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侍衛叛變!

“善!”

宇文世宏連連點頭,欣喜不已的稱讚。

“沒想到朕的宮女都如此為朕著想,朕心甚悅!”

兩個宮女鬆了口氣,又心中譏笑,這小皇帝果然昏聵好糊弄,好在自己趁早投靠了張大人。

此時,宇文世宏又緊跟著道。

“不過朕向來不喜用這女兒家家的東西,這香包就賞給你們二人了!”

兩個宮女頓時傻眼。

刻薄臉大宮女麵色僵硬。

“皇上,這可是外國使臣送來的珍貴寶物,奴婢命賤,如何使得……”

宇文世宏大方一笑。

“朕準許你們佩戴,區區龍涎香,莫非我北周王朝還差這些東西不成?”

“奴婢、奴婢實在不敢受啊……”

兩個宮女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往日小皇帝分明最喜歡那些能彰顯身份的貴重物品,今日怎的改了性子?

“不敢?”

宇文世宏口中慢慢咬著這二字,眼神忽然轉冷。

“朕親口準許,你們卻說不敢?”

古代素來是以君為天,宇文世宏前世又是演員,信手拈來便做出皇帝的威嚴。

兩個宮女瞬間就被嚇住了。

砰砰!

兩道聲響,拿著香包的宮女跪倒在地,麵色蒼白。

“皇上,奴婢不敢……”

另一個膽子小的已經開始抽泣嗚咽了。

宇文世宏本來想直接派侍衛拿下這兩個宮女,但心中轉念,便又作罷。

這兩個宮女口風不嚴,又知道些內情,好好敲打一番,也有機會逼問出幕後真凶。

宇文世宏揮退其餘宮女,整了整衣領坐起來,眼神幽暗的盯著那兩個宮女。

“這香包裏,加了毒,是否?”

這話一說,大宮女手中的香包頓時掉了下去,她麵無血色,狠狠磕頭求饒。

毒害皇帝,是誅九族的死罪。

她們此前膽敢做出這事兒,是心存僥幸,如今被宇文世宏揭穿,自然滿心畏懼。

“嘴巴堵好了!”

宇文世宏冷冷道。

“老實交代,是誰讓你們謀害朕?”

兩個宮女渾身早就癱軟,不敢說話。

宇文世宏又淡淡道。

“隻要你們把幕後主使供出來,朕這次的事情就既往不咎,饒你們不死。”

膽小的那個宮女抬起頭,顫抖又帶著些許希望的看著宇文世宏。

“皇、皇上……”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麵相刻薄的大宮女瞬間暴起,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根長針,衝向宇文世宏!

她眼中滿是瘋狂,口中疾言厲色喊道。

“還不趕快過來!在那等死麽?!”

居然藏著武器。

宇文世宏沒想到這宮女居然這麽大的膽子,匆忙想要避開。

然而他這具身體隻有十幾歲,而且過分瘦弱,力氣遠遠比不上常年幹活的宮女。

連著躲避了幾下,才勉強沒被長針貫穿。

膽小的宮女嚇得渾身顫抖,也許是求生的欲望終於壓過了畏懼。

她拚了命的衝上來死死的抱著宇文世宏,不讓他再躲閃。

眼見著長針越來越近,宇文世宏拚命的掙紮,眼眶漸漸發紅。

“莫非我今日就要憋屈的死在這裏了?”

不!他不甘心!

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宇文世宏狠狠咬上了身後宮女的手臂,發狠一般撕咬下一塊肉來。

“啊!”

宮女痛呼一聲,連忙撒手。

宇文世宏掙脫出來,氣沉丹田,大喊一聲。

“救駕!侍衛何在,快救駕!”

大門被猛地撞開,兩個侍衛衝了進來。

“好大的膽子!”

看到兩個宮女,侍衛怒喝一聲衝了上來。

兩個宮女哪裏是侍衛的對手,不過一合便輕而易舉的被侍衛丟飛出去。

“咳咳!”

宇文世宏這身體太過虛弱,方才的劇烈運動使得他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當啷一聲,一個侍衛抽出長刀便要砍殺那兩個宮女。

眼見長刀落下,宇文世宏連忙開口阻止。

“且慢!”

要是這兩個宮女死了,他上哪裏去逼問出幕後主使?

侍衛長刀出鞘,聞言匆匆收手,然而慣性還是讓刀鋒在兩個宮女的脖子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線。

不知是嚇得還是如何,兩個宮女直接暈死過去不省人事。

此時,大內的侍衛通通被驚動,數十人疾步衝了進來。

為首的一人身穿飛龍服,身量足有兩米高,一雙銅鈴大眼滿是凶悍。

他快速掃過屋內現狀,沉聲問道。

“出什麽事了?”

一開始衝進來的兩名侍衛連忙拱手。

“稟告副侍衛長大人,這兩個宮女圖謀刺殺皇上!”

“我們已經將其製服!”

副侍衛長?

宇文世宏看向壯漢。

在北周,宮廷內設置的大大小小的職位非常之多,這個副侍衛長,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地方的副侍衛長。

“做的不錯!”

副侍衛長立刻稱讚。

兩名侍衛欣喜不已,紛紛低頭抱拳。

“是!”

就在這一刹那,那名副侍衛長毫不遲疑的抽出長刀。

宇文世宏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第一時間察覺異樣,當即開口大喊。

“往後退!”

已經晚了。

副侍衛長已經如紅星貫日之勢猛地將兩名侍衛攔腰砍斷,鮮血噴濺出來,將殿內桌椅全都染上血紅。

殿門緊跟著被砰的關上。

宇文世宏驚懼無比,猛地抬頭看向那正在擦拭長刀的副侍衛長,如墜深淵!

逃出狼口又入虎穴,說的便是如此吧!

沒想到北周宮廷居然亂到這個地步,侍衛公然圈殺皇帝的事情都能發生。

顯然,這副侍衛長帶來的人沒一個是忠臣。

但宇文世宏仍舊不甘心就這麽死了。

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許多事情決不能輕易放棄,隻要有機會,就去嚐試!

他不動聲色的慢慢往後退。

“可否讓朕做個明白鬼?是誰讓你們來殺朕!”

副侍衛長顯然已經認為宇文世宏無處可逃,也不急著動手,見狀不由冷笑。

“明白鬼也好糊塗鬼也罷,與我何幹?”

竟是個油鹽不進的。

這種人,往往最難對付,軟化硬話都聽不進去,若是不想個主意,今日恐怕就當真要沒命了!

宇文世宏心中發冷,腦子飛快旋轉,冷聲道。

“你們是攝政王的人?為何殺朕這樣重要的事,攝政王不親自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