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腥殺戮
第四章 血腥殺戮
領頭的‘蒙’元士兵怒道:“一天殺不完便殺一年,一年殺不完便殺百年,你這小和尚口出狂言,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眾‘蒙’元士兵哈哈笑道:“華夏狗,莫非都是這麽蠢,不長眼睛麽?”
道蓮依舊保持微笑,說道:“不長眼睛的狗小僧不曾見過,披著皮‘毛’耍威風的狗,這裏倒是有一群……怎麽,狗急了要咬人?”
被擒的華夏人有人叫道:“好機會,咱們快跑!”
卻聽之前喊話那名華夏人說道:“如此便走,不是我華夏人作風,咱們一起殺,助那位小師父一臂之力!”
幾個華夏人聞言都止住了逃跑的腳步,望向道蓮這邊。
兩個‘蒙’元士兵的大刀堪堪劈在道蓮的天靈蓋之上,那個帶頭的‘蒙’元士兵口中喊道:“給我殺,我看華夏不長眼的禿驢們都該殺個幹淨!”
道蓮突然雙目一嗔,爆出一股淩厲殺氣,一旁的道順不自覺的退了數步。
道蓮左手依舊豎在‘胸’前,右手閃電出擊,一掌便拍在一名‘蒙’元兵的咽喉處!
那名‘蒙’元兵的咽喉深深地凹陷了下去,一跤癱軟在地。
道蓮變掌為爪,一爪抓向另一個‘蒙’元兵的喉嚨,“嚓!”的一聲,五指輕易‘插’進‘蒙’元兵喉頭,在‘蒙’元兵沙啞不清的嘶喊聲中,道蓮右手一握,血‘花’四濺!
其他‘蒙’元士兵看到這殘忍的畫麵,‘腿’肚子都發起抖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跑!”,‘蒙’元兵紛紛四散而逃。
道蓮殺紅了眼,足下一點,便消失在原地。
隻聽連聲淒厲慘叫響起,一個個‘蒙’元士兵接二連三的被道蓮殺死,而道蓮攻擊的位置均是‘蒙’元士兵的咽喉部位。
在場的華夏人都驚呆了,隻有道順隱約明白道蓮情緒突然失控之原因。
‘蒙’元士兵轉眼間,幾乎被道蓮屠戮一空,道蓮站在最後一個領頭的‘蒙’元士兵身前,一言不發,隻是死死的看著他,那雙眼,絕不屬於慈悲的佛!
領頭的‘蒙’元士兵跪了下來,哭叫道:“華夏的英雄,高僧,饒我一命,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
道蓮不待他說完,便豎起右掌,劃出一道淡金‘色’光影,劃過‘蒙’元頭領的右肩。
‘蒙’元頭領驚訝的看到自己的右臂緩緩脫離身體,滑落在地。
接著,道蓮用同樣的方式,砍下了‘蒙’元頭領的左臂。
不待‘蒙’元頭領慘叫出口,便連續兩掌擊在‘蒙’元頭領的‘胸’前,‘蒙’元頭領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飄飛而去。
道蓮不待他落地,便一個箭步上前,一爪捏碎了‘蒙’元頭領的喉嚨!
幾個華夏人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也許在想,這個白衣小僧,到底是來自佛國,還是地獄?
領頭的那個華夏人走上去,正準備向道蓮道謝,卻聽“撲通”一聲,道蓮跪在了血泊之中。
“啊!!!!”道蓮就那樣跪在血泊之中,淚灑白衣,仰天長嘯。道順甚至擔心他就此喊啞了喉嚨。
據後來道順的回憶,這是他平生僅見的一次道蓮如此失態,歇斯底裏的樣子。
良久,沒有人敢上前,也沒有人敢說話。
終於,道蓮吐出一口濁氣,盤膝而坐,雙手合十,斂容閉目,輕聲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失態了,道順,為他們念一段往生咒吧。”
道順答應了,半生不熟的念起經文來。
待經文念完,道蓮說道:“咱們走吧,他們的屍首,便勞煩幾位大哥了,讓他們暴屍荒野,難免會生出瘟疫。”
幾個華夏人哪敢忤逆,連聲稱是。
道順卻說道:“師兄,我想加入他們黃衫軍。”
“哦?”道蓮問道:“你考慮好了麽?”
道順點頭道:“考慮好了,我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將‘蒙’元人趕出咱們華夏的土地!師兄,你記得麽,你說過,我便是佛……”
道蓮說道:“是麽……也好,那麽……師弟,你自己保重,再會了。”說完,道蓮便轉身走了。
領頭的華夏人急忙上前說道:“師兄這般英雄人物,武功高強,師弟也定然不差,在下仇五,歡迎道順大師加入黃衫軍。”
道順溫和的笑道:“不,我隻會些三腳貓的功夫,仇大哥,今日起,我就還俗了,名字叫做李克元,大家叫我小李子便是。”
“李克元?好名字”仇五覺得李克元這人‘性’格溫和,便大著膽子問道:“克元,你那位師兄,平時便是這般行事嗎?”
道順此時才有閑暇觀察仇五其人,此人身長七尺,膀大腰圓,皮膚黝黑,典型的莊稼人形象,李克元本也是個農村少年,便對仇五生出幾分好感。
李克元搖頭道:“相反,師兄平日裏不苟言笑,十分平易近人的,隻是昨天他遭逢大變,那‘蒙’元頭領的言語又刺‘激’了他,他才突然情緒失控以至於瘋狂殺戮……也好,師兄他憋了一肚子的氣,再不發泄一下,恐怕真要被憋瘋了,哎,也真難為師兄了,住持師父,可是師兄唯一尊敬的人,我雖然和師兄相處時間不長,卻也看得出,師兄視師父比親生父親還要親,師父那般慘死,凶手卻無跡可尋,真不知道師兄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道蓮辭別道順等人之後,徒步走進縣城,買了個竹製帶著紗帳的鬥笠,遮住額頭,覺著肚子有些餓了,便隨便走進一家酒館。
道蓮心情不佳,加之不想引人注目,便隻點了一晚素麵來吃。
昨日與今日發生之事,彷佛是一場噩夢般,縈繞在道蓮心頭,道蓮從未想到,自己會如同地獄來的惡魔一般殘殺‘蒙’元士兵,他是想泄憤,亦或是想體悟一下那黑衣殺手的感受,其實他自己也不得而知,也許隻是那一刻怒血上腦,自己失去了理智,清規戒律一概拋在腦後,自己還算是個僧人麽?道蓮隻有苦笑。
一個疑問一直伴隨著道蓮,道蓮仔細檢查過師父的遺體,師父口內血‘肉’模糊,凶手如果是要殺人滅口,沒必要搗爛師父的舌頭,相反,師父的舌很像是自己咬碎的,那麽,師父是想隱瞞什麽事?莫非是自己手上的掌法殘章?可是,這兩頁殘章,真的那麽重要麽?凶手又為什麽要殺光靈覺寺上上下下十數名無辜的僧人呢?
一連串的難解之謎讓道蓮一個頭兩個大,不過,道蓮明白,要去嵩山查探,甚至‘混’入雲林禪寺,卻還有一個當務之急要解決,便是自己額頭之上的“?d”字香疤。
燙上“?d”字香疤既然是靈覺寺之傳統,那麽自己頂著這記“?d”字香疤,知情人便知道他是靈覺寺出來的。如果凶手真的在嵩山雲林禪寺,那麽自己便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再者,自己從懂事以後,便一直頂著這記“?d”字香疤,道蓮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這記香疤,彷佛是與生俱來的便在自己額頭之上的,那麽,師父定下這個奇怪的規矩,有什麽深意呢,莫非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定?
道蓮想的出神,卻無意間被對桌的幾個公子哥的對話吸引了注意力。
“說起武功修為,你道這世上誰人最高?”一個黃衣公子哥昂著頭笑問道。
“就算別的事不知道,這道題誰人不知,論當今世上武功最高者,不外乎三神五聖!”一個藍衣公子哥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嘿嘿,你錯了。”黃衣公子哥‘露’出狡黠的微笑。
“錯了?我怎麽錯了,你倒說說看,除了三神五聖其中之一,誰還敢當得天下第一的名頭?”藍衣公子哥有些氣急敗壞般喊道。
“你先別急,自從十幾年前禪聖須彌天神秘圓寂之後,五聖豈不隻剩下四個?”黃衣公子哥好整以暇的說道。
“哼,你這小子倒會狡辯,依我看,巫聖唐洗塵那婆娘,就比不過咱們中土高手。”藍衣公子哥賭氣般的說道。
“噤聲!你這小子知道什麽,巫聖想要你的命,隻需吹口氣便成,哼,不是我胡吹,巫聖‘精’擅天下各種煉金、蠱毒、傀儡、易容等等奇‘門’左道,包括種種神秘的巫族秘術,即使是三神五聖那般的高手,也要忌她三分,豈是你小子所能評價的?”黃衣公子哥顯得有些‘激’動,還伴隨著幾分緊張。
“怕什麽,巫聖遠在南疆,你這軟骨頭偏偏喜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別的不說,便說這易容之術,我看咱們中土的千麵狐令狐霜,便不比他差!”藍衣公子哥自覺占了上風,洋洋自得。
道蓮聽到這裏,猶如醍醐灌頂:“對啊,我怎麽沒想到易容這一手?要做便做到天衣無縫才好,南疆巫族我可說什麽也不願意招惹,不如就去找這千麵狐令狐霜碰碰運氣吧。”
想到這兒,道蓮便站起身來,走向那幾個公子哥的飯桌,嘴裏說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可容一僧分一杯羹?”道蓮雖然戴著鬥笠,但全身上下還是一副僧人打扮,特別是‘胸’前那一掛特大號的佛珠。
黃衣公子哥糟藍衣公子哥一番搶白,本來便一肚子火,見了道蓮,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滾開,沒看哥兒幾個在喝酒嗎,有你一個和尚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