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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更讓我們緊張的是,當天晚上,大雨再次不期而至。

總局發布預警,全市各警種進入緊急戒備狀態,巡警數量增加一倍,公園、廣場等公共場所成為重點排查地,但收效甚微。

師父推測凶手會再次動手,這個冰冷的雨夜是最好的掩飾。

茫茫東閩市,人口高達兩百多萬,他會選擇誰作為獵物呢?

這是一場敵暗我明的狩獵和追逐。

淩晨三點半,指揮中心接到報警,半截受害者再次出現,就在紅杉公寓門口。

與之前的案件不同,這次的受害者是兩名女子,一胖一瘦,像被玩壞的娃娃,背對背地被捆在塑料袋裏。

她們也被硫酸灌燙了雙眼,舌頭被割,雙手被切,下半身失蹤。

最讓人驚訝的是,我們竟然認識其中那個胖的女人。

我側眼看看師父,他也是一臉不忍——她正是分局督察大隊指導員曹家明的妻子!

就在上個月,曹家明的女兒在全市高中生攝影比賽中獲獎,我們還去過他家裏聚餐,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曹家明的妻子,溫柔大方,平易近人,雖然年過四十,卻有著少女的氣質。

我沒想到,那個同事的妻子,就生活在我們身邊的人,上次見麵還談笑風生,這次見麵她就成了半截怪物。

曹家明接到師父的電話時,正和值班同事在巡邏,聽聞妻子成了受害者,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當時兩名受害者已經被送進搶救室,師父和曹家明簡單說了兩句,他就失魂落魄地去了衛生間,師父示意我跟過去看看,我還沒有走進衛生間,就聽到一陣哭聲。

我緩緩走過去,看到躲在衛生間隔間裏的曹家明一邊哭,一邊咬著自己的手臂。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師父曾說過的一句話:在災難和痛苦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警察也不例外,我們並不比其他職業的人堅強多少。

在隨後的詢問中,曹家明稱這兩天,他一直在分局備勤,就在妻子出事前,也就是今天中午,他們還通過電話。

“當時她還說女兒回家了,一定要我回去吃飯,沒想到……轉眼她就出了事。”

這時候,曹家明的電話響了,是女兒打來的,她說她做了一個噩夢,給家裏打電話,卻沒人接聽。曹家明強忍著悲痛,說:“媽媽臨時去了朋友家,我在單位值班,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快點睡吧。”

師父等曹家明放下電話,才問道:“你沒有告訴她嗎?”

曹家明搖搖頭,說:“明天起,她就再也睡不了一個安心覺了,趁著她還不知道,能夠多睡一會兒就多睡一會兒吧。”

曹家明的妻子薑芸娜是頤和私立中學的高級教師,平日工作嚴謹,待人謙和,屬於非高危人員,而另一名受害者閆麗穎,二十九歲,是婦幼保健醫院的護士。

經核實,案發當晚,閆麗穎的丈夫在公司加班,他的多名同事可以作證,而閆麗穎的同事則證明稱,當天下午,她下了早班就離開了,時間是下午兩點半。

根據其通話記錄,最後一個和閆麗穎通話的人是同事小劉,她身體不適,請閆麗穎次日幫忙代班,閆麗穎痛快答應,語氣中沒任何不妥。

師父向曹家明出示了閆麗穎的照片,曹家明稱他並不認識,也沒聽薑芸娜提起過。

我們也走訪了薑芸娜的同事和朋友,她們也表示沒見過閆麗穎或聽過有關的信息,閆麗穎的丈夫、同事和朋友也給了類似的答複。

通過對兩名受害者家人、朋友和同事的梳理排查,我們基本可以確定她們性格沉穩,平易近人,這一點和劉美薇也很相似。

在看到兩人的個人照後,茶壺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推測——凶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她們的身體,纖手、酥胸、緊臀和長腿,雖然照片中的她們幾乎都是職業裝,但襯托出來的身材更加讓人充滿遐想。

案件碰頭會上,我們的推測也趨於一致,我發言說:“這三人屬於同一類型,性格相似,工作穩定度相似,外貌和身材也相似。”

在看到兩人的個人照後,茶壺更加堅定了之前的推測——凶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她們的身體,纖手、酥胸、緊臀和長腿,雖然照片中的她們幾乎都是職業裝,但襯托出來的身材更加讓人充滿遐想。

案件碰頭會上,我們的推測也趨於一致,我發言說:“這三人屬於同一類型,性格相似,工作穩定度相似,外貌和身材也相似。”

茶壺補充道:“但凶手的作案模式發生了改變,劉美薇是單獨受害,而薑芸娜和閆麗穎卻是同時受害。”

我說:“或許,薑芸娜和閆麗穎還有更深層次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