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怨龍咒

有的人年紀輕輕,就有白發,好像沒什麽事。

想到這裏,我才放寬心。

“你怎麽突然長白頭發,是不是病了?”。

韓青雪擔憂的問道。

我搖搖頭,讓她不用擔心。

從被嫁衣女鬼盯上,我就一直處於焦慮中,長白頭發正常。

也沒把這事放在心裏,可是到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四周黑暗,我不停的在水裏掙紮,很害怕,可怎麽努力也掙不脫。

突然一條碗口粗的青蛇,把我徹底卷入湖底。

這時我猛然驚醒,衣服和被子都濕透。

“原來是做噩夢”。

隻是感覺哪裏不對勁。

是手摩擦著被子,被勾住了。

黑暗中看不真切等打開燈光,我如遭雷擊。

手上怎麽會長鱗片!

而且還是青色的。

這讓我想起夢中那青蛇,長的也是青色鱗片。

為什麽會這樣?

師父,想起師父,我也不管什麽點,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響了幾遍才接通,“誰?擾人清夢,你媽沒教過你嗎?”。

師父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師父我變蛇了”。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說什麽事”。

大半夜被打擾,師父顯然氣得不輕。

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便長話短說,把事情經過講了。

“嗯哼,吵死了”,女人慵懶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弄得我很懵逼,感情師父他老人家是去那種地方了。

人老心不老啊。

“寶貝,馬上就好,臭小子,等著過兩天我過來”。

“嘟嘟賭”。

電話被掛了。

沒辦法我隻能等他回來,迷迷糊糊到天亮,韓青雪見我氣色不好很是擔憂。

“要不去醫院看看?”。

“恐怕不管用”。

我伸出手背翻了翻,還好掌心和手指沒有鱗片。

不然東西都拿不起來。

“鱗片,你手上怎麽會有鱗片?”

“我也不知道,隻能等師父回來”。

“會不會和昨天的事情有關?”。

昨天,龍脈,龍氣被阻住。

難道我被龍王給盯上了?

不能吧,我是在幫他,要報應也應該找金元魁啊。

帶著疑惑我去洗漱,說來奇怪,鱗片遇到水後,竟然不見了。

隻是等到晚上,重新出現了。

洗完手後奇跡般消失。

慢慢的我弄懂規律,鱗片過了晚上十二點就會長出來,遇水則化。

暫時沒事,死不了就好,一切等師父回來再說。

就怕他在哪瀟灑,把我給忘了。

沒聽說過他有相好,估計是在什麽娛樂場所。

這次師父倒是沒再放我鴿子,背著用布包裹的劍,一身青袍很是瀟灑。

我很好奇,他這副打扮,有姑娘願意一起玩?

怎麽玩?

不敢說。

……

“鱗片,還有你頭上的白發,竟然是怨龍咒,你是不是遇到什麽厲害的人了?”。

師父放下茶杯,直接從我頭上拔下根白發。

疼得我齜牙咧嘴。

“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不要遺漏”。

知道事情嚴重性,我不敢有絲毫隱瞞。把從秦北邛開始到手上長鱗片,一字不漏的和他說了。

“秦北邛,金元魁?沒聽說過道上有這麽號人物,還跟我們有仇怨”。

師父搖了搖頭,看來是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

人家找上門,你居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簡直無語,但不敢表露出來,怕被打。

“師父怨龍咒是什麽?”。

“龍脈有靈,龍氣被阻,怨恨難消,報複壞他氣運的人,嚇的詛咒。可讓我想不明白,怎麽會是你中招?”。

我有冤無處伸,去給村子解困,到頭來倒黴的卻是自己。

金元魁想置我於死地,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

“師父,中怨龍咒,會怎樣?”。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莫名其妙生白發,會不會得病。

不治的那種。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你死去的師祖說過,怨龍咒,損福緣,折陽壽,子孫受難,世代傳承”。

師父有些無奈道。

完了,難怪會生白發,原來是壽命在流逝,我覺得日子沒有盼頭了。

福緣不福緣的先不說,我本就福薄之人。

可這禍及世代子孫,真的很過分。

龍氣不是我壞的,給我下咒不說,還要禍及後代。

這是不想放過我,氣不過我拿起鋤頭,給劉大強打了個電話。

既然不讓我好過,得,我直接去把泉眼給挖了。

“別衝動,看張師父怎麽說”,韓青雪拉住氣急敗壞的我,看向師父。

“師父都沒辦法,我還能怎麽辦,直挖得了”。

“你小子這衝動的性子得改一改,不然早晚要吃虧,害了你身邊人”。

師父把一本經書丟給我,“好好讀讀這本太上感應篇,傳承了我上清派道法,就應該有擔當”。

我接過冊子,通篇勸人為善。

心中忍不住吐槽,我為善,他人為惡,要我死。

太上感應篇能救命?

“明日啟程,去龍虎山找張天師,他或許有辦法”。

“師父,這麽說我還有救?”。

“張天師德高望重,想來有辦法”。

我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龍虎山是天師派山門,與茅山、皂閣並稱道門正一三山。

統領南方數百道教分支,和北方全真派分庭抗禮。

天師府曆代高人輩出,應該能解我身上的怨龍咒。

隻是我們上清派和茅山有沒有淵源不得而知。

在我印象中茅山香火鼎盛,不可能隻有兩個人

“師父咱們上清派是不是很沒有排麵”。

張敬一聽這話直接給我一個板栗,好像被戳中痛處一般,吹胡子瞪眼。

“胡說,我上清派雖比不得龍虎山人多,但一點也不差”。

看到師父生氣,我也不敢多問。

第二天我們前往龍虎山,劉大強也跟著一起來。

高鐵上不停的拍師父馬屁,我知道他是想師父教他本事。

馬屁拍了不少可師父不為所動,劉大強也不拍了。

看他吃癟,我心裏樂得不行。

“雙子,你怎麽老帶著手套,這天也不是很冷啊”。

他不知道我中怨龍咒的事情,還以為我們是去龍虎山遊玩。

“手套挺時髦的要不給我帶帶”,說著就要扒下我黑色真皮手套。

“我手有皮膚病,你真要帶”。

“你別瞎說,前兩天我看你好好的”,說完,他直接把我手套拿去。

青色鱗片,露出來嚇得周圍乘客不敢再看。

“你就是欠揍”,韓青雪瞪了他一眼,拿過手套給我戴上。

“那個雙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我沒有怪他,因為鱗片除了難看,還有恐怖詛咒外,我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妥。

到了龍虎山,已經是傍晚,我們便到市裏的酒店休息一晚,打算明天再去市郊拜山。

打開房間,我洗完澡剛躺下沒多久,韓青雪便穿著睡衣出現在門口。

看著絲滑睡衣裏麵若隱若現的飽滿,我呆住了,因為她一直很保守,今天卻不一樣。

“難道……”,我心裏猜測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