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求助
第二五七章求助含推薦1萬加更
柳庶妃聽了柳大夫人的分析,知道這事主要是柳月搞出來的,因為柳月成了目前跟皇貴妃關係很好所以正當紅的齊侯府世子未婚妻,因此柳家上上下下因不敢得罪她,就捧著她那生母了,再加上父親本來就挺喜歡丁姨娘的,所以同意她搬出去,還出去跟她像夫妻一樣生活,也就成了正常情況了。
隻是小小一個庶女,能讓書香門第的柳家做出這種缺德的事來,怎不叫人驚歎。
柳庶妃要是現代人,肯定會想著,這是開了金大腿外掛吧!要不然,一個有寵妾滅妻傳統的家族庶子,能娶的了當紅侯爺的寶貝女兒;一個那樣不安於室的小妾生的庶女,能成侯世子夫人?
有一點柳庶妃猜對了,那柳月,的確開了金大腿外掛,人家可是無所不能的穿越女!——在柳庶妃出嫁後得了風寒被人穿了——還帶著逆天神器攻略係統!想攻略誰就能攻略誰!所以她能將柳家搞的烏煙瘴氣也不是什麽難事了,獲得皇貴妃等人的賞識也輕而易舉,至於將本就得寵的生母搞的越過了正妻就更不是難事了。
“誰知道呢,反正被她那樣折騰後,柳府對娘來說,已經家不成家了。”柳大夫人心裏難過至極,道。
“娘,那您真打算從現在起就吃齋念佛嗎?弟弟可還小啊,您不能不管他啊。”柳庶妃看著她憔悴的母親,擔心地問道。
柳大夫人的狀態非常不好,有些神誌恍惚,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她對未來已是非常茫然,不知道該幹什麽才好,活在一個丈夫寵妾滅妻、公公婆婆奉承著一個庶女的壓抑環境裏。沒有像簡三夫人那樣崩潰,也是她心理承壓能力十分強大了,這時聽了柳庶妃的話,柳大夫人不由茫然道:“娘哪能不知道,隻是我眼下也不知道怎麽辦,其實我挺擔心你弟弟的狀況,小時候你那才子父親就隻教導那賤人的兒子,不怎麽親近你弟弟,這幾年更是變本加厲,隻跟柳明父慈子孝。見了你弟弟,就板著臉,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我擔心你弟弟別被他們一窩子賤人氣的走上了歪路……”
柳明是庶長子,隻比柳庶妃小幾個月,是柳大夫人懷著柳庶妃的時候,丁姨娘懷上的,如今已有十八歲多快十九歲了。算成人了,而柳庶妃的弟弟還隻有十五歲不滿十六歲,半大小子,正處於中二期,看家裏是那樣一個嫡不嫡庶不庶的情況,因憤怒很容易鑽牛角尖長歪的。那樣,不要正中那一窩子賤人的下懷了?到時他們肯定又有話說了,比如說自己生的孩子就是不如丁姨娘的孩子良善等。所以這也是柳大夫人最擔心的。
柳庶妃想了想,咬了下嘴唇,遲疑地道:“要不,我求求王爺,讓弟弟到王府來讀書?王府這兒的教授不少也不錯。環境也比家裏那樣烏煙瘴氣好些。”
其實趙栩對她一般,她不敢保證能成功。所以有些猶豫,但看著母親的樣子,她也想試試,為母親解解憂。
她沒想過找簡安寧,因為她覺得跟簡安寧的關係更差,找她根本沒用,所以還不如到趙栩那兒碰碰運氣。
柳大夫人看著柳庶妃為難的表情,知道女兒在府中生存也不容易,於是便道:“你量力而行吧,娘不想讓你在府中難做庶女華冠路。”
“知道了娘,我有分寸的,等把這事搞定了,我會回一趟府裏,親自通知您,順便看看那個柳月到底成什麽樣了。”柳庶妃咬牙切齒地道。
柳大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單從外表看不出來的,我都說了,她非常會做人,所以表麵上看,她是個挺正常的人,就是不幹人事,你到時還是不要找她吧,免得她在你祖父祖母父親麵前裝裝委屈,娘又要被收拾了。”
——後世有一個名詞能很好地詮釋這樣的女人,那就是毒蓮花,她們跟真正的白蓮花不一樣,她們多半表麵裝的像白蓮花那麽可憐善良又無辜,內裏一肚子壞水與算計,熟練地玩著雙重標準,善於利用輿論,對自己怎麽有利怎麽來,比白蓮花的戰鬥力要強多了也可怕多了。
“好吧娘,我知道了。”
柳庶妃聽柳大夫人說的這麽可憐辛酸,隻覺得喉嚨哽的難受,她從未想過,她娘會這麽可憐!而她在王府這邊,隻知道吃醋爭寵,竟是絲毫不知,不由對自己忽略了娘的狀況心有愧疚,越發想仗著王府的體麵,教訓下那一窩子賤人,所以對她娘的話,柳庶妃隻是表麵上答應了,但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柳大夫人心裏抑鬱難忍,過來跟女兒傾訴了下好了許多後便離開了,隻留柳庶妃在那兒想了一會娘和弟弟的情況,隻覺恨的難以忍受,於是便“謔”地起身,去了水庶妃那兒。
要不是那勞什子齊侯府跟丁賤人的一雙兒女聯了姻,她娘也不會由於勢力不及他們,就被柳府一窩子男盜女娼們欺負成那樣,雖然柳府那群人是狗屎,但她也想問問,齊侯府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能縱容著別人家這樣寵妾滅妻,那樣捧著一個小妾,捧到了比正妻還高的位置,難道不怕他家的女兒嫁給了柳明,柳明跟他老子有樣學樣,將來有一樣的遭遇嗎?
水庶妃聽人通報,說是柳庶妃求見,不由納悶,暗道她來幹什麽?說實話柳庶妃那股清高味兒她真消受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文人都這樣清高自許,目下無塵,反正柳庶妃是這樣,但人家既然上了門,她又不好不見,於是便讓小宮女領她進來。
柳庶妃會是這樣的性格也很正常,在今天沒有打破柳庶妃的三觀前,在柳庶妃心裏,柳家一直是那種書香門第,清貴的很,所以作為這個家族出來的女兒,她又做的一手好詩。高傲了點很正常,不過就像很多莘莘學子出校門時很純真熱血,在社會的大染缸裏摸爬滾打了幾年後就會變了一樣,柳庶妃也是這樣,一開始剛嫁人她的確是很高傲的,但進了王府後,見趙栩不喜歡她這樣兒便受到了第一次打擊,後來跟簡安欣比試受到了第二次打擊,再加上這次的,可謂打擊過度。早比以前變了好多了。
所以這時水庶妃看柳庶妃臉色頗有些憔悴,然後態度也比以前好許多,不由奇怪。便道:“不知道姐姐來此,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聽說你府上的世子和嫡小姐,要跟我家一雙庶子庶女成親?”柳庶妃問道。
柳庶妃家的庶子庶女?水庶妃聽了她的話後不由一怔,半晌才憶起好像是聽過匡氏那一對兒女是跟柳家結的親,於是不由點了點頭。道:“隱約聽人提起過,我也不太清楚。”
從祖母好了後她就沒回過家了,所以她對齊侯府的事,知道的並不是十分清楚。
“那你們家就縱容著男方家裏將妾室接到了外頭,跟庶子、姨娘一起住,以後你家那位嫡小姐就在外邊喊一位婢妾為婆婆?就由著世子喊婢妾為嶽母?而將嫡妻扔到一邊?這就是你們齊侯府的規矩?”柳庶妃越說聲音越高。道。
水庶妃聽柳庶妃劈頭蓋臉將她怒罵一頓,雖心裏聽了她的話也覺得匪夷所思,但這跟她有什麽關係啊。於是當下不由怒道:“我府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在水家不過是可有可無的人,我嫡兄變成了廢世子我都幫不到忙,你這種事我能幫到忙?”
柳庶妃自也聽人議論過齊侯府那位繼室超強的手段,不由暗罵校園麻雀最新章節。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匡氏和柳月兩個賤人,都是麵上光風和月的,內裏一肚子壞水。
水庶妃看柳庶妃的氣焰落了下去,想到她說的情況,再想想自家嫡兄的遭遇,對她也有些同情,於是便道:“我覺得你說的那些雖匪夷所思了點,但從我那位繼母角度考慮的話,估計是樂意柳府這樣幹,所以才故意縱容的。”
“怎麽說?縱容女兒的婆家寵妾滅妻,她就不怕柳明有樣學樣,來日也像我父親那樣對她女兒啊?”柳庶妃不明白地道。
水庶妃分析道:“你想想看,如果他們沒搬出去,還在柳府,那匡氏的女兒就要麵對著正經婆婆,那做什麽就得守著規矩來,匡氏把女兒養的嬌,哪想讓她受什麽苦,自然不想讓她上麵有個婆婆,但現實是,你母親活的好好的,她總不能將你母親怎麽著吧?所以幹脆讓丁姨娘一家搬出來,這樣在外麵的話,那個姨娘再受寵也是個姨娘,我那位繼母的女兒頂多叫她一聲婆婆就給她天大的麵子了,對她不需要像麵對正經婆婆那樣恭敬,那個姨娘估計也不敢在她麵前太擺婆婆的譜,而且,你那庶妹嫁到了我們府上做世子夫人,也是一種要挾,也就是說,如果柳府敢對我繼母的女兒不好的話,我繼母就能通過收拾你庶妹來威脅柳府對她女兒好了,這樣一看,不是挺好的?我繼母多會算計的一個人,她會吃虧?所以我站在她的角度想,應該是這個原因,讓她既同意將女兒嫁給一個她覺得有光明前途的庶子,又同意你府上的庶子和小妾搬出去住,畢竟那樣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所以她為什麽不同意?”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單單覺得是因為柳月將要成世子夫人,不想看自己是世子夫人,生母卻要對嫡妻點頭哈腰,所以才鼓動出去,柳府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同意他們出去的,然後想著侯府怎麽會同意這種事,就不怕柳明以後是我父親第二?但現在聽你一分析,我又覺得這很合理了,也難怪齊侯府會縱容而沒管了。現在看來柳府會出現這種沒規矩的現象,還是各方合力湊成的呢,真是沒想到啊。”柳庶妃聽了水庶妃的話,怔了半晌,方苦笑著歎息道。
水庶妃看柳庶妃滿臉難受,想起自己家的情況,便不免有那兔死狐悲之感,當下對柳庶妃的不喜便消去了不少,當下不由安慰道:“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惡終有報,他們會有報應的。”
柳庶妃暗道這世上哪有報應這回事,要真有的話,為什麽會有殺人放火金腰帶這種話?不過麵對水庶妃的安慰,柳庶妃還是點了點頭,道:“希望如此吧。”
從水庶妃那兒明白了柳府這種現狀,是柳月和齊侯府共同推動的結果,柳庶妃也失去了回家興師問罪的興趣,不過,家還是要回一趟的,畢竟已跟母親說好了安排弟弟進王府讀書的事。
要說弟弟的事,自然就要找趙栩,對於找趙栩,柳庶妃都有點頭皮發麻。
趙栩並不是什麽洪水猛獸,但脾氣壞,平常吧,都是趙栩想找誰就找誰,要是誰敢沒眼色地湊上前去,那天他心情好的話還無所謂,要是心情不好的話,讓滾下去是輕的,搞不好直接丟思過殿思過甚至丟出府去,所以安平王府的女人雖然也爭風吃醋,但跟其他後宅的女人有一點不一樣的是:不敢主動勾引男主人,而隻等著男主人選誰就是誰,免得沒勾引到不算,自己還滾蛋了。
所以這會柳庶妃一想到要找趙栩說這種事就有點雙腿打戰,她可真怕自己說了什麽話不討趙栩的喜歡,不但沒幫到弟弟,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被趙栩打發回了家,那看自己被人送回來了,丁姨娘那一窩子賤人還不知道怎麽嘲笑她呢,母親弟弟在府中也會更難過了,那她豈不是越幫越忙,害了母親弟弟?所以這時候她肯定不能犯錯被趙栩打發回府。
邊走邊這樣想著,最後在通往沁心殿和清逸殿的路上,柳庶妃猶豫了半晌,最終踏上了前往清逸殿的路。
“有勞幫忙通傳,我想見王妃。”柳庶妃看了眼清逸殿的大門,深吸了口氣,鼓足了勇氣,跟門上的婆子道。