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膽量測試
“各位，我們把機甲弄過來可不光是給你們展覽的。現在，你們四人一組分開，待會兒就跟我們一起玩一個遊戲，輸了，可是有懲罰的喲。”沈丘用外擴對地上的學員們說道。
“什麽遊戲？搞得這麽神秘？”鐵拳有些疑惑。
“還是趕快分組吧，估計不是什麽好事，你看淩隊他們，都沒理我們，看來是讓我們自己分組。”幽靈說道。
“來吧來吧，分組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麽來。”響雷興奮地說道。
地上的學員們開始參與分組，共分出六組。站在兩個機甲的麵前。
“好了，我來說一下遊戲規則。首先你們將各自穿上有一定保護措施的防撞衣，穿好後你們每人將會拿到一根牽引繩，到時候你們拿一頭自己抓住，然後由引導隊的班長們把另一頭固定在我們的機甲上。其次，當準備工作做好後，我們將帶領你們體驗一下兩人組的“機甲式**秋千”，整個過程隨你們怎麽處理，尿褲子也好，呐喊也罷，我們不管。最後，你們可以選擇在這之前放棄這次遊戲，不過，自動放棄等於自動退賽，所以你們得好好想一想。對了，除了防撞衣和牽引繩以外，你們將不會收到任何其他方式的保護措施，所以，你們最好抓緊牽引繩或者綁在自己身上。”周子晉駕駛著逐浪號半蹲著對視各位學員說道，地上的學員們的臉色從一開始的興奮瞬間轉到惶恐。
“我的媽！這是玩命啊。”鐵拳看著逐浪號有些緊張。
“怕了？”一旁的響雷問道，可以聽出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不怕？稍微鬆點手勁就飛出去了，到時候是死是活我們都不知道，活著也基本就會告別以後的軍旅生涯了，死了也一定不會是血濺三尺那麽簡單了。”鐵拳越想越害怕。
“怕什麽，到時候抓穩就行了，或者把自己綁在繩子上然後抓穩嘛，別想那麽恐怖，一會兒就過去了。”聶雲調侃道。
“現在又不是你。”鐵拳小聲嘀咕。
“各位，現在就去穿衣服吧，這是我們必須要經曆的過程，也算是開始下一步訓練的入門儀式，有沒有想退出的？”淩天問道，所有學員沒有一個人立刻表態，也沒有人想先出發。
“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麽恐怖，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繩子是不會斷的，這次體驗就相當於一次模擬戰嘛，這都做不到那以後與巨獸作戰就是天方夜譚了，給你們三分鍾時間思考一下，現在放棄還來得及。”淩天見大家遲遲未動道。
“不管了，反正躲不過，死就死吧！”鐵拳大吼一聲然後就衝過去換衣服，響雷、雷霆和幽靈也跟在後麵。
“鐵拳說得對！兄弟們，衝啊！”狂牛也大吼一聲道，然後帶著電爪、火狐、黃蜂跟了上去，後麵的學員中大部分也咬咬牙跟上去，隻剩四位學員遲遲未動，淩天看了看他們便走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怎麽？還是過不了自己這關？沒事，這不丟人，機甲駕駛員時刻都會麵臨這種問題，沒事的，回到自己的原部隊你們也還是精英。當然，你們可以選擇現在就走，或者在一旁觀察完這個遊戲再走也行。”
“對，對不起，淩隊長，我們……”其中一位學員紅著臉低下頭道。
“你們沒錯，也沒有對不起我，但我希望你們記住這一天，你們自己安排吧，不過你們不能待在原地，去一邊看。”淩天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回。隻剩下四位學員紅著臉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沒臉待在這裏了。”一位學員打破沉寂，便自己走開了，剩下的三位學員互相看了看對方，也跟了上去，四個人默默地離開了。
“太可惜了，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沈丘在一旁搖搖頭。
“放寬心，每當這時，都會看見這一幕，你是還沒放下，還是年齡到了，心軟了？”李子明笑了笑。
“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你不感到可惜？”沈丘看都沒看李子明一眼。
“誰不是呢，但現在還不是難受的時候，你得狠下心來麵對這些學員，不然後續工作就很難進行下去了。”李子明看著沈丘道。
“我知道啦，你真是不放過一絲機會教育我啊。”沈丘看了一眼李子明。
學員們穿好防撞衣陸續走出來，然後集中在原來的位置，每個機甲的手部都已經固定了一根牽引繩。鐵拳感覺到少了四個人就有點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小子們，準備好了嗎？”聶雲通過外擴說道。
“來吧，等不及了！”鐵拳有些興奮，大家也既害怕又興奮。
“來吧，你們去幫一下他們。”淩天對上尉說道，然後又連麥天上的機組組長：“機組，你們盯著他們，如果遇到狀況就安排補救措施。”
“明白，走啦。”上尉便帶著引導車車隊去了機甲那邊。
“收到，我們時刻盯著學員們的動態。”機組也發來回複。
引導車開到機甲下麵後，上尉下了車對大家說道：“來吧，小夥子們，哪一組先開始？都逃不過，快點決定，先到先得。”
“走啦，哥幾個，我們先去給他們打個樣。”鐵拳躍躍欲試。
“走，什麽時候上都一樣，我隨意。”幽靈十分平靜地說道。
“去他的，走，我就不信我今天會把命留在這裏。”響雷咬咬牙，雷霆點點頭，四個人頭也不回地走上前去。
“可以嘛，這麽快就來了，你是鐵拳吧，後麵是幽靈、雷霆、響雷？”上尉邊給他們係引導繩邊笑著和鐵拳聊天。
“您認識我？”鐵拳有些驚訝。
“在老淩那裏聽說過你們，你們很厲害嘛，在雪狐小隊主考下，你們還能這麽快就完成考核。”上尉笑笑。
“哈哈哈，因為我們有幽靈嘛，這次考核的成功主要還是幽靈的功勞。”鐵拳笑道，一旁的幽靈看著上尉，微微點了點頭，上尉點頭回禮。
“開始吧，你們可以的。”上尉檢查好一切安全問題後，便拍拍鐵拳肩膀。大家也開始後退到安全線外，上尉拿著引導棒向聶雲和周子晉做出信號。聶雲和周子晉收到信息後，便開始駕駛機甲張開機械手臂站了起來，鐵拳他們瞬間被吊了起來，遠遠看去就像一個人一手牽著一個小蟲子。
“我X！這麽高！”鐵拳被吊的猝不及防，另外三個人也十分驚恐。
“你要起來也跟我們說一聲啊！瞬間起來是不是怕我們死不了啊！”響雷吼道，不過在空中他們說話的聲音響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他們再說什麽？”聶雲看著鐵拳他們有些疑惑。
“管他呢，不都是日常吐槽麽。開始吧，我們先走一走。”周子晉壞笑道。
野狼號和逐浪號開始走起來，每走一步，鐵拳他們就多一層驚恐，所有人都緊盯著頭上的機械手掌，都怕自己撞在機甲身上。
兩台機架走到安全位置後，聶雲連麥周子晉：“來啦！試試金雞獨立！”
“好嘞，開始操作！”周子晉邪笑道，雙方開始駕駛機甲擺起姿勢，機械手臂緩慢向上抬起，直到手臂和肩膀呈45°角停下，每台機架的左腿緩慢抬起到大腿部呈水平狀態。雖然駕駛艙內部的聶雲和周子晉沒有絲毫的震動感，但是外麵吊著的四個學員卻能感受到每一絲震動，伴隨著極大的震感和機械關節處摩擦的聲音，每一次移動都重重打在學員們的心裏。
“啊！嗷！老子要死啦！還這麽玩我！”鐵拳絕望地吼道。
“他們到底在吼什麽？是不是覺得我們給出的刺激不夠大？”聶雲看著鐵拳他們有些疑惑：“要不要我把鐵拳調到我的觀測台外麵問一問？”
“你啊，就是不嫌事大，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唄，我先回歸原樣等你。”周子晉一臉無奈。
聶雲壞笑著操縱吊著鐵拳頭上那隻手，並將鐵拳拎到自己麵前。聶雲在拎鐵拳的過程中還故意震兩下，弄得鐵拳一陣頭暈目眩。
“你有什麽問題嗎？我剛沒聽見。”聶雲通過外擴問道，而外擴一般在機甲頭部的位置，所以剛被嚇得半暈半醒的鐵拳瞬間被震得無比清醒。
剛被嚇得半死的鐵拳，又被這麽強大的聲音瞬間拉回地麵，看著麵前的聶雲，心中一股無名之火也突然升起：“臥槽！你過分了啊！以前也沒聽說過你們會有這種操作啊，怎麽一到我就搞這麽多東西！”
“你說什麽？不好意思，我們的機甲是全隔音的，所以你沒有連麥或者不在我機甲裏麵我就根本聽不見你的聲音。如果你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扯著嗓子吼了，我挺心疼你的嗓子的。”聶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樣，又開了一邊外擴，外麵的鐵拳又被震耳欲聾的聲音折磨了一遍。
“臥槽，你，你夠狠。”鐵拳無語道。聶雲搖搖頭便將鐵拳調回原來的位置。
“老周，我這邊準備好了，你那邊也可以開始了，現在開始計時，看哪邊先忍不住。”聶雲調回鐵拳後連麥周子晉道。
“來吧，一直在看你，我早忍不住了。”周子晉回複聶雲後開始駕駛機甲。
一共五分鍾，兩台機架先後高速自轉，到前後甩手，再到機甲式“海盜船”，一套連招下來，大家基本都沒了脾氣。地麵上的學員們各個看得目瞪口呆，就靠一根繩子拴著的情況下，還做出這麽多看起來極其危險的動作。
“這樣做真的安全麽？”柳婧走到淩天的旁邊問道。
“放心，沒問題，我們當年受到的訓練比這還殘酷。”淩天滿不在意的說道。
“我怎麽覺得這很危險呢？如果控製不好力度，那這幾位學員就會摔得粉碎，就算有防撞衣也不一定能完全保證他們的安全啊。”柳婧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說，現在我是主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訓練大綱辦事，出了事情我負責，你現在的角色是陪練，請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好麽？”淩天湊到柳婧耳邊淡淡地說道。
“你……”柳婧看著淩天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訓練學員的時候我們沒說什麽，隻是配合你們訓練，所以，現在是我主教的時候希望你不要幹涉，如果以後還帶有質疑的態度來找我，那我不會像今天這樣給你麵子。”淩天的眼神裏出現了一種不容幹涉的態度。
“好的，淩教官。”柳婧看著淩天，眼裏出現了一絲淚光，但很快她便忍住了，這一瞬間淩天都看見了，但也沒有說什麽。
“好啦，時間到了，別到時候把他們弄過去了就不好辦了，我們停下來吧。”周子晉看見計時器走到底後便連麥聶雲。
“好的，開始製停。”聶雲回道。
兩台機架便神同步地減緩速度，然後十分順利地停下來又十分巧妙地在停下來的同時，將鐵拳他們避開所有可以撞到的地方。當然，在表麵上是十分順利的，鐵拳他們也確實沒有被撞倒更沒有被甩出去，但是，以鐵拳他們的視角來看，所有的因素都是被放大了一百倍，再加上十分害怕的因素，所以他們還是提心吊膽的。
鐵拳他們被放下後，上尉立馬帶著人衝過去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索性，除了嚇得不輕臉色煞白外，其他方麵都沒出什麽大事。
“可以嘛，小子不錯，能不能自己走下去？如果經過這麽一頓折騰還能走一會兒的話，那你就應該會被淩天注意到，你敢不敢試試？”上尉過去帶著大家解掉鐵拳的繩索之後，扶著鐵拳說道。
“費什麽話？放開，你不說我也要這樣做，我就不信了，這裏隻允許他們狂。”鐵拳看了看上尉，拿開他的手後，看了看幽靈他們，雖然大家的狀態都相差無幾，但互相對視後又都十分默契地拒絕了別人的幫助，打算一起走下去。
“可以嘛，果然是我們的最佳人選，這四個人經受到的折磨是學員中最多的，這麽長時間下來，他們還能忍受下來不讓自己腿軟，這個意誌力還是不錯的。”聶雲看著顫顫巍巍的四個人有些欣慰道。
“兄弟們，我們一定要走回自己位置，腿千萬別軟下來”鐵拳咬著牙看著十分憤怒地淩天並對幽靈、響雷和雷霆說道。
“兄弟們，怎麽樣？還好吧？”鐵拳四人回到學員們這邊後，狂牛和火狐他們立馬迎上去，扶著鐵拳他們十分著急地說道。
“沒事，還挺刺激，你們什麽時候上？”鐵拳握了握狂牛的手道。
“放心，下一個就是我們了，你們第一個上，我們也不能弱下來。”狂牛扶著鐵拳走到一邊，將鐵拳扶著坐下道。一旁的學員們看見鐵拳他們變成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有些膽怯，有些人甚至腿抖的厲害。
“怎麽？怕了？”幽靈看著那些有些膽怯的學員們，那些學員們低著頭也不敢說什麽。
“沒事，也就刺激個五分鍾而已，時間一過就沒什麽大事了。”幽靈站起來拍拍那位學員的肩膀笑了笑便走開了，鐵拳他們見狀也跟了上去，路過那些學員麵前時，鐵拳說道：“沒錯，都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不就玩一次那個麽，有什麽膽怯的。”
狂牛他們第二個上去體驗了一番，下來後也是臉色煞白，後麵的學員們也都咬著牙跟上去，個個下來都是滿臉煞白，有被扶著下去的，有被抬著下去的，除了鐵拳第一組和狂牛的第二組，就沒有誰是自己走下去的。
“看來鐵拳那組和狂牛那組還是不錯的，我覺得他們應該可以留下來，其他人雖然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但也沒有誰尿褲子。”上尉來到淩天這裏說道。
“嗯，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淩天點點頭。
“對了，今天把我們請過來配合你們完成這項工作，雖然是兄弟，但我們覺得還是挺累的。所以今天的夥食你得管管啊。”上尉壞笑道。
“什麽夥食？這不是配合我們工作麽？”淩天一臉正經。
“你這，其他的本事長了不少，就這摳門的本事到時萬年不變啊，得了，今天有白跑一趟咯。”上尉一臉無奈地笑道。
淩天看了看上尉，過了一會兒就笑著說道：“哈哈哈，好啦，今天是真走不開，我還有事情要辦呢，這樣吧吧，等把他們練出來後，我自掏腰包請哥幾個喝酒，行不？”
“得了，這麽久都沒一起聚一聚了，到時候一定宰廢你。對了，你和柳婧的關係怎麽樣了？我剛怎麽看見你凶他來著？”
“沒什麽事。”淩天看了看一旁的柳婧又看了看遠處的海平麵。
“你們啊，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什麽了。”上尉笑笑便沒在說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