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終考核
第二天，野外作訓基地，學員們個個滿眼放光。
“各位，今天是最終考核階段，經過一天的休整，我相信你們這些菜鳥體能恢複的差不多了，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現在開始考核吧！考核項目武裝越野和武裝泅渡，終點我不會告訴你們，但我會設下標記，越往後越模糊，你們自己找路線，到底是一起找呢，還是分組跑呢，我不管。時間不限，但我們隻留下前半數人員。”柳婧頓了頓：“嗬嗬，祝你們好運，我們在終點等你們。”
“報告！”學員內部傳來鐵拳的聲音。
“講！”柳婧盯著鐵拳。
“報告教官，我們不是有格鬥嗎？怎麽現在沒了！”鐵拳不卑不亢。
“哪那麽多廢話？讓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歐陽雪吼道。
“不好意思，教官應該不會騙人，而考核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要騙我們？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便讓我們無腦按照你們所說的去做，這一點我不接受。”鐵拳看著柳婧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的，你想要理由，我就給你一個理由。”柳婧走到鐵拳的麵前：“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考核如同作戰指令！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改變計劃內容是非常正常的，還有，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改變戰局，就不要質疑上級的命令！所以不要問我為什麽！要麽自己淘汰，要麽按照我說的做！我不養少爺兵，明白了嗎！”
“明白。”鐵拳聲音迅速降下去，顯然他不想因為這個而自動淘汰。
柳婧瞪了一眼鐵拳後便自己走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後，便大聲吼道：“最後一分鍾！檢查一下各自的武裝！不要因為低級錯誤而失去留下來的機會。出發之後，是留是走，看你們自己。”
“開始！”歐陽雪吼完便向天打了一梭子子彈。所有學員開始了比賽。
“沒問題啦？”奔赴河邊的時候，幽靈看鐵拳不在狀態便笑道。
“沒事兒了，聽天由命吧。”鐵拳不以為然。
“知道為什麽今天不展開格鬥嗎？”幽靈小聲問道。
“我哪知道為什麽？”鐵拳有些懵，他不知道幽靈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如果展開格鬥的話，你覺得在場所有人誰贏得了你？而且格鬥存在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有些人完全可以成為一位出色的駕駛員，但不是你的對手，然後剛巧被安排了一個像你一樣的對手，再被弄傷，你覺得對他們公平麽？”幽靈一本正經地看著鐵拳。
“勝者為王，既然他們不想因為這些原因而淘汰掉了不該淘汰的人，那為何又要提出格鬥項目呢？”鐵拳看著幽靈，雖然懂了一部分但是他還是想保留最後的一絲倔強。
“你想看著我們幾個因為天意而成為對手嗎？”幽靈盯著鐵拳。
“什，什麽？”
“你以為到時候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抽不到我？還有，人柳教官放出這句話就是給我們聽的，格鬥，射擊，說的就是我們兩個，她就是想讓你惦記這句話，然後再通過今天這個場麵把你扯回現實，讓你亂了方寸，而你，顯然就中了圈套。”幽靈十分平靜地看著鐵拳。
鐵拳一臉的不相信，他從沒想到這些考核從未斷過：“原來是這樣……”
“別瞎想啦，現在隻是熱身，不要亂了分寸，記住，我們幾個必須留下，跟上！”幽靈拍了拍鐵拳的肩膀便加快了速度，鐵拳晃了晃腦袋便加快速度跟了上去，四大天王重新匯合。
“哈哈，就等你呢，幽靈果然厲害，這麽快就把我們的格鬥王勸過來了。”響雷在一旁打趣道。
“四大天王再次回歸，現在衝就完事了。”雷霆笑道。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鐵拳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沒事沒事，這工作還得幽靈來做，我來的話估計就沒戲了。”響雷笑道。
“好啦，保存體力，真正的考核還沒開始呢。”幽靈看著各位道。
學員們有序來到了河邊，河中有至少六艘橡皮艇在那等著。
“沒人？怎麽辦？”雷霆看了看十分平靜的河麵。
“下！”幽靈心一橫道：“下去後跟著我的方向走。”
“明白。”鐵拳、雷霆、響雷點點頭。
“走啦，跟緊我。”幽靈頭也不回直接跳下河，一路上他一直留心沿途設下的標記，明顯的標記都在河麵上，比如綁在和床底下然後飄上來的細繩子，還有的是河底放的一些熒光物然後呈現在河麵上形成一小片特殊顏色。幽靈在找尋標記的時候，有時需要潛水尋找，有的時候又要細心觀察河麵，所以幽靈在這一環節消耗的體力是所有學員中最大的。
“還可以麽？要不換我？”遊過大半，幽靈的體力直線下滑，雷霆看著越遊越吃力的幽靈問道。
“你知道怎麽找標記了？”幽靈喘著氣問道。
雷霆點點頭道：“跟在你後麵我發現了一個規律，一般情況下標記是處於固定狀態，要麽在河麵上，要麽在河裏，呈現的規律也比較容易找，要不你讓我試試？”
這種情況下，武裝泅渡比武裝越野更考驗體力，而且大家需要按照最佳路線前進，所以學員們都十分默契地跟著幽靈走，當他停下的時候，大家也不敢說話。
“好的，交給你，我會在後麵看著，如果感覺到有點偏差，我會及時糾正。”幽靈十分肯定地看著雷霆，他此時也需要休息，所以就沒有推辭。
雷霆接過幽靈的第一位置之後，便開始尋找沿路設下的標記慢慢前進。
“可以啊，他們還會分工合作了。”鏡頭前，歐陽雪看著幽靈和雷霆笑道。
“團隊合作最需要的就是信任，而幽靈的幹脆交接就是體現了這種信任，我覺得他們可以。”陳曉婷盯著屏幕道。
終點處，雪狐小隊正在車內移動監視器看著學員們的一舉一動，柳婧坐在外麵乘涼，何婕在不遠處的小山林中觀察者學員們的動向，她在沿途規劃了一個狙擊線路，每處藏身點都能看到一定範圍的學員訓練情況，相鄰兩個地點能形成一定的互補，所以她的路線能看清楚學員武裝路線全程的90%。
“報告隊長，他們沒有耍花招，一切都在按照我們設計的路線移動著，目前學員們還在武裝泅渡，按照他們的速度，預計十分鍾後進入下一個環節。”何婕向柳婧報著實時情況。
“好的，繼續看著他們。”柳婧喝了一口可樂道。
“明白。”何婕調試著狙擊鏡，在這個十字分割的世界，隻有狙擊手才能觀察的如此氣定神閑。
“呼，呼。”鐵拳有些吃不消，水裏的活他的確有些難辦：“我日，這武裝泅渡對我來說實在難辦，還不如格鬥呢，我寧願一直車輪戰也不願意在這水裏泡著。”
“省點力氣吧，現在武裝泅渡環節幽靈和雷霆他們換著帶我們，等上岸了我們得和他們換換，這樣，我跑前段，你帶後段，爭取能帶多久是多久吧。”響雷托了托前麵的鐵拳道。
“還是兄弟好，你別托我了，我吃得消，你省點力氣準備接下來帶隊吧。我會在武裝越野環節快速調整的。”鐵拳感受到了響雷在托著他，心裏是滿滿的感激。
“呼～終於上岸了。”鐵拳抖了抖身上的水晃著腦袋一身輕鬆道。
“你這泅渡能力也不行啊，還沒玩多久我就聽見你在喘氣了。”雷霆做完拉伸後坐在地上打算休息一下，幽靈也做在一旁養著精神。
“害，我最討厭的就是在水裏泡著，喘氣隻是在抗拒而已，距離長了還真不好說，但這點距離我還是可以完成的。”鐵拳也坐在地上休息。
“怎麽都坐下了？不準備完成後麵的考核了？”響雷甩掉身上的水，見他們三位都坐在地上便問。
“等等，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幽靈看著陸續上岸的學員們，平靜地說道。
“看他們······”響雷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也坐在地上恢複體力了。
過了沒多久，學員們都上岸了，看著幽靈四人都坐在地上，其中有的人看了一眼他們便自己繼續武裝越野了，有的人有些不耐煩問道：“你們怎麽不帶路了？坐在這裏幹什麽？”
“嘿，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我們憑什麽給你帶路啊？”鐵拳搭腔道。
“你們能力是最強的，就應該給我們帶路啊。”一位學員有些陰陽怪氣道。
“我說，你們有病吧？你這話說出來，我狂牛第一個不爽，他們能力強是他們的事，他們坐在地上或者繼續參加考核這又關你屁事！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謝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在前麵帶隊，你能走到這一步？”狂牛懟道，旁邊那位學員也不敢說話了，幽靈看了看眼前的狂牛。
“嗬嗬，能力強有什麽了不起？兄弟們，我們自己走，我就不信了，他們不帶隊我們就通不過考核！”又一位學員起哄道。一下子學員們就剩下了不到二分之一。
“兄弟，謝謝你們，不過你們這樣幹坐著也不行啊，是武裝泅渡消耗體力過快還是什麽？我們帶隊你們跟上就行。”黃蜂問道。
“多謝兄弟，沒事，時間還早，一起休息一下？”幽靈回道。
黃蜂看著幽靈的眼神有著一絲自信，他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明白，再三考慮後便索性佐料在地上和幽靈他們一起休息：“久仰各位大名，我叫黃蜂。”
“黃蜂，你好。”鐵拳點點頭，隨即他又看向那位幫他們說話的狂牛：“狂牛是吧？一起坐下來休息一下？”狂牛雖然比較狂，但是對於鐵拳他們，他還是有些佩服的。所以，他也選擇相信鐵拳他們便坐了下來。
“他們在幹什麽呢？我怎麽有點看不懂？”一位學員問道。
“狐狸都看不出來，我哪知道怎麽回事？要不，過去問問？”另一位學員回道，說完兩位就走了過去。
“各位是在養精蓄銳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他們應該有不少已經達到終點了吧？你們還坐在這裏，難道就不怕被刷下來嗎？”兩位學員中的一位問道。
“怕什麽？你們怕就繼續參加考核唄。”雷霆笑道。
“現在來說，考核不重要了，我們現在好奇的是你們的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所以我們可以參與進來嗎？”
“當然，這地也不是我們的，隨便坐。”響雷回道。
“謝謝，我叫電爪，他叫火狐。”電爪坐下來便開始自我介紹了。
“你們好。”鐵拳也懶得自我介紹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對方是誰。
又過去五分鍾，學員們又走了一批。
何婕在不遠處觀察著幽靈那裏的情況，她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便連麥柳婧：“隊長隊長，這裏是天兔。”
“這裏是飛狐，收到，請講。”終點處柳婧坐在屏幕前聽著何婕傳來的消息，聽完後她又驚又喜：“果然，幽靈一定會想到。”
“老大，這幽靈真神了吧？他要是我們的對手，那一定會是一場惡戰。”歐陽雪一臉的震驚，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幽靈可能會想到這一步，柳婧盯著屏幕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