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深夜追凶
嚴鳴玉和齊天宇回來後，三人商議了下一步計劃。
待到天色暗下來，盧生離開住處，以關勝的麵目走上街頭。
有人立刻認出了他，紛紛避讓到一旁，然而眼睛卻一直盯著他，更有甚者指著他的後背大罵：“敗類！凶手！你怎麽還敢出來？”
“我有何不敢？齊盛有沒有治我的罪，那我就是無辜的。你們若是看我不順眼，可以親自動手。懲治凶手之後，你們也可稱之為英雄了，不過你們有這個膽子嗎？”盧生不為所動，反而出言譏諷，態度極其囂張。
他走進一家小酒館，按著關勝的說法，昨晚他們就是在這裏喝酒的。
盧生這一露麵，店裏原本的客人都是一驚，隨即紛紛結賬離去，轉眼間店內就隻剩了他自己。
小夥計顫巍巍地站在遠處，盧生對他招招手說：“來點酒菜。”
他這邊自斟自飲，店門外卻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而且越聚越多。
突然人群分開，三個人走進店中，直奔盧生而來。
他並不認識這三個人，不過看他們的表情，似乎跟關勝很熟。
三人也不見外，坐在他對麵，拿起筷子就吃，拿起酒杯就喝。
盧生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們。
過了半晌後，其中一人問道：“關勝，你怎麽還敢出來？”
盧生沒有回答。
那人一愣，隨即低聲說道：“盧生他們都在住處，關勝也沒有出來。你若是還想做些什麽，現在正是時候。隻要再死幾個江湖人，他靈劍山就擺脫不掉這個罪名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不用你們指手畫腳。”盧生冷冷地回道。
“你知道就好。主人說了，這次事情做完之後，你就盡快離開，不要再出現，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去做就好。”
“知道了。酒錢你們付。”
盧生說完率先起身離去。
來到街上，那些圍觀的人一哄而散，街上的行人也沒見幾個。
盧生回頭看向酒館裏的幾個人，轉身拐入了一條小巷。
可是他並沒有走遠，隻是躲在暗處盯著酒館的門口。
過不多時那三個人出來，左右打量一番後才沿著大街離開。
盧生縱身跳上房梁，借著夜色隱藏身形，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三個人走出小鎮，似乎要離開這裏，當他們走遠之後，盧生才加速趕上去，突然出手將他們打暈，然後拖入旁邊的樹林中。
當他們醒過來的時候，正看到盧生笑吟吟地坐在他們對麵。再看自己身上已經被綁了繩子，而且不知道為什麽，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想要掙脫繩索也不可能。
“說吧，你們三個叫什麽名字？”盧生問。
“你，你到底是誰？”
“現在才發現我不是你們的朋友嗎，是不是太晚了些？”盧生取下發簪向他們投擲過去。
發簪分裂成幾十道碎片，全部刺入三人的大腿之中。
鮮血立刻迸流出來，如此密集的傷口，如果不能盡快就醫，怕是流血都要流死了。
“不說的話，就讓你們在這裏等死。”盧生再次問道。
三人摸不清他的身份，但是為了保命隻得說出自己的名字。
盧生一聽，這三個人果然在胡三給他的名單中，正是聲稱目睹關勝行凶的證人。
“原來如此！你們串通好了陷害關勝，這可有點意思了。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
“沒有人指使，我們就是看不慣靈劍山一家獨大，想要教訓他們。”一個人咬牙說道。
發簪碎片閃過，那人的表情一滯，隨即腦袋一歪死了。
“不說實話，就是這個下場！下麵輪到你了，說吧。”
最後這兩個人也被殺死，盧生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回到小鎮，他又來到一座房舍門前，此刻他已經假扮成剛才抓到的其中一人。
輕輕敲門之後，裏麵有人回應：“誰啊！”
“屠老四。”盧生說出了一個名字。
房門打開，盧生閃身衝進去。
幾個呼吸間，屋裏的人全部被製服，又是一番拷問，屋裏同樣都是名單中的人。
之後他又去了幾個地方，每次找到的人都是人證，卻沒有見到他要找的。
他坐在一棟房屋頂上，琢磨著下一步該去哪裏找線索。
突然身旁飛來一根銀針，落點正是他的脖頸。
盧生身子一歪，從房頂摔下落入下麵的陰暗小巷，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一動不動地躺著，似乎是已經死了。
又過了一會兒，小巷子裏傳來腳步聲，一個人慢慢走到他身邊。
“好大的膽子，身上背著命案，居然還敢出來。不過你的實力也不像外麵傳說的那樣嘛，身為宗道元的弟子，又曾經是齊知命的師父，居然這麽簡單就中了招。”一個沙啞的聲音嘲諷道。
“是啊，如果是關勝本人的話，可能就真的被你給殺了。”盧生的聲音傳來。
那人一驚，眨了眨眼，吃驚地發現地上已經沒有人了。
他猛地抬頭，就看見一道人影蹲在旁邊的矮牆上，那張臉在夜色下看不真切，隻有一排森白的牙齒，似乎是在笑。
“你到底是誰？”他問道。
二人現在都是關勝的麵孔，顯得十分詭異。
盧生回答：“我跟你一樣，都是假扮成關勝的人。你們的計策用得也不錯，不過看得出來有些倉促，所以一些細節還不完善，很容易就被我抓到了線索。”
那人不再說話，腳下卻向後退了幾步，似乎隨時都要逃走。
“你可以試試逃走，看看我能不能追到你。你也可以現在就自我了斷，反正我隻要帶著你的屍首回去，同樣能夠給關勝洗脫罪名。”
“休想！”
那人突然向地麵扔出一顆藥丸，小巷裏頓時充滿了濃重的煙氣。
盧生冷笑一聲，揮手一扇將煙氣打散，而那個人也消失不見。
“想玩的話，我就跟你玩一玩。”
盧生站起身子，眼睛看向小巷盡頭，甩手打出了發簪碎片。
空無一物的牆壁上閃出幾點血痕，一道黑影從牆壁上浮現出來，越過矮牆逃走。
“這是什麽本事，居然可以隱藏身形和氣息！不過我已經在你的身上留下了記號，跑到哪裏都可以抓到你。”
盧生腳尖一點，從矮牆上躍起又落在對麵房頂，閑庭信步地走去。
前方小街上，一名衣衫破爛的乞丐正一瘸一拐地走著。
盧生落在他身後，用手一勾。乞丐的右腿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繩子拉扯，突然向後一縮，隨即跌倒在地。
“你，你竟然能夠識破我的易容術？”
“不，我並沒有識破。不過你腿上還留著我的暗器，我隻要一試就知道了。繼續跑，我還沒有玩夠呢！”盧生露出了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