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尋找契機
周正神秘一笑：“我家主將已經有許多強大的法寶護身，尋常東西是看不上眼的。你也不用多費心思，他若看中你這個人，你不送東西都可以的。”
盧生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場說道：“勞煩周將軍幫我引薦，不管事情能不能成，我都記著您的好。這三件東西我按進價給你，絕不多賺一兩銀子。”
“這可不行。我們軍中也有規矩，這樣吧，三件東西一共一萬兩，你覺得可還公道嗎？”
“哎呀，給得太多了，周將軍不用這樣的。”盧生擺手道。
“你我都清楚這些東西的真正價值，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我名叫周正，做人自然也十分周正，不喜歡彎彎繞的。你回去跟夫人請個假，明天我派人來接你進營，就這樣吧。另外我看你店裏的兵器也不怎麽樣，就不在你這裏采買了，畢竟軍營裏的事情，絕不能馬虎作假。”
“周將軍為人光明磊落，在下實在佩服！”盧生趕緊起身向他抱拳行禮，恭維的話自然也是張口就來。
周正心滿意足，付了銀子抱著東西走了。
他剛走，李勝就湊上來詢問：“我剛才演得像吧！你們談了什麽？”
“都是好消息，晚上跟三姐商量一下。這件事如果運作得好，可能會解決咱們的兩個麻煩。”盧生回答。
晚上三姐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喜隨即就憂慮道：“能夠跟趙將軍攀上關係，確實能夠讓咱們擺脫那些人的注意。可是你打算怎麽討好這個人呢，總不能周正說不用送東西就真的不送了吧？”
“我先準備一份禮物吧，見麵時我先看看這位趙將軍是什麽脾氣，再考慮要不要送。”盧生說。
第二天中午，周正果然派了那位劉偏將過來。
“盧掌櫃，快跟我走，趙將軍正好今日有空。”
“我早就準備好了，這就走吧。”
二人趕奔青州大營，來到營門口通報了身份才放盧生進去，可見這軍營管製嚴苛，規矩分明。
中軍大帳之內，盧生終於見到了聞名已久的趙將軍。
但見此人身高八尺，一張方臉上胡須茂盛，修剪得也頗有威嚴。劍眉虎目，大耳垂肩，雖然未穿甲胄，卻也是威風凜凜，讓人心中升起敬畏之感。
“將軍，盧生帶到。”劉偏將行禮稟報。
趙將軍正在看一本書，似乎是在忙裏偷閑。聽到稟報後放下書冊揉了揉眼睛：“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單獨跟他談談。”
大帳內隻剩下他們兩人，趙將軍一雙眼睛突然瞪了過來。
雖然盧生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卻並沒有驚慌，迎著目光看去，口中說道：“小人青原鎮扈記兵器鋪掌櫃，名叫盧生，拜見大將軍。”
“小子有點膽色！我這雙眼睛，能叫敵寇畏縮，卻不能讓你後退半步，看來周正說得沒錯，你還算是個人才。過來我桌案這邊坐。”
這可是一份恩典，盧生昂首闊步走去，在他身邊的軟榻上盤膝而坐，竟然沒有一點客氣。
“聽說你會鑒寶，我前日正好得了件東西。不說假話，我確實沒有看出其中名堂，你幫我看看。”
趙將軍從桌案下麵取出一隻托盤放在盧生麵前，托盤上放著一塊金色的小圓片。
盧生知道這是在考驗自己，不動聲色地拿起圓片觀瞧。
上麵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精心擦拭過，但是並沒有逃過盧生的鼻子。
在他摸到這件東西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確定這是一件防禦法寶，而且品階不低。
隻不過這東西現在有了損壞，似乎是與人打鬥中所致。
細看之下他驚奇地發現，此物的材質竟然和靈籠寶塔相同，兩件東西大概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不禁提起了小心，外麵仍然有不知誰家的人窺視跟蹤，這個時候還算是在逃之人，更需要格外謹慎。
“將軍，這是一件高階的防禦法寶，不過已經損壞了。要想修複的話恐怕不易，修複的費用幾乎抵得上這件東西本身了。”
“嗯，還有嗎？”
“沒了。如果將軍還想知道些什麽，我可就看不出了。”盧生回答道。
“嗯，你能有這份眼光，卻並不是練魂之人，已經是十分難得。我聽周正說，你也想去靈劍山莊，可考慮過尊夫人那邊嗎？”
“我們夫妻關係很好，其實她也想送我去宗門學些本事，也好光耀門楣。隻是苦於沒有門路，想去也不知道去哪裏。將軍，您若是肯把我舉薦到靈劍山莊，小人必定會回報您的恩情。我指的不是金銀之物，而是我的一顆真心。”
“你知道我不愛金銀，這很好。我出自靈劍山莊，家師也喜歡網羅人才，你去了那裏還可以積累些人脈，日後學成回來，上可入朝為官，下可開宗立派。不過前提是你真的能夠學成。”
趙將軍說得懇切，盧生連連點頭。
這時他發現趙將軍的眼角開始有白色粘稠物溢出，趙將軍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抹，隨即又眨了幾下眼睛。
“將軍，您這眼疾是作戰時留下的暗傷嗎？”
“沒錯，曾經被敵軍的箭尾掃過，就留下了這個毛病。”
“小人平時也好讀些醫書，對此略懂一二。將軍敢不敢讓我為您診治？”
“莫要用話激我，就算是刀尖戳我眼珠也未曾怕過。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來吧。”
盧生向他告了個罪，端起他的手掌，從他指尖刮下那些白色黏液，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又用手指撚成粉末。
“將軍身邊的大夫沒有給出藥方嗎？”
“給了，但是不對症，越治越完蛋。”
“是嗎，那您可以把這位大夫的腦袋砍了。因為他可一直在害你呢！”
趙將軍一聽，臉上顯出怒色。
“這名軍醫陪伴我身邊十年了，你說他在害我，有何憑據？”
“東洋有青粟，是藥亦是毒！我在一本丹書上讀到過，此物確實是治療眼疾的良藥，但是也有生藥和熟藥之分。生為毒，熟為藥。將軍知道嗎？”
“青粟，他確實跟我說過用了此物，但是沒說生熟之別！你的意思是，他給我用了生藥？”
“大概如此。這種用法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長此以往下去，您這雙眼睛可真的要瞎了！”盧生聲色俱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