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德柱自裁!
“你還敢替張德柱開脫!”
“微臣、微臣承認,是張德柱威脅微臣,臣上有老母下有孩兒在他手裏,不得不從啊!”
陳太醫痛哭流涕,不停的磕頭。
“還請皇上殺了微臣吧,微臣罪該萬死啊!”
宇文世宏心中發涼,暗道這張德柱真的是好手段,居然能夠將宮中太醫的家人都控製起來,這宮中豈不是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宇文世宏的死亡,必然就是這陳太醫下的藥所致。
若是不將這陳太醫砍了,他睡覺都不安穩。
他抬頭看向陳太醫。
“張德柱當真控製了你的家人?”
陳太醫磕頭連連。
“微臣不敢胡言亂語蒙騙皇上!”
宇文世宏沉沉道:“若是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朕今日就不殺你。”
“當然,為了防止你欺瞞朕,朕會派人親自將張德柱叫來對峙!”
陳太醫雙腿一軟,麵色慘白的哆嗦著倒在地上,心知自己已經完了。
“哼!”
宇文世宏一拂袖子,冷冷的走到一旁。
“雪兒,派人去將張德柱叫來!”
等到楊芊雪派人去找張德柱之後,宇文世宏又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眉頭一皺。
“等等,把攝政王和長孫洪等人也一起喊過來。”
若是攝政王這個實權王不在,他還真怕張德柱心存歹意,直接帶人殺了自己。
畢竟有著前車之鑒。
剛好也能借此機會探探攝政王的態度和長孫洪的底,興許還能有所收獲。
又過了一炷香後。
攝政王宇文浩和大內殿侍衛長長孫洪陸續到達。
一進來見到滿屋子的屍體,眾人臉色全都變了。
長孫洪掌管著內殿的侍衛守軍,見到此情此景,以為是叫自己前來問罪,立刻惶恐無比抱拳跪下。
“臣守衛不及時,還請皇上恕罪!”
宇文世宏擺了擺手,冷冷笑了一聲。
“嗬,確實是有人準備刺殺朕,隻是這刺殺之人,正是朕的侍衛軍!”
長孫洪聽到這話,才是真的害怕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
“皇上,臣罪該萬死,治下不嚴才導致這等荒謬之事發生,還請皇上賜罪!”
他心知這事兒追責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不如一開始就直接領罪。
這樣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長孫洪一帶頭,低下又有幾個將領和侍衛長齊齊跪下領罪。
這些人毫無疑問全都是內殿的侍衛長或是殿前統領。
宇文浩盤弄著手裏的佛串,神色淡漠平靜。
“皇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宇文世宏作出義憤填庸的姿態,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緩緩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甚至包括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宮女打算悶殺他。
隨後,他視線略過一眾將領。
“所以,外殿侍衛長張德柱大人是哪一位?”
跪在地上低頭的侍衛之中,有一個身材精瘦麵色發白的男人抬起了頭。
“正是微臣!”
他被當眾點出謀逆,麵上卻不見緊張,鎮定無比的看著宇文世宏。
宇文世宏心中微驚,又道。
“張德柱,你沒什麽要解釋的麽?”
張德柱低著頭,語氣悶沉。
“皇上,臣不知您的意思,還請皇上直說。”
宇文世宏見他這副樣子,直接氣笑了。
“陳太醫,你們倆說說吧,張大人可是說自己不知,莫非是你二人都汙蔑他不成?”
膽小的宮女此時早就喪失了說話的能力,崩潰無比的不斷抹淚。
陳太醫咬了咬牙,麵如死灰的站了出來。
“張大人,此事已經徹底敗露了,您讓我給皇上下毒的事兒已經暴露了,我什麽都交代了。”
“你放屁!”
張德柱死死的盯著陳太醫,語氣沉冷。
“皇上明察,這太醫居然膽敢汙蔑我,害我之心可誅!”
宇文世宏冷笑了一聲。
“陳太醫,你的意思呢?”
陳太醫轉頭狠狠磕頭,不顧臉上已經血汙遍布,涕泗橫流。
“皇上明鑒,微臣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絕不敢半點欺瞞,此事正是張德柱大人吩咐微臣所作!”
眾人見陳太醫如此作態,也都看了出來這事兒恐怕是跟張德柱脫不開關係。
長孫洪瞬間暴起,抽出長刀將張德柱壓在地上,怒吼起來。
“好你個反賊,居然膽敢謀殺皇上,老子現在就摘了你的腦袋!”
他聲若洪鍾,氣勢貫日,張德柱再是鎮定也不由得微微白了臉。
“等等!”
宇文世宏自然不會讓長孫洪直接當眾殺了張德柱。
張德柱一個小小的侍衛長,按理說不可能獨自謀劃弑君之事,說不定背後還有什麽人在站著呢。
他先是攔住長孫洪,冷聲喝道。
“張德柱,你老實交代,還有誰在背後指示你做出這種謀逆砍頭的事兒?”
就在此時,地上跪著的一眾將領之中忽然爆出一聲怒喝。
“張德柱,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謀殺皇上!”
“若是你此時認罪說不定皇上還會從輕發落,饒恕你的家人孩子,負隅頑抗隻會株連九族不得好死!”
張德柱本來還死死咬著牙不肯承認,此時聽到這話,卻像是被什麽棍子當頭敲了一杖子一樣。
隨後,隻見他深深的看了宇文世宏一眼,臉上流轉處一抹狠辣,隨即猛的抽出身上長刀架到脖子上。
“罪臣自知謀殺皇上乃是罪該萬死,甘願自裁謝罪,還請皇上網開一麵,放過罪臣家人孩子!”
說完,他便毫不遲疑的閉上眼睛劃破了脖子!
鮮血噴濺而出,周遭幾個將領身上都沾染了鮮紅的熱血,宮女紛紛尖叫。
沒有一個人想到他居然狠到這種地步,直接抹脖子自殺了。
長孫洪立刻衝上去,摸了摸他的脖子,隨後朝著宇文世宏搖了搖頭。
“皇上,已經死了。”
宇文世宏眼前一黑,猛地扶住了腦門。
“草!”
他萬萬沒想到,好不容易抓住張德柱這條線索,結果他居然一不做二不休自殺了!
宇文世宏咬了咬牙,心中閃過憤恨怒氣。
現在再仔細一想,方才那突然出聲的人說的話實在有些奇怪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