惜後來染上瘟疫死了。”
“慫恿陳玉婁下山的,就是羅老歪。”
“這羅老歪是個土匪性子,莽夫。他就想著盜墓分寶貝,認定什麽事情那是悶頭就去幹。”
“至於鷓鴣哨,那是他們上山之後才碰見的。”
“鷓鴣哨也是有一個師弟,一個師妹。”
“師弟和師妹的性格都是屬於比較溫順的,但是師弟並不認為雮塵珠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剛開始並不是和陳玉婁他們一起的,而是後來到了山上才遇見。”
“這盜墓,還是羅老歪慫恿的陳玉婁。”
“當時他說的可是天花亂墜,先是讓陳玉婁看看眼前百姓的民不聊生,讓他心軟,然後又說等到寶貝都找到了,全都聽陳玉婁的吩咐。”
“陳玉婁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盡管他爹不同意,但他還是幹了。”
“於是羅老歪帶著他的隊伍,夥同陳玉婁帶上他幫派的人,就這麽出發了。”
台下眾人聽到此,也都開始議論。
“這次出行的人應該不少了吧,這直接就是兩個隊伍。”
“這麽多的人,我覺得會傷亡慘重。”
“這羅老歪一看就是畫餅專業戶,哪有那麽好的事情?還到時候都聽陳玉婁安排,我覺得不大可能。”
“剛開始我就在這聽他說書,聽到他說到陳玉婁和鷓鴣哨的時候,我就好奇這兩個人了。現在居然還有機會聽他們的故事。”
“這鷓鴣哨不就是楊雪莉的外公嗎?那應該就是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吧。”
蕭伯然聽著他們的議論聲,也緩緩搖了兩下手中的扇子。
這時,他突然就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身穿藏青色長袍的男人從梨園的正門進來了。
他也隻是在那角落的地方站著,似是要好好聽聽這說書的究竟怎麽個說法。
蕭伯然見狀,也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而後又搖了一下手中的扇子。
“他們上山不久,就到了耗子二姑的看守的廟裏。”
“那廟裏別的不多,就是棺材多,其實當時一個個心裏都害怕,但是又都裝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後來一隻貓出來,咬住了那耗子二姑的耳朵。”
“好巧不巧,又出現一隻狸子,將那隻貓叼走了。”
“陳玉婁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
“可是追到那林子裏的時候,卻被那狸貓給迷惑了神智。”
“就在這個時候,鷓鴣哨他們出現了,將陳玉婁給救了。”
“陳玉婁嘛,當時也是年輕氣盛,又好麵子,被救了之後,說了感謝,帶著那狸子就走了。”
“再回到那廟裏,他是隻字不提鷓鴣哨他們,隻是讓他們將這狸子骨留下來,可以治療失魂症。”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是一個停頓,留給眾人消化的時間,也順便看向遠處那個戴著墨鏡的老者。
隻見那老者的嘴角微微上揚,還順便盤了一下自己手裏的拐杖。
而台下的眾人也開始了議論。
“這陳玉婁不會是已經死了吧?要不然先生怎麽敢這樣光明正大調侃的?”
“我看不見得,不是說那胡巴一、王胖子和雪莉楊也活下來了嗎?他不照樣敢吐槽?”
“我覺得這個說書先生的身份不簡單,他居然誰都不怕得罪。”
樓上的王胖子也好奇看向楊雪莉。
“雪莉楊,你父親除了那摸金符以外,就沒有留下來其他的技能給你嗎?例如像是你外公這樣這麽帥的技能?”
楊雪莉也是一邊看向蕭伯然,一邊搖頭。
“沒有了,到我這裏很多東西都沒有了。”
這時,台下的蕭伯然又繼續說書了。
“等到這第二天雨過天晴的時候啊,他們一夥兒人就又準備出發了。”
“出發前呢,陳玉婁就讓羅老歪說兩句,鼓舞一下士氣。”
“可羅老歪是個粗人,又沒有什麽文化,醞釀了半天,也沒醞釀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是說了句開拔。”
講到此,那戴著墨鏡的老頭終是咧嘴笑了。
是了,那就是他了解的羅老歪。
雖然後來大家也有鬧得不愉快的時候,但是時隔幾十年,這回憶裏的人,大多記得的都是美好。
蕭伯然又繼續道:“這一行人,直接就奔著瓶山過去了。”
“這瓶山的路途也沒有多遠,幾個人還真的就跋山涉水走到了。”
“走到之後,看向那瓶山,就好像是處在夢境一般,周圍雲霧繚繞。”
“瓶山也真的像是個瓶子,但是他們的麵前此時卻是一處斷崖。”
“陳玉婁這個時候就要使用他的獨門絕技了,聽聲辨位。”
“於是他將那羅老歪喊過來,命他從這裏開一槍到崖底。”
“隨著槍聲的響起,陳玉婁的耳朵也跟著動了幾下,這就判定好了從這裏到崖底大概需要多少丈。”
他說到這裏,又拿起旁邊的茶水,朝嘴邊抿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站在他對麵遠處的陳瞎子也是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
台下的眾人此時也都驚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居然能夠聽到聲音就辨別出來距離。”
“那陳玉婁不是有一雙夜眼嗎?怎麽連聽聲辨位都可以啊?”
“那鷓鴣哨他們呢?不是說要碰見的嗎?這都到了瓶山了,怎麽還沒有看到他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