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男子身份
第五十一章 男子身份
強大的威壓釋放而來,令人心神震顫,隻有築基期的修為才能對她造成這般大的影響。明白這一點,穆世瀾心頭一凜,不敢大意對待,腳尖在風行馬上一點,手指掐訣,雪衣護體形成一個寒光罩將她緊緊縛住,使得那刀陣一時對她難以造成傷害,同時,她打出了一記雪滿天,但那刀陣固若金湯,她的雪花彈打在上麵竟被反彈了回來,她隻得落回地麵,用雪鎖封靈控製離得最近的一把金刀,防止其突然攻擊而來。
“白瞳住手,別傷害她。”男子出聲道。
那被稱為白瞳的瘦臉男子這才停止施法,隻讓刀陣將穆世瀾困在原地,而他上前朝著男子,跪拜道:“屬下來遲,請太子爺饒恕。”
原來這人竟是大齊國太子——獨孤世家的獨孤宣?看獨孤宣的修為,還處在煉氣期,而那白瞳分明是築基期的修為,卻甘願俯首稱臣,可見獨孤宣必有幾分籠絡人心的本領。憑他的身份地位,應該不至於做出傷害救命恩人的事情來吧?那他方才到底為什麽要將她留在洞裏?穆世瀾突然感到很費解,幹脆不再反抗,豎起了耳朵,專心聽他們說話。
“怎麽現在才到?”獨孤宣皺眉問道。
“屬下接到傳信符後,按您的吩咐,一個字都沒有向皇上透露,立刻帶著徐太醫上路,誰料剛出了帝都,就被三皇叔的人盯上了,為了躲開他們的追查,屬下不得已同他們兜圈子,直到一個月前,才順利來到永寧城。本來我們已經快找過來了,結果半路遇到了那個搶了您的散修小隊,屬下便一路尾隨他們,直到將您的物品全都找回,所以耽誤到了今日才趕來。”白瞳一五一十地答道,同時從懷裏拿出一個銀色的袋子,雙手捧上。
“哼,若是等你們趕來,本太子早就死在這洞裏了。”獨孤宣沉著臉,接過那銀色袋子,仔細翻看起來。
這時,一直在白瞳身後的另一人慢吞吞走了過來。
此人是一個白須老者,雙手抄在寬大的袖子裏,一副畏縮怕冷的樣子,他適時地插了一句話,道:“老臣觀太子爺的氣色,不像是中了蠱,莫非已經被人醫治過了?”
獨孤宣點了點頭,收起了銀色袋子,對白須老者道:“徐太醫,你來看看,我體內的蠱毒有沒有弄幹淨?”說著,還朝著穆世瀾瞪了一眼。
徐太醫依言給他把脈,片刻後,他臉色一驚地說不出話來。
這一幕落在穆世瀾眼裏,當下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這老頭子不會看出了什麽吧?
獨孤宣冷聲道:“徐太醫,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本太子恕你無罪。”
徐太醫搖頭道:“太子爺,您體內的吸靈蠱已經清除幹淨了,隻是……”
獨孤宣急道:“隻是什麽?”
徐太醫欲言又止,像是在思索該怎樣回答才好,猶豫了一下,才道:“隻是在您的經脈之中,似乎還有別的髒物。”
獨孤宣吼道:“什麽髒物,說清楚!”
徐太醫一下子跪在地上:“太子爺息怒,恕老臣無能,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這等奇怪的東西,求太子爺饒命。”
獨孤宣一步步走到穆世瀾的跟前,竭力克製著什麽,一字字道:“現在你有什麽話好說?先是救了我,然後趁我體弱之時,在我的身上施放那種髒東西,你想怎樣?找死嗎?”
穆世瀾淡淡地道:“我怎麽敢對堂堂的太子爺做什麽,從一開始,是太子爺您先對我不客氣,我才不得已而為之的。現下你問我怎麽辦,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要是對我客氣點,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告訴你免除痛苦的方法,你若是再這麽抓著我不放,那我也隻好不管你的死活了。”說完,盤腿坐下,一副就算你殺了我也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獨孤宣雙拳緊握,盯了她半晌,方才對身後的白瞳道:“還愣著幹什麽,把她放開。”
白瞳立刻收了刀陣,和嚇得直冒冷汗的徐太醫站到一邊去。
白瞳忍不住多看了這少女兩眼,真是個膽子大的小姑娘,連大齊國的太子都敢惹。
徐太醫的心裏卻一直在想,這少女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能夠治得好太子爺身上的吸靈蠱,最讓人吃驚的是,她居然敢在太子爺的經脈裏放入那種冰寒至極的東西,那東西一旦發作起來,可是能疼死人的,也幸虧太子爺修為在煉氣大圓滿階段,能夠抵抗得住那森冷的寒氣,要是換做他這把凡人老骨頭,恐怕挨不住半個時辰就倒下了。
穆世瀾從刀陣裏解脫之後,微微一笑,旁若無人地飛上風行馬,調轉馬頭,對獨孤宣道:“算你識相,現在我要離開這裏,你不許跟來。”又朝著白瞳和徐太醫一指,眯眼道,“更不許讓他們跟來。”
“我答應你。”獨孤宣盯著她,“不過,化解我體內之物的方法呢?你想就這樣走掉?”
若現在就告訴你,我豈不虧大了。穆世瀾想了一想,道:“這樣吧,你告訴我一個地址,過幾天,我發個傳信符給你,上麵會寫到如何化解你體內之物,到時你就不會再這麽痛苦了。”
獨孤宣半信半疑地望著她,見少女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藏著幾分戲謔,這讓他心裏一時湧起滿腔複雜的情緒,像是在她麵前完全無法掌控事情走向的感覺,這感覺讓他十分的不爽快。
“你看著我幹嘛?”穆世瀾驅趕著風行馬,繞著獨孤宣轉了一圈,笑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算了,當我方才什麽都沒說。反正你是堂堂的太子爺,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
“永寧城十字街福來客棧。”獨孤宣竭力克製著脾氣,冷冷地道,“我住在客棧,等你的傳信符。最多三天,要是等不到,我翻遍了大齊國,也會找到你。”
穆世瀾笑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不會讓您難受太久的。”調轉馬頭,向著遠處的山坡疾馳而去。
獨孤宣負手而立,眼睜睜望著少女如風一般遠去,眉頭皺起。
一旁白瞳和徐太醫麵麵相覷,卻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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